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午后,三百镇戎军将西夏国的这座中平城抢掠一空。
恐怕,这次会颠覆宋军在西夏军心中的形象。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西夏国抢夺宋朝城池,这次,怎么反过来了?
如果他们知道镇戎军太穷了,如果他们知道这次的领兵将领是应彦羡。
那么,一切就都会顺理成章。
应彦羡没有留宿在中平城,留在这里,会让应彦羡觉得不安稳。
人,只有有了危机感,才能够走的长远。
不被胜利所冲昏头脑,不骄傲自大,不傲慢无礼,不轻视敌人。
这些,就是为将者的本心所在。
所以,在将中平城所有战胜品都装车后,应彦羡一声令下,全军回归。
还没走出中平城,白解就不解的询问道:“大人,你不是说,西夏军至少两日才能够杀来吗?怎么,现在就要离开?”
不应该呀。
应彦羡看了眼白解,解释说:“兵贵神速,这一点,不知你我知晓,西夏国中的将领也会有人知道。”
“如果我们为了舒坦留宿中平城,那么,倘若夜晚西夏军杀来当如何?”
“就算西夏军没有趁着夜色杀进来,那么,等我们第二天一睁开眼,城外满目都是敌军,那又当如何?”
“虽然这些都是本将猜测而出,可是,不可不防,毕竟,这三百人是镇戎军的底子。”
“如果,真折在了本将的手中,恐怕,会被人戳脊梁骨骂死。”
……
应彦羡可不想背负这般大的罪名。
既然,应彦羡能够将镇戎军的三百人带出来,那么,他就有责任将这些人带回去。
白解叹口气,应彦羡远远比自己想的要更加的周到。
自己,甚至还想着留宿中平城,尝一尝在敌国城池中过夜的滋味。
谁知,应彦羡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反而愈发的清醒。
更是尽最早的时候将军队拉出中平城,踏上归途。
如果,如果这次西夏军来的迅疾,恐怕只能够扑空而来。
就算他们来的晚些,那个时候,他们镇戎军早就回到了镇戎城。
那时候,恐怕西夏军连是谁抢的他们中平城都不知道。
这样,就有趣了。
白解看着应彦羡的身影,忽然间,觉得甚是高大,他跟对了人。
路上,孔四海对着李二说道:“就这么一座小城池,就把他们乐成这个样子。”
李二瞪了孔四海一眼,这粗货是真的不会说好话。
“有能耐,你去破了西夏国的都城。”李二怼道。
得,孔四海立马不说话了,再说下去,恐怕李二得怼死自己。
这一次,纯属就是小打小闹。
以前,都头带着咱们数十人就能够拔掉西夏军的城池。
现在想一想,孔四海都觉得刺激。
这一次,带了这么多士卒,缴获了不少粮食,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孔四海这般想着。
一日后,中平城。
西夏军赶至中平城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一丝宋军的影子了。
有人指着宋朝方向,说:“是宋军,是宋军打了我们中平城。”
西夏军纷纷惊诧,惊问宋军何时这般厉害了。
不过,既然得了军情,那就得追下去。
随着西夏将领一声令下,这支两千人的西夏军队顺着大道追了下去。
两日后,应彦羡带着镇戎军回归到了镇戎城。
可惜的是追击的那些西夏军,他们追错了方向,最后连个宋军影子都没看着。
败兴而归。
这次,中平城算是栽了。
当应彦羡率领三百镇戎军满载而归的时候,整个镇戎城都沸腾了。
这是近些年来,镇戎军第一遭这般荣耀。
以往,都是缩着脑袋做人。
今日,终于可以伸着脖子说老子牛气,可是,却是又有些不习惯了。
对于这些战利品的划分,应彦羡才不会管。
“白将军,这些东西,能用的就分下去,粮食,你看着办就行,累了这几天,本将就,先回去歇着了。”应彦羡道。
接着,应彦羡就不管不顾的回去睡大觉去了。
白解愕然,这一路,他几乎看着应彦羡游山玩水去的,又游山玩水回来的。
怎么,怎么就累了呢?
白解表示很无奈。
不过,对于应彦羡的这种信任,白解还是很感激的。
这些战利品对于镇戎军来说无异于是久旱遇上了天降大雨,成了救命水。
白解将那些锅碗瓢盆都放进了伙夫那里,又挑出来一些精美的瓷器,准备摆摊贩卖,价高者得。
毕竟,镇戎军不光是却粮食,还更加的却银子。
“这些,这些,这些,这些吃的,统统都拉进镇戎军库房。”白解指挥着。
“还有这些丝绸、瓷器等物,都登记造册统计好,卖给镇戎城的商贾,看看他们谁愿意出钱买下。”
整整两日时间,镇戎城都热闹的要紧。
甚至有人感叹,镇戎城多少年没见过如此景象了。
自然,这一切的功劳都要算在应彦羡身上。
只不过,准备回屋睡大觉的应彦羡却没有如愿,被欧阳修拿着扫帚赶了出来。
“混账东西,老夫,你想气死老夫吗?”
“当初,你说请老夫来给你镇戎军做监军,老夫来了。”
“老夫来后,你不声不响的带着兵出去打仗了。”
“老夫身为镇戎军的监军,竟然不知道镇戎军的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