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的拒绝,夏玲玲不放弃道,“对错自在人心,您说呢,张管事?呃,萧公子来了,此事你知我知,我找萧公子有事,告辞!”

看到萧紫阳,夏玲玲把那张纸丢给张管事,然后朝萧紫阳走去,张管事拈着薄薄的一张纸,再瞧瞧和萧紫阳说笑着朝后院走去的人,转身朝楼梯走去。睍莼璩伤

两人来到后院萧紫阳经常抄书房间,室内清洁简单,仅仅一桌一椅,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镇纸。

“公子请坐!”萧紫阳把唯一的位置让给夏玲玲。

“不用,几句话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一站一坐,一高一矮,讲话太有距离感,“我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

夏玲玲把从书铺带括他手抄的那两本,摆在桌上,“公子的手抄书页面整洁、字体工整,我很喜欢,所以前来请公子抄书,每两页一文钱,萧公子意下如何?”

两页一文?乍闻之下,萧紫阳错愕不已,好高的价格!“公子说笑了,在下受不起。”

萧紫阳是个踏实的人,一份劳动一份收获, 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或者高于自身价值的,他分文不取。

萧抄一本百页厚的书也就二三十文,她开出这么高的价格,他不为所动,让她有点意外。

“没说笑,我很认真。”夏玲玲把书摊开,点着上面的书名,“我和朋友合开的书铺,专卖此类书籍。”

《湘西情》、《东厢记》、《小窗幽事》等等,看清上面的书名,萧紫阳微微蹙眉,“阁下还是请回吧!”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书,专卖给那些大户人家的秀,所以他不得不怀疑他想借他的名字搞嘘头,哄抬价格,赚取利润。

“萧公子莫急,请听我说完。”瞧出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反感,夏玲玲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些书是从附近各个县城搜集而来,着实费了不少时间、金钱和精力,加上都是单本,高价售出绝非难事,但这样的话只能获得一次利润,不符合我长久获利的初衷,可如果要大量印刷,投入的成本太高,所以思索一番后,才决定请人抄书。”

这番话,夏玲玲说的冠冕堂皇,毫无愧疚之色,萧紫阳也信了八/九分,“可是,公子为何找上我?”

“我说过,你的页面整洁,字体工整。”说着她笑了,的管事也认同这一点。”

的确如此,和他一起抄书的几个同窗,字迹太过潦草的,都被张管事打发走了,可是,他还是有顾虑。

“放心,不会打出萧公子的名号。”夏玲玲保证着,言下之意,要是别人认出来是别人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萧紫阳心动了,来年春试,上京需要不少盘缠,他要是接下差事,就能多攒些钱,“只是,公子给的条件太好,在下受之不恭!”

真有原则!这样的人很顽固,却顽固的令夏玲玲心生钦佩。

夏玲玲摆摆手,说:“这是应得的,比起印刷投入的本钱,你帮我省了不少钱,那个,要是你过意不去的话,就勤奋些,多抄几本书吧!”

这样的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萧紫阳没再犹豫,终于点头接下这差事。

不过,他真的失礼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对方姓啥名啥,“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夏”她差点说出真名字,想到自己是男装,想到顾长欢警告她不许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她话音一转,道,“夏公子,称我夏公子就好,萧公子把书抄好送到书铺,会有人付钱。”

报过地址,夏玲玲没多做打扰,和萧公子就此别过。

穿过后院,她推门走进书斋,刚走了两步,就被张海叫住,“公子,我家掌柜有请!”

夏玲玲颔首一笑,跟着张海来到三楼最偏僻的房间,推门请她进去后,张海阖上门。

室内临窗的位置是一矮榻,榻上摆着方桌,上面布着黑白棋子,黑衣男子跪坐其上,垂下的黑发遮住半张脸,手执白子定格在空中,动也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男子不开口,夏玲玲也不说话,双手负在身后,看到墙壁上挂着的鲤鱼戏莲图,轻声的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盏茶时间,又或许是一炷香时间,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起,夏玲玲转身看过去,明镜堂也正好偏头,不期然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或许看清了她的脸,但夏玲玲确定自己只看到对方的眼睛。

明镜堂淡淡的瞥她一眼,然后执起一枚黑子,清冷的嗓音响起,“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玲玲答:“走来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这样的答案,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明镜堂笑了,“下棋吧!”

“不会!”黑白子她会下,但只到初级水平,硬着头皮上阵,不如直接拒绝。

“这次倒坦率!”手中的黑字落下,他慢慢端起窗台上茶杯,优雅的品尝,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然后道:“你是萧紫阳的朋友?”

“认识。”加上今天,也才见过三次面,称不上朋友。

“如果是他的朋友,倒是值得信任的。”

“此事无关他人,你知我知张管事知,仅此而已。”夏玲玲承认,她用了点小心思,张管事不信任他,她就故意和萧紫阳说笑,装作很熟稔的样子,萧紫阳是值得信任的,如果是他的朋友,或许能行些方便。

不过,这人看着不好糊弄,该是骗不过他的。

明镜堂又问:“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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