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听完陈世鸿的讲述,也明白了一个大概,观他面相晦气缠身,乌云压顶,面黄肌瘦,显然是被那花瓶里的阴灵搞的。

“陈先生,那花瓶你带了吗?”

“我放在我的家里,要不然你随我去看看?”陈世鸿道。

于是张鹤鸣就与他来到他的住处,随着他就来到他书房里,他就将玻璃柜里的那唐三彩花瓶就拿了出来。

“先生,你看看吧!这东西倒是不是用人的骨灰做的?”陈世鸿问道。

“待我看看。”

这瓷器张鹤鸣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样看,就拿着这花瓶看了看。

拿在手里有一些暖洋洋的,把玩久了手心里会传来冷冰冰的感觉,冷热相加。

果然这个唐三彩花瓶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用肉眼还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不是用骨灰做的花瓶?

用冥瞳法眼也看不出来这花瓶里的东西,但是张鹤鸣确定这花瓶的确有东西,隐隐约约有一股非常强烈的煞气。

张鹤鸣并没有开口,居然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点在花瓶上,旁边的陈世鸿也不知道张鹤鸣在花瓶上滴血干嘛?

但是也没有问,刚将血滴在花瓶上,这滴血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被吸的干干净净。

陈世鸿惊奇的说道:“先生血居然被它吃了。”

“嗯果然这东西不简单,这里面显然有一只东西。”

“那该怎么办?”陈世鸿连忙问道。

“我要开坛做法,让花瓶里的东西出来聊聊。”张鹤鸣说着叫陈世鸿去买一些开坛所需要的贡品等一材料。

于是他就去将张鹤鸣所需要的东西买来,东西买来在客厅开坛做法。

张鹤鸣又是掐诀又是念咒,捣鼓了许久一系列的事情才算完,张鹤鸣念完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之后,对着花瓶就吹了三口气。

顿时,瓶口瞬间就开始冒气白烟,极为神奇旁边的陈世鸿吓的脸色煞白,有一些不敢相信。

白烟随后就化作一个女人。

张鹤鸣看见一个身穿素衣的古装女子就在他的面前,目光凄然的看着他,身上闪烁着奇异的红色光芒,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十指枯瘦如骨。

女人的脸,苍白如纸,却带着瓷器一样的光辉。

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痕,从裂痕从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庞低下,将整个身躯渲染的一片血红。

张鹤鸣见到他,猛的一拍手里的五雷号令牌,“大胆,妖孽居然害人损命。”

那女人见到张鹤鸣立马跪倒在地,“天师,民女有冤情,不是要这样的……”

“有怨情?那你从实招来。”

她应了一声,袖袍一挥顿时整个屋里被红色的血色笼罩。

血光耀眼,晃得张鹤鸣眨了一下眼睛,影影绰绰的眼前出现一幅图像,闪闪烁烁,跟电视屏幕坏了的情形差不多。

如此浅显的幻觉,只要他精神一集中,瞬间就能破解鬼的幻术,他本来也是想这么干的,可眼前并没有出现特别恐怖的画面,事实上画面很安静,血色在一点点退去,像是电影的开幕,张鹤鸣决定看看。

画面由虚变实,周边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看得出是古代的一个村落,村落不远的地方,一口巨大的瓷窑正在点火,一个面目严肃的古装老者。

率领着村子里的人烧香祭祀,供台上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哭泣,身穿一个肚兜,竖着小辫,脸上还扑了粉,涂抹了腮红。手中拿着拨浪鼓,小男孩嘤嘤哭泣,喊着叫着父母……

祭窑!

张鹤鸣也明白这些人要干什么了,古代烧陶瓷常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祭窑”。

窑匠用童男童女祭窑,是古代的陋习,祭窑不是每烧一窑都祭,而是这囗窑多次烧不成器,窑匠想尽办法都无效果,才不得以而为之。

祭窑的童男童女是买来的,过去穷人儿女多了养不起,卖一两个是常事。

不过买的人只能说是买去当儿子或当童养媳,若说是祭窑,再穷的人家也不会卖。

这是极为的残忍,活生生将孩子烧死。

窑火燃烧正旺时,窑匠就准备祭窑了,让孩子穿上新衣,再把孩子带到窑上去。

在火口边,他停下来,烧些香纸并祈祷。孩子嚼着糖果。也蹲在旁边帮忙。窑匠祈祷完毕,猛然把手伸向孩子!说时迟那时快,只一推掌,孩子就栽入烈火熊熊的窑中去了。

传说这样烧出来的瓷器颜色淡青,是瓷器中的上品,可活人祭窑,实在是残忍非常。

张鹤鸣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此时画面一转,几个男人打开窑口,窑里烧的温度起码有上千度,要是将人扔到这窑里,显然葬身火海。

那些男人抬着女娃子往要里面扔,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猛然冲了上来,哭泣着抱住自己的儿子。

死活不撒手,仰起头朝那名主持祭祀的老者苦苦哀求,不管几名壮汉如何撕扯,都拽不开她的手。

祭天的老者看了看时辰,勃然大怒,又让几个壮汉一拥而上,连同女子一起扔进了窑里,张鹤鸣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剧烈的火势吞噬了子母,高温之下,女子的身躯燃烧,爆裂开来,但她仍然死死抱着怀中的孩子,火焰吞噬了一切,然后一股怨煞的气息弥漫开来。

数天后,开瓷窑日子到了,所有的瓷器都不成器,都是歪瓜裂枣,品像十分难看。

只有一个花瓶浑然天成般的呈天青色。


状态提示:第410章祭窑女--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