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陆谨感觉到猼訑的鼾声。
显然陆谨给它的压力不够。
不知者无畏亦无惧。
陆谨又加大了几分力道,这才让猼訑从睡梦中醒来。
它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想来是被陆谨压的喘不过来气。
在陆谨期待中,陆谨周围一花,红色雾气弥漫开来,等天地充满血红色后,陆谨看到了让人绝望的一幕。
这猼訑的能力竟然是幻术。
不,与幻术还不相同。
陆谨一剑斩断从地上伸出来的血手,那血手应声而断,显然并不只是幻觉。
地上许多无名的尸体,让陆谨固然想起在玉玺的指引下看到的那一幕。
堆积如山的尸体,染红了的地面,显然都是战场,而且是古战场的场景。
这里的压抑绝望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重,陆谨不想待在这里了。
毫不犹豫的,运用起灵力全力的一剑直接戳在猼訑最柔软的脖领处。
连一声嘶鸣都没来得及发出,只有剑插入血肉的声音传来。
干脆利落的一剑让猼訑走的没一丝痛苦。
周围场景慢慢淡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陆谨此时倒是有些可惜于猼訑灵智不够,不然还真的可以询问些信息出来。
刚刚那里陆谨也不敢多待,因为仅仅是几眼的功夫就已经在影响她的情绪了。
上古的正魔大战使许多传承断了,但说到底也是修士间的战争。
而在刚刚和之前玉玺的场景中看,动辄就是小山一样大的尸体,人在其中是那样的渺小。
而且有的尸体看起来像人,有人的特征,但却不是人,却也不是妖。
而真正的妖并没有化为人,妖死后都是直接化为本体的。
这可能不是上古,而是更久远的时间。
可是连上古的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更别说更久远的事情了。
已经无从查起,陆谨虽好奇,但有玉玺在,只要自己的神识够强,总有能看完全的一天。
收回了猼訑的尸体,这猼訑应该有妖丹,身上的皮毛也坚固,修为又在元婴之上,恐怕这里的小坊市给不了什么好价钱。
只能去找一找大的修仙者聚集更多的城镇。
说起来陆谨一路上路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坊市,但却没遇到过城。
因为城都在势力范围的最边缘,而她一直在正道核心的位置晃悠。
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妖兽的关系。
城大了,修士也多,没有修士喜欢主动的去戍守边防,但把城设立在边缘处,修士进进出出,如果真的有妖兽攻城,不想死都得出手。
即使如此,城中的修士还是比别处多。
人是群居动物,即使修士孤僻了一些,但在外来的压力和交易需求下,也会扎堆。
人多,总比别处异兽妖兽横行之处安全许多。
许多散修各小门派是这么想的。
小门派占不到势力范围向里位置灵力浓郁的地方,只能设立在这最边缘处。
对于势力划分可能是最边缘处,但是在整个南山的范围看却并不边缘,在边缘也不意味着就是灵力不足。
相反的,势力范围交界之处,越过范围处的地方,人烟稀少,少有修士涉足,灵力也更为浓郁,但同时也更危险。
不过修仙本就是危险重重的事情,许多灵根不好,资质平平的修士愿意放手一搏。
像陆谨这样的双灵根单灵根的修士修炼起来自然是快,至少在结丹之前不愁修炼的时间。
但是三灵根开始,修炼的速度越来越慢,如果一味苦修,而悟性又平平,根本无法在寿元耗尽前结丹。
伊蕴只是万中无一的个例罢了,她资质不好,但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
师姐的晋级,完全靠对剑道的感悟,而不是苦修出来的。
这种路不好复制,就像是陆谨,如果资质不好,学伊蕴走剑修的路,恐怕如今连筑基都难。
陆谨如今要路过的只有一个城,这个城防的倒不是妖兽,而是魔修。
而源生宗的位置比较特殊,它离源生仙门近一些,但是又不在正道范围内,与魔道范围接壤,四周又是无主之地,当真是把自己卡在了正魔两道之间。
南山没有中立的说法,所以在别人看来,即使源生宗卡在中间,仍旧是魔门。
而且源生宗的行事做派也比正道修士狠辣,只不过是死在源生宗修士手下的大多还能有转世的机会。
但魔道门派少有修灵力的,所以源生宗想吸人修为转化给自身,除了个别的魔道门派可以转化,大多还是从草木、动物还有正道修士身上得来的。
在陆谨看来,源生宗可以当得上魔门的称呼,只是人家自己不这么认为罢了。
眼前的城叫云州城,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陆谨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因为这个城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就是地形特殊,建在连绵入云霄的山脉之上,故名云州。
修仙者的城池自然比普通人的城池大气许多。
而且此城有边防监视魔道动向的作用,自然是建的大且牢固。
从远处看墙与别的城没什么不同,但是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那每一块平平无奇的石砖上都有些不同。
上面的花纹不繁复,但组合到一起,数以千百万计的青石砖组合到一起,就是一个巨大的符文阵法。
而这符文阵法只是最基础的防御,笼罩在整个城池上空的透明光罩既有隔绝外来修士直接飞进去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