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极道传闻,上杉清了解的还真不多。
他有些好奇的低声问道:“那这位太岁,为什么没有成为最顶尖的极道几人之一?”
工藤优一的目光有些幽远,表情也有些赞叹。
“那位太岁爷,可是传奇人物。”
“命犯太岁,有来无回,他曾经在东京都也是凶名赫赫,只不过最近几年警视厅加大了对黑帮的打压力度,他才有些销声匿迹。”
“清,他们是华人帮。”
这三个字一出,上杉清立马会意。
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原因,这些事情不能解释太多,但是日本极道中确实是有华人帮的,他们的成员多为上世纪**十年代偷渡至日本的有案底的人员,亦有赴日留学的学生和打工者等等。
这些度日艰难的异乡之客,报团取暖,在鱼龙混杂的新宿等地区惶惶度日,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极道这条路。
不少人在变得一无所有之后,也无路可选了。
这些事情,上杉清还是有所耳闻的,虽然他没见过。
工藤优一这么一说,那所谓的“桎梏”,上杉清也能猜到。
这位太岁可能很有本事,带着手下的人能在极道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恐怕很难,这里毕竟是异国他乡,不是他的主场。
“东京都的华人帮,唯这位太岁爷的马首是瞻,他在海对岸那里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据说在俄国和东南亚也都有信得过的贸易伙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不过在日本,他没有东文觉吃得开。”
“估计东文觉的走私,靠的是这位太岁爷联系的货源,把日本的货运出去,也靠的是他的关系网倾销的。”
“嘿,走私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那些资本家的钱也不好赚,货源,销路,海关和偷渡的蛇头,怎么运进来,怎么带出去,倒腾点什么赚钱,都有讲究,需要打点的关系多得很。”
“如果是那位太岁爷和东文之蛇联手,这买卖确实稳如泰山,同时跟那两位对上,哼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上杉清很快抓住了重点。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超凡者。”
工藤优一秒懂上杉清的意思。
“这个你放心,清,在任何一个行业,只要达到一定的层面,超凡世界都不会是秘密。”
“当初太岁的人能打的很,把那些本地的黑帮打得哭爹喊娘的,在武力上能和他叫板的,也只有那御三家,他们那儿有一位拳脚教头,实力深不可测,我琢磨着八成是”
话未说完,上杉清心若明镜。
他有些期待的看着东文真希。
“所以,东文小姐,你能获得这位太岁爷的援助么?”
东文真希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父亲的原话,是让我去说服他,父亲和太岁,应该只是合作关系。”
“我没有把握,但也只能尽力试一试,如今每一份力量,都难得可贵。”
上杉清心思电转,沉思片刻,做了决定。
“这样,那我们同去如何?”
“与人谈合作,自然分量越重越好,你可以代表东文会,我嘛可以代表收藏品协会,去和这位太岁谈谈。”
“说起来有些惭愧,别看我这样,对于话术,我还是略有研究的,应该会帮上你的忙。”
东文真希自然没有不许的道理,她与神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再度向上杉清珍重的鞠了一躬。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上杉君,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同一时间,品川区。
品川的意思是“物品来来往往的河”,顾名思义,这里以前是作为港口使用的区域。
日本的海关就设立在这个区,濒临着东京湾。
靠海的街道,一间和四周建筑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中式大院的后院。
一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脸色有些苍白,面容清癯的中年人信步的在庭院间穿行。
雨很大,但是雨水在他头顶三寸之处,就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逾越的屏障,被挤到了一边儿,他身上滴水未沾。
他顶着大雨,来到了有些清幽的小院里,灵动的嗅了嗅鼻子,便一头钻进了一旁的厢房。
不多时,他从厢房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蒸屉,嘴里叼着小巧的灌汤包,咬破了晶莹的面皮,有美味的高汤涌进了唇舌之间,让他惬意的从鼻孔哼了一声,囫囵的将包子吞了下去。
等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院子里,眼珠子瞬时瞪得老大,他咳嗽了几声,手里的蒸屉差点丢了出去。
屋檐下的走廊,摆着竹制的躺椅。
躺椅上靠着一道美丽的身影。
身材玲珑有致,五官温柔似水,一身月白的旗袍将她还有些青涩的身躯硬生生的衬托出了几分不相符的成熟。
她拿着画本与笔,在这漫天大雨中,信手涂抹着。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副绮丽的美人图了。
中年人像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旗袍少女一番,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讶然开口。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扶摇大小姐竟然这么精心打扮,还化了妆?”
“嘿,你平时总是衬衫牛仔裤和帆布鞋,舒服比好看更重要--这是你的原话。”
“”
“我的天,你这件旗袍不是你娘从国内给你带回来的十六岁生日礼物么?你说要等着嫁人的时候穿,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把这都置办上了?”
坐在那里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