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知晓这血色杀场整体被召来会有什么用处,不过我们可以确定的是,除了弥罗圣尊之外,我们弥罗道场应该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这异星杀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血色杀场。”凌七回答得异常简单干脆,“至于弥罗圣尊自己能不能彻底知晓它内里的秘密,我们也并不清楚,但按照我们所知,他从这血色杀场中出来之后,便没有再进去过。”
王离一愣,道:“给人的感觉是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就不敢再进去了?”
“这就不知道。”凌七道:“但至少在我们弥罗道场的记载中,他没有再进去过,而且似乎他自从从异星杀场出来之后,便不在我们弥罗道场公开露面了。”
“那他将那些放逐的弥罗道场修士丢入这血色杀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要让你们弥罗道场的修士进去做些什么,搜寻什么宝物?”何灵秀皱眉道。
“它的特殊之处就是没有。”凌七道:“我们弥罗道场的修士被丢入别处将功赎罪时,一般都会奉命搜寻弥罗道场有用的灵材宝物,但按我们所知,被丢入这血色杀场中去的修士,并没有接受此类的任务,我们之前是觉得这处地方可能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所以也没有必要委派什么任务,但如果让我现在判断,我觉得恐怕弥罗圣尊另有深意。”
他这话说得辛明都是一愣,“你觉得弥罗圣尊有什么深意?”
“我怀疑他在血色杀场之中获得了什么特殊的际遇,这才在整个修真界脱颖而出。”凌七看着辛明道:“但他有可能觉得这血色杀场之中还有类似的际遇,或者说,他觉得有人能够恰好得到类似的际遇,然后将它带出来,如果能够活着出来,就恐怕自然带上了这种际遇。”
“说的有些道理。”辛明抬起头来,看着就像是一顶血色帽子浮在那须弥头顶的血色杀场,道:“不知道接下来弥罗圣尊会不会给我们揭晓点什么。”
餐霞古宗,江南客手心一阵刺痛,他手指甲刺出的伤口之中,现在全部都是他的汗水。
他看着无因圣尊此时的脸色,就知道弥罗圣尊终于正式登场了。
但关键在于,弥罗圣尊到底站在哪一边?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就在此时,无因圣尊却是看着他笑了笑。
江南客眼神茫然,他不理解无因圣尊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句话。
他怎么可能不紧张,弥罗圣尊的选择,恐怕会彻底影响这一战的胜负,恐怕会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你敢到这里来,只求一个明白,你并不是很怕死。”无因圣尊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怕死,你紧张,便是因为生怕很多人因此而死。”
江南客有些明白了无因圣尊的意思,道:“我即便和绝大多数修士有些不同,但生存在这个世间,自然不想这个世间陷入混乱,不想这个世间生灵涂炭。”
“这是这个世间绝大多数人的想法,那就可以看为整个群体的意志。”无因圣尊淡淡的一笑,道:“那就可以说,你和这个世间同呼吸,共命运,所以你就可以试着去感觉这整个世间的意志。”
江南客有些无助的看着无因圣尊,道:“我不太明白你这些话的意思。”
无因圣尊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咕噜一声,此时无因圣尊手中的吞金兽咽了口口水。
它正在看着天上巨鲲和须弥的战斗,它看着巨鲲啃噬的那个须弥,只觉得巨鲲吃得太过瘾了,它也很想吃。
须弥此时已经停止了转动。
它表面的金斑如同阴暗角落的苔藓不断的滋生,已经连成了片。
直到这个时候,它似乎才确定最大的威胁已经不是面前的巨鲲,而是不远处的飞碟。
无数靛蓝色的晶尘朝着悬浮的飞碟涌去,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将整个悬浮的飞碟变成靛蓝色。
飞碟的表面迅速如风化般不停的剥落,但是当它的表面出现孔洞,露出内里的框架时,江南客震惊的看到它内里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无因圣尊却并没有意外,他淡淡的笑了笑,只是看向更高处的血色杀场。
绝大多数人的实现被血色的星尘阻碍,根本无法看清那颗残缺的星体之中的细微变化,而距离更远的洲域的修士,更是不可能看清一些体积不大的东西的运行。但此时,远在东方边缘四洲的沈空瞾却是已经感到了一些特殊的气机。
她的瞳孔剧烈的缩放,与此同时,异雷山一名修士惊呼出声。
他祭出的瞭望法镜原本不足以观测清楚血色杀场那么远的地方,至少只有修士大小的物体根本瞭望不清楚,但此时,却有晶莹的光线在他的瞭望法镜之前聚集,他的瞭望法镜前方竟然出现一层晶壁,倒映出了沈空瞾眼瞳之中的画面。
“那是什么?”
许多人骇然的惊呼起来。
血色杀场残缺的星体此时在这画面之中,显得无比广阔,深邃的峡谷和荒漠以及各种古怪的刺木一眼看不到镜头,但数个峡谷的阴影之中,此时飞沙走石,一头头妖兽从中飞了出来。
那些妖兽初看就像是长了翅膀的猴子,但但凡看了它们第二眼的人,都绝对不会将它们和猴子联系在一起。
它们更像是剥了皮的人佝偻着身体,长出了长长的肉翼。
它们身上血淋淋的血肉裸露在外面,一条条白色的筋肉夹在其中。
它们的双手和双脚上有尖利至极的指甲,指甲都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