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文真希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一个无比优渥的环境中长大。
东文觉十分溺爱自己的独女,但是也没让她变成娇生惯养,娇蛮任性的大小姐。
从小到大,东文真希接受的教育水平都是顶级的,特别是在父亲行为作风的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她本身的天资聪颖--她有些天真心软,但绝不是个笨蛋。
父亲被害这件事的个中原委,她稍微思考一阵儿,就得到了一个很接近真相的解释。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件事担跟父亲平时的习惯截然不同。
东文之蛇,白手起家,以纵横术在夹缝中崛起,拿捏人心洞若观火,他观察了一个人半年,岂会摸不透这人的性格?
“难道父亲是故意的?”
“如果社中队在父亲身边的话,今天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
“父亲是想把恶人做了,然后让我做好人么”
“可是”
东文真希咬着嘴唇,眼神忽明忽暗,犹如风中摇摆的烛火,她沉默了良久,神色复杂,说不出话。
如果上杉清真的站在她这边,那绝对是极强的臂助。
就凭那凶悍无匹的剑术,在极道中,就是足以奠定一场战斗胜负的杀手锏了。
再加上那可以“死而复生”的超凡能力和新阴流背后的关系网,这人完全不能以寻常的少年度之。
极道和政团财阀不同,这里的阶级固化程度要轻一些,只要有实力,以下克上,完成逆袭,也不是罕见的事。
东文宇不就刚刚做了这种事么?
上杉清这种人,只要加入极道,获得地位,青云直上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尤其他还是超凡者,一个十六岁剑道天才,大剑豪的嫡传弟子,同时也是超凡之人,他的前途有多光明,不言而喻。
他凭什么来帮自己?
“不过,在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这是上杉清的原话。
念叨着这句话,想着父亲去世的消息,东文会现在的乱状,少年剑士一往无前的身影,还有那些始终支持她的父亲的忠诚部下。
东文真希垂着眸,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翌日,清晨六点。
雨未停,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东京都已经久违的好几天都没见过太阳。
上杉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十五分钟之前就醒了,在野原杏子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把熨好的衣物放在他床头,并羞着脸痴痴的看了他睡颜五分钟的时候。
为了不让杏子太过于害羞,他装睡了一会儿,等她出去后才睁开眼。
昨晚从蜃气楼退出之后,他先给师父打了个电话,不出意外的没打通。
他也没太纠结,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不用事事都请示师父,那个电话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上杉清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间公寓很豪华,也很舒服,工藤家的女仆日夜轮班在门口侍立,所有的生活用品只要他们一开口就会得到供给,上杉清还是第一次过这种大少爷生活。
感觉意外的不坏。
凌晨六点的雨天,屋外还是一片漆黑。
他先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师父没有给他回电话,他也没在意,随手将手机放了回去。
枕头旁是白衬衫和马裤,昨天工藤优一为他选的制式装备。
这些东西的原料都是先知者们研发出来的分子材料,能吸纳超凡力量的同时,还有极强的柔韧性和强度,也不是凡品,这是工藤优一派人送来的备用品,现在已经被野原杏子又洗了一遍,烘干熨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伸了个懒腰,穿上了还残留着温暖的衣服,走到了落地窗边,拉开窗帘。
雨幕下凌晨的东京都没有了平时的灯红酒绿,繁华尘嚣,变得安谧了许多。
这天气很适合睡个回笼觉。
但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用力的拍了拍脸,驱散了残存的睡意,上杉清拿起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嘟嘟的几声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有些迷糊的娇柔女子声线。
“喂,你好,找谁?”
上杉清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呛的咳嗽了几声,拉远了手机,看了看自己拨出的号码,确认了没有打错之后,才有些怪异的开口。
“山崎小姐?”
“嗯我是上杉清,麻烦让优一接电话。”
短暂的几秒钟沉默后,上杉清就听到了女子的低声惊呼,还有兵荒马乱的嘈杂之声。
上杉清诡异的无声笑着,并没有出声催促,大概几十秒后,好友有些无奈的慵懒声线出现在了话筒里。
“我说,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凌晨六点把我吵醒的过得去的理由的话,即使是你,我也会生气的哦。”
这话说的软绵绵的,可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
“你昨天晚上亲口跟我说的,我今天去找东文真希的话,叫着你,你要用你那明辨人心的能力,为我把把关。”
“工藤大少爷可有够健忘的哟。”
上杉清开始阴阳怪气。
“你去别人家登门拜访,从早上六点开始?”
“知道的是访客,不知道的以为是寻仇呢!”
上杉清耸了耸肩,加大了输出的火力。
“我说,你不会忘了吧?”
“今天是周六,明天就是东文宇举行继位仪式的日子,今天之内,我们要把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