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言行举止,皆由心生,何来满意一说?”
王熠侧了侧脸,目光冰冷,毫不留情。
“但你摆明窥伺我家钱财,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貂蝉倔强的站在原地,目光复杂,一位是提醒自己的王熠,一位是照顾自己多年,谦和的哥哥。可现在,王盖就死在面前,王熠安然无恙,还拿走了百万斤白银,让她怎么想,莫非,王熠就是挑拨她和王允的关系……
忽的,风起,庭院内几棵开满白色小花的果树,被吹的摇摆,漫天白色小花随之散落,袖袍鼓起,下一刻,王熠转身离去,空余貂蝉一人,两鬓清风罢了。
过了不知多久,王景返回,看到孤零零的貂蝉,倔强的站在院子里,一旁,便是那冰凉的尸体,
“莫要执着,其实,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光鲜亮丽……”
“我知道……”
王景便不再劝,只是安排家仆,将尸体拖了下去,末了,王景又看了看快要破晓的天空,目光深邃。
“小妹,你的儿子,已经遇风化龙,我也只能帮他到这儿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
…………
当王熠回到刺史府休息时,天色破晓,那太阳,亮的人眼睛疼。
已经到了夏末了,知了的叫声缠绵了整个夏天,王熠却未曾听的太多。
太忙了,从雁门到晋阳,再到驰援上党,估计不久,他,便要离开并州了。
“将军,王景赔偿的一百万斤白银已经安置妥当,另外十万亩良田真在交割中,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没了,通知张辽他们,择日前往雁门,给刘远留下五千士卒,另外你在军中挑一些得力干将,配合刘远。”
“如果不行,你就坐镇晋阳,下去安排吧!”
王熠放下手上的古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张杨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跟在王熠身后,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紧接着开口:“我马下去安排。”
“嗯,记得通知张辽。”
王熠坐在藤椅上,平静的看着张杨离去,又翻开了一本古籍,低头研读起来。
多读书,总是好的……
正在王熠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他敲诈王家一百万斤白银,十万亩良田的消息,飞快的传递到各州各府。
丁原最近混的不错,到了西凉,凭借着手下铁骑和吕布的神勇,他成了西凉军的二把手,也算是心中有些底了。
坐在桌前,丁原不理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不知道咋了,自从华雄被吕布锤了之后,心态崩了,三天两头来找吕布,可是吕布是谁啊,站在这个世界武力巅峰的男人,那还不是把华雄吊着锤,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
“敲诈王家一百万斤白银,还杀了王允的儿子?这煞星!”丁原惊呼一声,抛开两人的矛盾不谈,他倒是挺佩服王熠的。
丁原看了一眼桌上的谍报,又不经意间撇到了桌子角落的通缉令,面色一黑。
皇甫嵩本就是边将出身,对于这些世家,一向是不待见的,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摇头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豫州刺史府,王允最近连战连胜,心情正是极好的时候,于是他正在府上,喝着小酒,看着歌姬跳舞。
“没有那小儿的消息,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王允笑着抿了一口,四十多岁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少有的潮红。
“报,使君大人您的家书。”
刺史府侍卫,急匆匆的赶来,虽然打扰了王允的雅兴,但是王允最近心情很好,也没有追究,只是接过家书。
“哦?最近这些不省心的混账又干什么好事了!”王允笑骂一声,低头查看,下一刻,王允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鱼刺卡主了,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昏死了过去。
留下一旁的侍卫,脸色大变,高呼几声,王允却不应答,急忙将王允放在卧室,又去请来豫州一干人等,这才擦了擦头顶细汗,侍候在一旁。
“呼,使君大人这是怒气攻心,修养几日,不要动气,便可痊愈。”
老中医替王允把了把脉,接着盖上被子,示意王允没事,一旁的一干豫州要员,这才长呼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风度。
“使君大人是如何昏迷过去的。”有人质问侍卫。
侍卫吓得面色一白,急忙开口,“使君大人是看了家书,这才昏倒。”
“你去取来,若是糊弄我等,定斩不饶。”
“喏!”
侍卫急忙前去,将散落在地的家书捡起来,呈给豫州一众要员。
“这,这……”
“怎么了,拿来我看!”
有人焦躁,一把夺来家书,轻声诵读,“家父亲启,吾兄,盖,安排家仆,堵并州刺史军营大门,惹怒王熠,王熠率领两千铁骑,要拿王氏全家,景儿没有办法,只得赔偿王熠白银一百万斤,良田十万亩,这才得以脱罪,兄盖恐丢脸,自绝于阁园!”
家书读完,鸦雀无声,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豫州刺史被并州刺史弄了,豫州刺史的嫡子,死了!
“怎么办?”有人开口,却不知所措,这事。搞不好要捅破天了!
“呼!待大人醒了,在做计较。”有人开口,语气颤抖。
在场几人,面色惨白,心中巨浪滔天,真的闯大祸了!一州刺史,封疆大吏!
黄巾猖獗,为了镇压起义,几个月前灵帝已经复设州牧,成为居郡守之上,掌一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