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楉跟在他们旁边走着,听到他们的话也只是默默思忖,没有参与进去。
居然到了能对阵武林盟主的位置,赫连珏手下的人看来都不简单呐。
不过如此多的强兵将,傅瑨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就他对自己的能力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会仅凭羌国日渐兴盛的贸易就如此忌惮赫连珏。
可既然赫连珏都能把他手下的重兵给傅瑨看,那这两人的关心定然也不会像普通竞争者一样简单,中间或许还发生了什么阿楉并不知道的事情。关系差得如此迅速,确实有些奇怪了。
她想着,看向了赫连珏,他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由着赫连杰在他身边闹他,明显很习惯赫连杰在他身边吵吵闹闹。
就这模样,也跟傅瑨像了个三分,他们俩倒真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不是这张脸的话。
赫连珏打发赫连杰回自己房间换身厚衣裳,那小子最怕冷,虽然他刚才确实是坏心一起,让他吹了半日的冷风,现在还是会有些心疼的。
他看着赫连杰消失在门内,暮然回首,却看到阿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有些困惑的问道:“阿楉看着我做什么?”
阿楉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失礼,便撤回了自己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太子殿下跟二殿下相处的时候,让我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傅瑨吧?”赫连珏浅笑一下,猜到了她心里想的是谁。
阿楉被赫连珏的话惊异到,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是许多人都这样说过。”赫连珏仿佛听见了阿楉的心声,居然接着就回答道。
“许多?”阿楉有些不解。
“傅瑨身边的两个侍从还有宁安王爷。”虽然是在私下,但他却还是没有直呼傅珣的名字,只这一点,就突然让阿楉觉得他并没有想要雄霸天下的野心。
“你们在说什么?”赫连杰换上了他的大貂匆匆忙忙跑出来,他可还在担心他那几个侍卫的事情呢,可得把皇兄磨下来。
阿楉在赫连珏对面的位置坐下,然后对赫连杰说道:“我们刚才说到了二殿下的侍从……”
“那还不是我的……”赫连杰闷闷的说道,眼睛已经看向了外边的屋顶,真是不知道他们是藏在哪里,每次在房子周围找却总是找不到他们半点踪迹。
虽然他身子骨不结实,武功也比皇兄稍差,但他也自认武功在这天下还算有名号,现在却连两个暗卫都找不到,叫他以后还怎么去江湖上面混?
“大哥人到底是藏到了哪里?为什么每次都找不见个人影子?”赫连杰说着又站起来往外探了探头。
微风吹过院子里那两棵长了百余年的树的树梢,仿佛送来了沉淀百年的清浅幽韵,鸟雀已经从南边飞回,停留在树枝上啼鸣着它们新学的乐曲。
但却唯独不见那些暗卫的踪影。
“若是被你找着了,那你大哥我的本事也太差劲了点吧。”赫连珏随手抓起一个小干果往空中一抛,干果直直的掉进了他的嘴里。
赫连杰回头,很不满的看着他:“大哥……”
“我已经安排了人今晚盯着独孤辛芷,若是她用了我们给的凝肤白膏,咱们的行动便能便利点了。”
赫连珏优哉游哉的吃着东西,丝毫没有紧迫感,仿佛这次的行动不过是他经历过的浩渺事件中微不可言的一件小事。
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叫赫连杰羡慕,又叫他十分想抽自己大哥一巴掌,这小模样真是欠揍的很,就他一个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呀!
阿楉倒是也没觉得这次行动有多危险,毕竟赫连珏这盏不省油的灯只怕早早的就在周围安排好了各种接应的人选,只待他一遇到危险就直接手刃司徒府上的那些意图不轨之人。
只是她突然想起下午独孤辛芷接受他们给的小红木盒的时候,眼中那惊喜又克制的笑意,其中好像又还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莫名情绪,总觉得,这女子不如他们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还是多多小心些,那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现在看到的,或许还只是他们计划中的冰山一角,千万别被她反套路了。”
阿楉有些担心的说道。
赫连珏点点头,李楉这话到时深得他心意,确实,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司徒廉齐他一直是放心的,毕竟是将领之后,他每每在自己面前都表现得真诚,若不是独孤辛芷的事情早已暴露在他们面前,他是真的不会怀疑司徒廉齐心怀叵测的。
“你们华阳人就是这样,凡事都小心小心,谨慎谨慎,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成大事?”
赫连杰那道嫌弃的,让人听了颇为不爽的声音响起,阿楉一记眼刀甩过去,他立马识相的把脑袋转过去,继续趴在窗子上看花花草草,假装无事发生。
“二殿下若想成大事,这焦躁的毛病还是得改改,虽然说成事者需要超脱常人的勇气和果决,但是仅靠这两样,同样也会让你狠狠的摔上巨岩,小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楉喝一口茶,学着赫连珏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缓缓说道。
……
转眼已经入夜,司徒府上休息得早,所以赫连珏他们两个也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先休息了一下,连日来几乎没有停歇的行动让他们两个处在一种快要废掉的状态。
尤其是赫连珏,身受了重伤还一直保持着高度清醒,所以他定了一个稍晚的时候,若是独孤辛芷用了药,他们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