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飞飞并没有因为省去一件麻烦事而感到轻松,反而在内心深处产生了深深的负疚感,这都怪自己不该怂恿它去找什么狗屁“强大外援”,否则也不会让“卷毛松”这样稀里糊涂丢命了。
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飞飞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对“卷毛松”的女友——眼前这只雌狒狒负起某种责任来,便用狒狒语问她道:“你打算今后是回你那个狒狒群部落,还是怎么过呢?你可想清楚,你自个独自在这原始森林里生活是很危险的。弄不好,随时都会稀里糊涂送命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回去的话,我又怕会被同性欺负和异xìng_sāo_rǎo。”雌狒狒低下头轻声说。
“你这么年轻漂亮,在狒狒群里,肯定也是出类拔萃的,一定会得到狒狒王的喜欢和宠爱的,想来生活一定不会太差。”飞飞分析道。
“哎!咱们部落里的那个狒狒王很老了,基本上不太管事了,而底下那些为争夺王位的候选者斗得你死我活的,把我们整个狒狒群落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一片狼藉。太令人寒心了!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上次我掉进深坑里,也是因为我想逃离苦海而半夜逃走时不慎跌落下去的,后来多亏‘卷毛松’用树藤把我救了上来。”雌狒狒继续诉苦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咯。”飞飞邹着眉头想,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去,又不能独自生活,依我看,不如和我们一起生活吧。而且有机会的话,我还能够替你再找一只狒狒或猴子来作伴的。”
“就你和我,两个吗?”雌狒狒不禁惊讶地瞅着飞飞问。
“当然,不会是我们两个,我们这一伙,还有大象和梅花鹿呢。”飞飞连忙解释道。
“啊!真的假的。”雌狒狒一听,不由得更加惊奇,“那这么说,‘卷毛松’可真是白死了,太可惜了。”
“哎!那时候,我也料想不到会有这种结果。不过,我这两个新朋友,是我昨天才刚刚碰巧认识的。”飞飞说。
“那真是不巧啊,也许‘卷毛松’天生就是没福气的不幸之猴。”雌狒狒低声感叹道。
“我现在只求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那就多少可以弥补我对‘卷毛松’的亏欠了。”飞飞这样说之后,发现雌狒狒竟然脸红了起来。
“好了。再多的,我也不说了。现在我就带你去明天傍晚我将要与我的新朋友们约会的地方。我在水里向那里游去,这样速度会快一些,你就沿着河岸,跟着我游水的方向,朝那里走去吧。”话音刚落,飞飞毫不犹豫地转身,一头钻进水里,很快又浮出水面,沿着河岸,朝明天与大象和梅花鹿昨日相见的地方游去。
雌狒狒则先站在河岸上,看着飞飞游动的方向,也沿着河边,在河岸上朝那个方向走去,视线始终不离开飞飞的身影。
数小时以后,飞飞和雌狒狒都到了那个地方,它俩在河岸上相聚,但此时夜色已经很深,接近半夜子时了。
此时,正是野兽频繁出没的危险时刻,此地不可久留,飞飞交代雌狒狒次日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再来此地相会,便与之分手了,飞飞再次钻入水里,下到河底睡觉休息,而雌狒狒四周察看,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便一头扎进树林,爬到一棵大树上,骑坐在一根很粗的树枝上,两手抱紧树干,开始进行“猴式”睡觉,由于实在是太疲惫了,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打起了呼噜。
次日黄昏,没有出一点儿意外,大象、梅花鹿、狒狒和大乌龟这四种各不相同的动物,终于历史性地相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很奇特的小团体,又要开始一段与众不同的动物生涯了。
从此,我们就给这四个家伙组成的帮会团体,取名为“龟象帮”吧,其中,成员雌狒狒取名“小狒妹”,大象取名“大靠山”,大乌龟飞飞重新取名为“龟师爷”,雌梅花鹿取名“飞奔梅”。
现在,这个新成立的“龟象帮”开始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野外出行了,雌狒狒“小狒妹”抱着飞飞这只大乌龟骑坐在大象的背上,“飞奔梅”则在大象身边行走。
那大象“大靠山”怎么不带着这三个小伙伴去大象群生活呢?
首先,飞飞觉得干任何事情都要“一个脚步接一个脚步”地来,或者说是“摸着石头过河”,它们三个小伙伴先要跟“大靠山”这一头大象好好磨合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如果合适就继续下去,甚至还可以让“大靠山”带大家去象群里去生活。可如果不合适的话,那这个“龟象帮”就得散伙了。
其次,现在“大靠山”的象群未必会接受飞飞它们三个小伙伴,象群也许会把它仨当成怪物看,这还需要大家互相适应一段时间。另外,飞飞这三个小伙伴也未必能够适应象群的生活。
总之,大家都听从飞飞这个“龟师爷”的建议,在最近三个月的时间内,暂时不与大象群接触,单独过它们小团体“龟象帮”的“游山玩水”的生活。
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完美的“龟象帮”在野外巡游的时候,却险象环生,惊险迭出,令人胆战心惊。
在遥远的西边,太阳就要沉落了,就在黄昏降临的融融暮色里,“龟象帮”带着满身的尘埃和疲惫来到一片湖泊岸边,打算在此喝水并歇息一会儿,黄昏的湖面上,惟有阳光透射,波光粼粼,绚丽多彩,让人惊叹不已。
霞光万道,景色宜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