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生活节奏变得很快,因为天大人的命令,在地狱里全民都要提高实力。实力不济,就会被欺负,被嘲笑,这种惨无人道的命令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弹,反而受到了地狱子民的热烈欢迎。
这是一个好战的群体,在地狱里的家伙没有多少个是安分的,他们渴望的是实力,要的是浴血奋战。即便已经沉默了许久,但是他们那始终沸腾着的鲜血积压在了内心深处,只需要稍微刺激一下就像是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模仿兽的分身在扮演天大人这个铁血的角色时,越来越进入角色的内部。看到全民斗志昂扬的要去和下层地狱里的怪物战斗,它的心情也变得激情澎湃起来。
弗朗西斯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说起话来也从来不客气,被他训过的士兵是又敬又怕他。
上层地狱的实力在不断增强的同时,在上层地狱安家落户的水族也在休整。水族子民在织默的带领下,所有的灰心失望难过都化为了柴火,变成燃烧着的动力。织默是整个水族的精神信仰,好似只要有这个女王在,水族的一切都不成问题。
然而看到艳阳天的时候,织默却是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一般。就是在艳阳天将麒麟火通过焰咒传递到君斥天身上时,模仿兽分身也迅速的到了水族的宫殿。
“她的人来兴师问罪了,我们该怎么做?”雪月并非没有判断力,而是一切以织默的意愿为重点。也正是因为雪月的体贴,两人才能这般契合。
艳阳天这一手无疑是让织默里外不是人了,因为南苍刃和君斥天对织默是有恩的。但是艳阳天利用君斥天转移君家一众的视线,给君斥天的身份暴露增加了可能性。
“就让他进来,我们私下谈吧。”织默头痛的说道,她知道来人不可能是君斥天本尊,但来人所表达的意思却绝对是君斥天的意愿。
模仿兽是一人默默前来的,与织默私下聊聊的想法不谋而合。
织默、雪月、模仿兽汇聚一堂,艳阳天倚在墙边,等待着他们的审判。
“艳阳天,我真的很想打你一拳!”分身的意识和本体的意识是一致的,模仿兽那么崇拜君斥天,艳阳天却把君斥天推至险境,他自然是忿忿不平的。
就算模仿兽不开口,立即动手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模仿兽还是默默的坐下了。他继续开口说道:“但是斥天让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随便动手。”
“她的脾气倒是好,以前被我骂得狗血淋头也没什么大动作,现在又被我陷害,却连打我一下都舍不得。”艳阳天一开口就是找揍的,不被君斥天责难,他反而心中不舒服。
模仿兽嘲笑道:“那叫修养!斥天说了,你要是想到源之大陆送死,就拒去!这是通行令牌!”
艳阳天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令牌,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就连织默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织默不动声色的看着模仿兽的动作,把君斥天的意思揣测了一遍。是啊,与其把艳阳天囚禁在这里,憋屈死他,不如放他出去。源之大陆藏龙卧虎,危机四伏,能不能在挑起君家的敌意之后活下来,也是艳阳天的事情。
只是,艳阳天,我水族保了你那么多年,你可不能轻易的死去啊。
“事情到此为止,斥天说了,你艳阳天要报仇要反击都是你的事,我们可以和你合作,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是绝不会给你当替死鬼!别逼我们与你为敌!”模仿兽把君斥天的原话传给艳阳天,又对织默说道:“织默女王的水族还有什么需要,拒提出来。”
“暂时没有了,不知何时才能打开下层地狱的通道?”地狱的主要活动还得在南苍刃出来之后再进行,即便又天大人的名头,那也只是一个暂时的代理,南苍刃才是地狱的王者j而织默有此一问。
模仿兽理所当然的答道:“一定会出乎各位意料的快!”
由于对君斥天的绝对信心,连带着对南苍刃也有了莫名了信任。
在下层地狱的南苍刃确实也是不辜负众人希望,甚至是以超越众人期冀的速度在狂速前进着。生死步步紧逼的下层地狱,各个物种相互厮杀,死者有时成为食物,有时甚至成为装饰品。
暗无天日的下层地狱,不时传来绝望的哀嚎。下层地狱鲜少有人是结伴而行的,因为他们本身就不会相互信任,即使有时候为了利益的合作,也只是暂时的,时时刻刻都要防范着那所谓的同伴不会在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给自己来一刀。
南苍刃,神睡子,修音,择木年,囚囚,他们就像是地狱里的异类。他们之间有人会出言讽刺对方,却绝不会对对方痛下杀手,有时候反而会为救对方负伤。
神睡子半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他说道:“我不谢你。”
南苍刃漠然的看着自己胸前侵染的血液,答道:“不客气。”
“脸皮真厚!”神睡子说罢这话,半闭着的眼睛彻底的闭上了,他的外伤没南苍刃的吓人,内伤却是很严重,必须要补充睡眠,修复身体!
在下层地狱,他们每一刻都站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也正是在这非人的磨练下,他们的能力在不断的加强。每一天都是旧伤未好,新伤就增加了。
突然从上层地狱空降下来的他们,被下层地狱的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南苍刃的气息,带有那一位的味道。见到把自己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