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不错了。”周弋阳挑了挑眉：“说不定晚上就掉到8.9分了。”
“我的锅，”宁莽有几分后悔：“忘了跟你说，你应该跟喵眼，云票票那几个购票平台签协定的。”
“协定？”周弋阳大致猜到了是什么，这在上辈子他也听说过。
“对，就是可以让他们锁分。比如一部电影实际只有8.8分，可以锁在9分以上三五天。然后再慢慢地往下掉，就算观众怀疑，也只能归结于主流审美不行。”宁莽顿了顿，他自己其实是反对这种做法的。可当他的好哥们儿周弋阳电影上映后，他竟然下意识地推荐了这个做法。
果然，人都是双标的。
“那多没意思，不是骗观众买票么！票房是重要，可口碑更重要。如果一部电影分低，不应该怪观众，而是我们电影人自己反思，为何没把握住市场风向。一个虚假的高分，只会让观众对我以后的真正高分的作品保持怀疑。”
宁莽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几分羞愧。
没想到周弋阳竟然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那正直的老爹，老爹肯定会对周弋阳刮目相看的。
到时候他投资老周的电影若是遇到啥事儿，也能让他那爹出手帮忙。
反正自从认识周弋阳后，宁莽不仅满足了自己参与文艺电影（指投资《一一》）的爱好，还赚了很多钱（投资周弋阳的电影）。
他做下决定，若是以后圈内人谁敢算计周弋阳，也得想想他们宁家的意思。
周弋阳当然不知道，自己一番话竟然在宁莽这里刷爆了好感。
殊不知，他刚刚那番话真是心里话。
毕竟前世的他，本来钱就不多，却好几次被骗去看了所谓的高分电影。后来才知道，那些分数都是假的，让他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
挂断电话后，周弋阳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听着《画心》和《夏天的风》，一边想着怎么拍mv，才能让粉丝不觉得三块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