命运是个零和游戏,这句话可以简单理解为,当雷正向拨动自己的命运指针时,他的行为会对其他个体产生负面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离开个体时,命运便是一个客观概念,骰子的大点数并无好坏之分,而依托个体时,命运便是一个极其主观的字眼,所以,雷让骰子点数变大的行为导致了荷露斯的倒霉。
若要在命运途径上深入发展,雷或许得同时钻研哲学才行,不过眼下他只是模仿能力,索性不再多想。
做完测试,成功进行邻二次觉醒,雷精神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酣然大睡一觉,次日清晨,整理了一番自己现有得财产,发现继续研究炼金术得话,自己立刻就要面临财政危机,便在心里琢磨着弄钱的方法。
“找萨拜因,还是再召开一次集会?”
把熏肉,煎蛋夹在平底锅煎得表面干脆地吐司片里,雷两三口就解决了早餐。一边思索着一边戴上帽子。
“萨拜因虽然是个地下黑商,他的体量却不足以支撑和我长期交易。集会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既然已经得到了正式身份,还是少留把柄的好。”
“安排我做卧底,也不给发工资。“
雷想到波希雅,推门离开了家。
目前他仍未回异常管理处报道,今也打算去欧内斯特家做学徒。不过这次目的却有变化,学习知识在其次,重点是,能否接触到欧内斯特的随身超凡物品,或者他的头发,指甲等身体组织,若能解析出暴食者的模仿方式,就不用担心i以后如何伪装自己了。
穿过梅迪丽大街,在郁金香街准备喊马车时,雷余光瞥见街边有一个标志。铜柱上缠着白绷带和象征动脉和静脉的红蓝条,这是一间理发店。走了过去。
店里空间逼仄,一个带靠背的椅子被放在立镜前,十来岁的学徒在打扫地上的毛发,理发则在逼仄房间里塞着的一张躺椅上帮人拔牙,“理发吗?”他看见进门的雷。
“我要等多久?”雷打开怀表看了一眼。
“十五分钟。”理发师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当拔牙的客人离开后,雷坐上椅子,长了一个多月的头发经过修剪重新变得清爽利落。
在雷看着镜子打量自己时理发师又问道:“要修面吗?”
雷摸了摸下巴,顿了一下,点点头。“来吧。”仰头躺在椅背上。
理发师用热毛巾敷了他的脸,然后取来刀片,刀片薄得像一片柳叶,锋利至极。雷一动不动,刀片靠近了他的下巴,只差半个手掌距离,这片十分锋利的玩意就能碰到他的喉咙。
只要愿意,这个理发师能轻易割开是他的主动是脉——雷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理发师便:“要放点血吗先生?”
“什么?”
雷愣了一下,心生戒备,不过这时候理发师已经收回刀片。
“哦,我是您需要放点血吗?”理发师重复了一遍。
雷这才反应过来。冈堡的理发师同时也兼职拔牙,医疗,所谓医疗当然是放血疗法。是放掉包含病魔的坏血,就会产生健康的新血,这种荒唐的医疗理念已有千年历史。
“不需要。”雷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伸手去掏费。
这时他还没坐起身子,仍处于不设防的状态,突然,理发师转身时绊到学徒的扫把,一个趔趄,转身摔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枚锋利至极的刀片。这一切发生在转瞬间,当雷反应过来,刀片已向着他的脖子划过来。瞳孔一缩,雷下意识侧头躲避,但刀片的运动轨迹却仍对准他的脖子,好像雷的动作反而是主动把脖子送上去。
令雷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在这时候感受到了命运被扰动的迹象,就像他发动老千的能力,改变骰子掷出的结果一样。
这不是偶然!
理发师的摔倒,刀片的轨迹,受到了超凡因素影响!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雷的目光落在森然刀刃上,这枚刀片会划开他的喉咙,这是不容置疑的既定事实,雷莫名想起当初他面对那个衔尾蛇成员,那家伙把枪口指过来时,他也有类似的感受。
命阅纽带非常力可以撼动,雷有预感自己躲不开这枚刀片,他立刻激发灵魂符号,对刀片发动老千能力。
杰洛特看着街道对面的理发店,在他眼里,一道细线将雷的脖子与刀片连到了一起。但紧接着,像是被无形之手拨动了一下,这道线嘣的一下断裂消失了。
杰洛特眉毛一挑,如果上次这个异常调查员躲开他那一枪是因为灰骑士的静默之瓶影响了超凡能力发挥,以至于那一枪只弄瞎他一只眼睛,但这次他的幸免于难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个异常调查员,居然是个超凡者?
杰洛特勾起嘴角。本来,这个异常调查员在黄金怀表下幸免于难让他有些好奇,现在他开始感觉事情更有意思了。
摔倒声,惊呼声,理发店里一片狼藉。理发师惊魂未定地撑着椅背扶稳身子,那枚差点划伤客蓉刀片被他握住了,掌心鲜血淋漓。
“抱歉……这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失误,谢谢地,我没有让您受伤。”他心有余悸地看着雷,组织着道歉的语言。
“快包扎一下吧。”
雷把5便士费压在梳子下,迅速走到理发店门口。他明白,在这刀片上做手脚的绝不可能是这名理发师,不然他只需要在给雷刮下巴时用刀片轻轻一划就能割开雷的喉咙,无需大动干戈。
雷打量门外的大街,行人交错,他并未发现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