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玉心口一提,当即身子就欲动,这一动,才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了!
这个楼梯极陡,而且第一段没有几个台阶就转向了,所以导致这楼梯的肚子下可藏身的空间极其狭窄,凤辰个子又高,要容下他的个头,只能往墙壁这面宽裕的地方靠,于是乎,她就严严实实地被夹在了墙壁和凤辰之间。
二人面对着面,贴得是严丝合缝。
白锦玉的心神立马从闻玲和千玺那里转到了眼前,这也太亲密了,白锦玉的脸上一阵发烫,看都不敢看凤辰了。
她无措地紧张了一下,双手试着推离凤辰,却立即就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响,是凤辰的脑勺碰上了楼梯,她小吃一惊,赶紧伸手去替他揉,一下撞上了凤辰那泛着波光的双眼。
屋里的光线也倾射到了他们,在这昏黄而朦胧的光亮中,她第一次看见这幅样子的凤辰。
只见他的眼里似是落了星星,明明是这么黑暗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却那么明亮,水光盈盈,脉脉含情。
白锦玉看呆了,她虽然从前就承认凤辰的相貌好,但那些都是站在品头论足上的点评,从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她有一种直面的被冲击,让她有一种心潮波涛汹涌的感觉。
白锦玉心想:一定是离得太近的缘故!
她放下在他脑后的手,这时闻玲的声音又响起了:“你也真是的,今天的日子你也要惹他,大衍义的考核本来跟你无关的,这下倒好,你也要考,还让你倒着背!”
千玺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倒着背不错啊,妙趣横生,我若不是今天把大衍义倒着背,还真不知道有些道理反着也能成理,足见这些破书都是胡说八道!”
闻玲嘴巴“啧”了一下,道:“你哪日嘴巴不硬就好了,闻宴现在毕竟是山长,他不喜欢的人,你非要提,这不找死嘛!”
千玺“呵”了一声,怪道:“他不喜欢的人?师姐,你也怕了吗,现在居然连白师姐的名字都不敢提了!”
白锦玉心跳漏了一拍,凤辰感到她的恍震,垂下头来,二人目光交接。
闻玲默了一阵,片刻后才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千玺无语道:“还小孩子,我都十六了!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师姐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她活着,肯定会回来的!”
千玺当年是扬州城出名的少年神童,因为出身商贾,按大徵朝的律例不可参加科举进去仕途,故而在8岁那年来翠渚参加招考,谁知初露锋芒便一举夺魁,从此入了翠渚。
白锦玉低下头去,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他才9岁,7年时光,对少年来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纵使当面相逢,估计她也连认都认不出他了。
闻玲不说话,只听千玺一拳落在了跪垫上,忿忿道:“都是那劳什子的晋王凤辰!这辈子别让我看见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听着这个话,白锦玉一头冷汗,当即感到凤辰身体有些发硬。千玺这个臭小子,小时候就口没遮拦,这越大好像越狂妄了。
她堆着笑眼看着凤辰,拍了拍他的胸口,指望他不要放在心上。
闻玲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千玺又自言自语道:“凤室自从一百多年前诓骗庐州闻氏的家印开始,就家风不正,男子贪权好色,女子爱慕虚荣,皇帝换得比床单都勤,就没一个好东西!”
白锦玉颈间狠狠地咽了一咽,这个千玺真是太敢说了,这下恐怕不是给凤辰拍两下胸口就能完事的的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既紧张又歉意地抬眸看向凤辰,给他拍胸口的手也变成攥着他了。
再如何憎恶一个人都不应辱及先祖,她真的担心凤辰一气之下要冲出去把千玺好揍一顿。
那就遭了,千玺好像没有修习武功……
唉,千玺的这张嘴哟!
想到千玺肯定还有后续,她另一只手也抬了上来,两手同时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衫,随时准备在他暴起的时候拉住他。
她定定地盯着凤辰,只觉得他应该是发怒了,眼睛越来越红,正在想怎么安抚一下,却见凤辰俊美无俦的脸庞越来越近,下一瞬竟然倾覆了下来。
白锦玉唇上一温,向后缩去,然而立即感到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后颈,她不仅不能后退,反而更靠近了一些。
顿时口鼻之间全是凤辰的滋味,是清凉的,也是温热的,好像吸进去就呼不出来,有些困难。
一小会儿,凤辰轻轻离开了她,再次望着她的时候,眼里蕴着一层迷朦的水雾,漂亮得令人心颤!
白锦玉睁着圆圆的杏眼,完全不知自己面色微酡,碎发垂鬓,双眸凝人的样子有多引人入胜。她有些不解地看着凤辰,千玺在数落他先祖,他怎么不生气却这样对她呢?
怎么会亲她……
亲!!
白锦玉眉心一跳,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凤辰刚刚做了什么!
蓦地一阵局促,有点懵了……但显然,她醒悟太晚,此刻,他们已经亲完了。
白锦玉真是服了自己了!
这时,千玺的声音又响起了:“我觉得白师姐后来一定是被凤辰的色相给迷惑了,说什么代妹嫁夫去去就来,结果被人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刚才说的话漏了,我若见了凤辰不仅要打他一顿,我还要给他毁了容才是!”
千玺语中似有血海深仇,白锦玉看了眼凤辰,真是五味杂陈。
闻玲唾道:“你呀,你怎么去打他、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