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朱颐坦闻言眉头跳了跳,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惨叫。喊杀声传了进来,顿时让他变了脸色。
“承奉郎!你要以下犯上,谋害孤王不成?”
面对鲁王朱颐坦的质问,李凡一脸疑惑。没有他的命令,驿卒怎么可能攻打鲁王府?
再说,声音好像是从王府内院传来,驿卒怎么会杀进内院?
李凡还没有解释,就有二十几个侍卫冲进银安殿,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小队驿卒。
“保护王爷!”
“保护大人!”
双方刀剑出鞘相互对峙,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大胆!李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鲁王府放肆,你死定了!
就算陛下也保不住你,我一定要联合宗室一起弹劾你,你就等死吧!”看到周围的护卫,朱寿鏳来了精神大叫道。
李凡的眉头皱在一起,挥手道:“退!”他与驿卒退到银安殿门口,才开口道:“鲁王千岁!驿卒全部在府外,就算要攻打鲁王府,也需要从大门进攻,怎么可能直接杀进内院?
您仔细分辨下,莫要中了小人挑拨离间之计!”
朱寿鏳不听李凡解释,继续叫道:“李凡!任你巧舌如簧也没用,今天你死……”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鲁王朱颐坦怒喝道:“蠢材!喊杀声来自内院,肯定府中有人作乱。
还去带人前去查看,再胡言乱语休怪孤王不念亲情!”
朱寿鏳捂着脑袋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迈步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刚刚迈出三步,一把钢刀就架到了脖子上。
朱寿鏳懵逼了,周围都是王府侍卫,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对自己下手?
“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对孤无礼……啊!”他的话还没说完,架在脖子上的钢刀就抽在了脸上。
朱寿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抬头看到了同样被钢刀架住的父亲。
“父王……呜!”接连的郁闷让朱寿鏳崩溃了,委屈的哭嚎起来。
“闭嘴!孤王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孤若平安,定要请旨,革去你世子之位!”鲁王朱颐坦虽然被刀架在脖子上,但却没有朱寿鏳那样的不堪。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银安殿内响起,一名侍卫走出人群,来到了王森的身前。
“爹爹!让您受苦了!”王好贤说着,将自己的父亲扶了起来。
王森看到儿子的一刻,就全明白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儿子,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真的很想说儿子蠢,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王府,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以图东山再起。
儿子毕竟是为了救自己,虽然生死难料,但这份勇气,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责备的话语。
王好贤看出父亲的担忧,微微一笑道:“爹爹!孩儿已经安排妥当,今日不仅要杀掉李凡,还要圣教在山东发扬光大!”
说完就要带着王森走回侍卫中,他们刚刚转身,王管事就叫了起来:“王好贤!拉老夫一把啊!老夫为了圣教落到这般田地,你就忍心看着吗?”
王好贤停下了脚步,转头不屑的说道:“拉你这个废物?若不是你被李凡抓住,出卖了圣教,我王家何至落到这般田地?
若非你能安排圣教子弟安插入王府,你以为自己能做到护教法王的位置吗?
圣教不要没用之人,你还是省省吧!”
王管事被一顿数落,脸变得苍白无比,随后破口大骂:“王森、王好贤你们这两个白眼狼,老夫为了你们……”
直说出两句,王管事的脖子就被钢刀划开,鲜血喷溅得王好贤一身,但他却没有躲闪,相反却十分享受。
一身鲜血的王好贤盯住鲁王朱颐坦,声音好像厉鬼般难听:“鲁王千岁!只要你下令让李凡自尽,再加入圣教,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要和荣华富贵说再见了!”
“啊!”鲁王朱颐坦愣住了,看向殿门口的李凡一眼,又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咬了咬牙说道:“休想!孤乃是皇家子孙,绝不会加入你这妖人的邪教!”
王好贤猖狂的笑了,指着地下的朱寿鏳说道:“鲁王千岁!你若是不同意,第一个杀了你儿子,再杀掉你,有一位王爷和一位世子陪葬,相信黄泉路上一定十分精彩!”
朱寿鏳一听,顿时被吓尿了。他是欲哭无泪,怎么倒霉事一件接一件的落到自己头上。
当下对着李凡叫道:“李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鲁王有难,你打算见死不救吗?
速速自尽,孤一定奏明朝廷,给你风光大葬,让你李家光宗耀祖,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李凡嘴角抽动了几下,作为后世穿越者,他对皇权真的没有太多的敬畏。对小朱同志兄弟之情,要多过君臣的礼法。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鲁王就去自尽,开玩笑呢?
当下拱手道:“世子殿下!您就安心的走吧!本官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将这些反贼千刀万剐,抛心挖肝祭奠你在天之灵!”
朱寿鏳懵逼了,李凡这不是逼着反贼杀自己嘛!
看着王好贤提着染血的钢刀走近自己,又看了眼双眼微眯仿佛睡着般的父亲,朱寿鏳把牙一咬叫道:“不要杀我,只要你们杀了我父王,我就是鲁王!
我会下令府中护卫除掉李凡,再加入闻香教,保证山东没有人再阻拦你们传教!”
鲁王朱颐坦听到儿子的话语,微眯的眼睛猛然瞪圆,指着儿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