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剧,沈邱懿和众人倒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生分。
“你是何方人士?我看你气质不凡,应出身良好,怎落得这般地步。”待主宾各归其位的时候,长孙忌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乃衍州人士,家境虽算不上富裕。但祖上便是从商,倒也积累了几分家产。后遭灾难,流浪至此,倒还多谢小侯爷相助。”沈邱懿随着来到王府,又见众人皆唤他公子,自是猜出长孙忌的身份。
“不知公子遭到什么不幸,可否方便告知?”紫竹看了长孙忌一眼,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知道他不好意思问,便替他问道。
见沈邱懿有些犹豫,长孙忌笑了两声,训道:“紫竹,怎可这般说。”又对沈邱懿笑道:“下人不懂事,让沈公子想到伤心的往事了。”
紫竹也识趣的歉意行了一礼。
知道这是这对主仆的试探,他也没有显出不快,反而笑道:“无妨,倒也称不上伤心事。既然紫竹姑娘好奇。那我就说些琐事,希望不会扰了小侯爷的心情。”
“洗耳恭听。”
“这事还要从先父说起,也怪他识人不明,他生前娶了一房小妾。只是这小妾不知廉耻,生活极不节点,与人私通。后被我父发现,这对奸夫**竟心狠手辣的将我父杀死。
这奸夫是郡里长史之子。事后,便与其父勾结,污我罪名,夺我家财。幸得几个忠奴相救,才最终逃脱。”沈邱懿说完已泪流满面,眼含恨意。
“是紫竹不对,让公子想起伤心事了。”紫竹歉意道。
若是说这世上对长孙忌的了解,她能排上前几个。他这个公子倒也并非生性凉薄,只是若对他无利,就算是世间不平事发生在他面前,他也懒得多管。
这次将这个乞丐带回来,便说明这沈邱懿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简单。所以对于他紫竹还是很礼貌的。
礼多人不怪,毕竟多礼总不会坏事的。
“哦,无碍,是我出丑了,让小侯爷见笑了。”沈邱懿收拾了收拾妆容。
“公子乃是性情中人,真情流露,又有什么见笑的。”长孙忌说道。顿了一下,又道:“沈公子可有其他去处,若是没有。便在我这鹏园住下,当成自家便可。”
“那就多谢小侯爷了。”沈邱懿感谢道。
“马骁,你带沈公子去隔壁厢房,再找两个丫鬟伺候。若是沈公子有什么需求,尽可满足。”长孙忌说道。
“是。”马骁道。
待马骁带着沈邱懿下去后。长孙忌扭头对紫竹问道:“你觉得他所言可能当真。”
“看其表情,所言应该非假。”虽不知自家公子对沈邱懿这般重视,但紫竹还是如实说道。
“待马骁回来后,你让他派人去找之前那个商队主人,问清楚那个沈邱懿是从何地上的车。然后再去衍州走一趟探探他的底细。”见紫竹点头应允,他又加了一句:
“派个好手,手脚干净些。不要留下太大的线索,免得让他日后知晓了心生不满。”
能在日后成为大人物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长孙忌必须谨慎,免得最后不是如虎添翼而是引狼入室。
“少爷,您在吗?”这时,房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侯总管。”紫竹说道。
这侯总管是他父亲的贴身管家,也是留安侯府的大总管。他为人严谨,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这个人操管,深受长孙廉奕信任。
“哎,侯叔。我在那。”长孙忌从房里出来,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少爷,侯爷让你去前面一趟。今日,怪医银手来府中做客。”
“可是那个百针断生死的那个银手。”见侯管家点头,长孙忌顿时一喜。
这个银手在燕国可谓是声名远播。是燕国三医之一,他救人手法多采用以毒攻毒,不拘于常规。更为拿手的是一套银针,百针下去可断人生死。所以被人称为银手。
这人神出鬼没,整年游走于燕国深山大川之间,常人根本难以与他见面,不知道长孙廉奕是怎样将他请到侯府的。
“好,我这就去。”所谓久名之下无虚士,这关乎到能不能治好他的泥宫,他自然十分重视。
一路无话,长孙忌随侯总管便到侯府会客厅。
长孙忌入门便看见长孙廉奕正和一老者谈话。抬头望去,只见这老者身材矮小,长孙忌目测不过一米五左右。满头银发,脸上更是长满了毒疮。
见有人入门,扭头看向长孙忌,眼里更是透着绿芒。长孙忌心里一惊,但是脸色却是如常。规规矩矩的见礼道:“孩儿见过父侯。”
不管在私下他和长孙廉奕是何种方式来进行父子相处。但明面上,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规矩的。
“忌儿来了,这位是燕国三医之一的银手老前辈,你还不见礼。”长孙廉奕回答道。
“长孙忌见过银手老前辈。”
“恩,小侯爷好。”银手点头应允了一声,发出了一种犹如猫爪子在玻璃上划出划痕时的尖锐刺耳声。
听得长孙忌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三人寒嘘了一阵,便步入了正题。毕竟三人都心里清楚,这次银手来侯府不是做客游玩的,而是治病救人的。
“这果然是入道圣诗反噬所致,泥宫破碎已到濒临。若是当时力量在强大一些,泥宫必定破碎。”给长孙忌检查完伤势后,银手一脸凝重的道。
“前辈,可有法子治愈?”长孙忌一脸紧张的问道。毕竟诗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