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晗菲听我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气得全身发抖,抡起九节链就冲我甩来。睍莼璩伤

灵巧地往旁边一躲,我百思不得其解,靠,好歹老娘也尊称她一句宫主夫人,她丫的究竟在发什么火?

她连挥了好几鞭,也没有打着我一下,于是气急败坏,定在那里唤了一声:“蔷薇,逸夏!”

“属下在!”

蔷薇和逸夏两人我都认识,都是落痕宫的人,一个发际斜插一朵盛开的蔷薇花,另一个正是烂俗大姐。

“帮我把贝可冉押过来!”

她们两个听夏大秀这么一吩咐,扫了我一眼,皆面露难色,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好待在原地。

我倒是听见烂俗大姐嘴里低低地嘟嚷了一句:“要是动了她,宫主怕是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夏晗菲显然是没想到她们两个根本不听使唤,俏生生的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白。

没想到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脾气倒是变了不少,越发刁蛮了。

看她们迟迟没有开打,我瞟了落痕宫那三人一眼,顺带看了看紫色以及她的一众女子队,毅然走向躺在床上的凤大人妖。

他卧在那里,一尘不染的衣衫微微散开,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嫣红的唇好像少了水分,略显干燥,莹白柔槾的手垂在床榻上,纤细的五指无力地微曲,宛如折翼的天使,泛出一丝病态的美。

我伸手触了触他光洁的额头,冰冷得令我又是一惊。

哇靠,这症状跟那天晚上我暗访凤大人妖香闺时一模一样!

我转过身,严肃而又认真地盯着屋子里面的一群莺莺燕燕(如果烂俗大姐也算的话……),扬高了声调:“不管你们到这里来是打算探病、相亲还是算账,请你们先回避回避,给我一炷香的时间,随便你们几个去洗澡还是压马路,一炷香之后再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话?哼,贝可冉,这里可是天籁行宫,你以为你算什么?”夏晗菲双手环胸,冷冷地挑着刺。

我没有搭理她,独独盯着一旁的紫色:“紫色,你说过天籁行宫四个庭院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的,对吧?”

不知紫色究竟在畏惧夏晗菲什么,说话之前还看了看那丫头的眼色,方答道:“当然,这是我们主人吩咐下来的,几十年的老规矩。”

“很好。”我微微一笑,“那么,现在我是呐喊院里的客人,这个地方就属于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要求不相干的人出去需要理由吗?”

“这个……”紫色嚅嗫了半天,“不需要……”

“哼。”夏晗菲瞪了我一眼,抓住那条九节链,带头走了出去,随即一众人等都鱼贯而出,而烂俗大姐甚至很好心地帮我阖上了门。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抖。

刚才夏晗菲临走那一瞥,实在是太骇人了,那眼神,仇恨到骨子里,恨不得当场就能够把我剥皮抽筋,拖出去枪毙两小时。

虽说这小丫头片子以前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子看,不过多半也是耍耍秀脾气,可是刚才……别提什么秀脾气,那眼神就好像我杀光了她全家随便宰了她家的鸡鸭猪狗,甚至顺手牵羊偷光了她家的菜。

算了算了,凤大人妖的命要紧,等下再来研究她的眼神。

我摇摇头,依照上次的法子,剥下了他的外衫,衣衫半褪,漂亮耀眼的锁骨和纤细柔弱的肩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他锁骨下方的那块凤凰涅槃的图腾与上次相比,居然变得更加艳红,嵌得更深,就好像已然和凤大人妖的身体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剥离。

我触手一摸,温度烫得吓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谁要是告诉我这货是纹身,就算是拿板砖掀我前脸儿我也不相信。

“那是符咒。”彷如蓝田玉轻轻叩击般清爽的声线突然响起,只见凌墨逝嘴角嵌着一抹小雏菊般的笑意,动作优雅地从房梁上飞身而下。

自那次被自杀事件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念他,很多次在飘荡的梦境中,我都会看见他站在悬崖上对我微笑,还有他摔得遍体鳞伤的样子。

没想到这么一次突然的相见,这厮还是像当初一样挂着招牌的笑容,明朗而又纯粹,心窝里不由暖暖的,好像盛满了热乎乎的牛奶,声线不由地带着微微的颤抖。

“凌墨逝……”

他冲我露出一排贝壳般洁白整齐的牙齿:“老女人,别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要知道我刚用完午膳。”

我怒极反笑,踮起脚尖对准他粉嫩嫩的脸颊就是一记三百六十度夺命追魂掐:“你丫别贫了,吃不准是刚从茅房里出来的吧,好了好了,别提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刚刚说凤大人妖身上这块牛皮癣究竟是什么东西?”

“……牛皮癣?”他瞄了眼凤大人妖锁骨下方的图腾,笑出声来,“你想法还真特殊,好好一块美丽的符咒硬是被你说成牛皮癣,不知未眠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他大爷的,老娘真受不了这种打马虎眼的人!

二话一说,我利落地伸出腿,阴测测地朝他勾去:“小心我一个挂腿挂死你!”

谁知道他衣袖淡然一甩,青松般挺拔的身体往后一挪:“说话行为都这么粗鲁,我真怀疑你不是女人。”

“你要是再不给我解释清楚那块牛皮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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