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姐还煮了米汤。你要喝哪一种?”他站在门口回身问道。
“秀才!”这样的闵岚笙明显与平时沉稳地他有大不同。慌乱的模样让苏夏至看了心疼!
“把孩子给我看看。”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不受控制地移到他近乎于双手托着的那个小小的襁褓,那里面是她和他的孩子啊!
“哦!为夫真是……”一天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对于他来说都是从未经历过的。
来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是他的母亲……
娘子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的罪,而没有喊叫一声地生下了他们的女儿,让他真真正正地当上了爹……
当手里接过这个新生的弱小的生命的时候,他只觉得无论对娘子怎么好,都还是嫌不够的!
他与她一起经历了生产,他知道,娘子是用自己的性命在拼……
小心地将手里托着的孩子放在她的怀里,闵岚笙弯腰将抗里面的枕头拽了过来,垫在了她的身后。
伺候着娘子坐舒服了之后,他才侧身坐在了她们母子的身边。
“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啊,真是急死老子了!”苏夏至把孩子放在被子上,伸手去解襁褓:“我先看看吧!”
“是女儿。”闵岚笙按住了娘子解襁褓的手笑着说道:“你喜不喜欢?为夫和真高兴呢!”
“啊?喜欢……”苏夏至有点失落。
不!应该说她是很失落!
“为什么不是男的啊?”她皱着眉头看向秀才:“你知不知道啊,生男生女都在你们男子啊,你为什么不给我装个儿子啊!”
“嗯?”闵岚笙被娘子的这番奇谈怪论给问住了,想了想才说道:“下次,下次为夫一定想好了再装。”
“滚你的!”才从要死要活的痛苦中生下了孩子的苏夏至听他这话就来气。
索性还是把襁褓解开,又打开了抱着孩子小屁股的尿布看了看,苏夏至死心了,明白自己这只想生一个儿子就再也生了的梦想彻底破灭!
笨手笨脚地将包了个乱七八糟的一小堆搂进了怀里,她细细地端详着婴儿的眉眼,只是房间里实在是太暗了,她推了秀才一把:“怎么不点灯呢?这么黑。”
“点了。”秀才用手一指边上的小炕桌,苏夏至这才看见油灯竟被用东西遮上了!
“干嘛挡着?这多难受啊?”
“高婶子和六婶子都说,你才生了孩子,眼睛不能看灯光,所以为夫特意给遮了起来。”
闵岚笙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往耳朵拢了拢,温柔如水的说道:“娘子啊,忍一忍吧。你在坐月子呢,这个月过去了就好了……”
“是啊,月子一定要养好身子,你就听岚笙的吧!”闵青兰手里端着一只大碗进了屋,示意弟弟将小炕桌往中间拉一拉。
“孩子他大姑啊,辛苦你了!”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闵青兰一直跑进跑出地帮着送热水,投布巾,苏夏至当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可她心里也什么都清楚。
因此一见她进来便想起身道谢:“放外屋吧,我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就到外面去吃吧。”
“那可不行!”姐弟俩难得的一起开了口,还说了同样的话:“你在坐月子,这个月就在炕上养着!”
“什么!”要在炕上养一个月?苏夏至一听头就大了,让她一个月不出屋,她还凑合能忍,可要是让她一个月不下炕,那她是觉得受不了的。
不过她现在也没力气和他们掰饬这点事,当下最紧要的便是赶紧将那一大碗汤喝了,赶紧给闺女产奶去!
当了母亲的苏夏至用一种几乎是倒下去的姿势喝完了那碗汤,闵岚笙马上就把女儿又送到了她的怀里:“汤喝了,该给女儿喝了。”
“……”苏夏至斜着眼盯着闵岚笙看,也不说话。
闵青兰收拾了汤碗抿着嘴儿笑着出了屋。
“娘子根本不必生气的,在为夫心里,娘子才是最紧要的!”不用她张嘴,只要一看她的眼神,闵岚笙就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切……”苏夏至撇嘴,表示出一种不信服的样子:“给我投个布巾。”
温热的布巾不大会儿功夫便送到了苏夏至的手中,她扭了身解开衣襟上的带子,又解了里衣的带子,小心地将胸脯擦了擦。
这才发现真像秀才说的,自己这胸前的衣服衣襟湿了一片。
抱起孩子,让他头枕着着自己的臂弯,苏夏至笨拙地弯腰将一侧的胸脯往孩子的下嘴边送去,耳边就听见一声非常响亮的‘咕咚’吞咽声!
“转过去,不许看!”尽管是夫妻,这样被他直眉瞪眼地看着自己的胸脯,苏夏至还是会害羞。于是她便抱着孩子又往炕里一扭身子,这样坐在旁边的秀才就看不真切了。
“这孩子的名字你们起好了么?”闵青兰拿了一大摞尿布进了屋,在炕上找了块不碍事的地方放下。
“秀……秀才起……”胸口被女儿含进了小嘴,如今孩子正试探性地一下一下地吸允着,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发散出来,苏夏至连说话都哆嗦了……
“那娘子有很喜欢的字眼么?”尽管娘子说了孩子的名字要当爹的起,可闵岚笙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