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十七岁就是老姑娘了……
雨乔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若是在二十世纪,是要以蹂躏未成年少女罪坐牢滴……
雨珠也是喜气洋洋,起身对着老夫人屈膝:“珠儿谢过祖母。”
雨乔插话:“我那未来的姐夫到底生得如何?”
对不起,老纸是颜控……
老夫人忍不住笑着嗔道:“八字都没一撇,你便姐夫姐夫的叫上了,也不嫌丢人。那刘公子自然生得极好,性情也是讨喜,没有那些古怪的癖好,你们总该放心了。”
听老夫人这样说,众人自然放心。
用过饭,府里的人就忙开了。
且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常人家,女儿养大了,都是巴望着有人提亲的,府里养着老姑娘总不是有脸的事儿。
更何况,宋府本就有一个二十余岁的宋名情尚在闺中,又怎能再多几个无人提亲的小姐?
第二日,雨乔起了个大早,便去了雨珠的院子。
雨珠想是夜里没睡好,顶着两个熊猫眼正在发愁,今儿那边派了媒人来提亲,听着刘家大夫人陈氏也要一同前来,自个这样儿如何见人?
雨乔望着她,反倒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更是让她气恼,伸出手就拧了雨乔一把,疼得雨乔小脸都皱了起来。
翠儿一时也恼了:“我家小姐着急忙慌地过来帮你打扮,你却还动上手了,真个是不识好人心!”
偏雨乔还是没心没肺地笑,边笑边对雨珠说:“幸亏我今儿来得早,要不然你这幅样子直接就把媒人吓跑了。”
雨珠又打算掐她,雨乔边躲边说:“你还不去榻上躺着,我这就是给你想法子。”
自雨珠那次被雨乔动手抢东西之后,她反倒心里对雨乔信服了许多,没来由地觉得雨乔不比常人,听她的总归没错。
便乖乖的去榻上躺着了。
雨乔吩咐叶儿:“去取一罐新鲜的牛奶,再取一些干净的棉布来。”
不多时,叶儿就把这些东西备齐了。
雨乔撕下一块棉布,浸泡到了牛奶里,随后取出来,敷在了雨珠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滋味儿,的确是很受用。
面膜是皮肤救急的神品,既然这落后的时代没有这玩意儿,自个就用些简单的法子来救救急。
雨珠闭着眼睛问:“这法子你是怎地想出来的?”
雨乔坐在一旁吃桌子上碎嘴的零食,回她:“这无非就是给你的皮肤补水美白,你别说话,睡会就是。”
雨珠乖乖地不再说话。雨乔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动了几遭,屋子里都是暗红实木家具,摆放的多是一些玉器和瓷器摆件,全然没有女儿家的那些小情致。
再过细看,除了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屋子的墙壁上是没有一副字画的。
一个全然对文墨不感兴趣的女子,却要嫁给墨香居去当少奶奶……雨乔又忍不住笑了。
实话说,雨乔对古代的时辰还是摸不准,面膜一般只需要做十五分钟即可,十五分钟到底是多久,也就只能自个儿琢磨着算。
觉着时辰到了,她便将雨珠面上覆着的棉布取了下来,这牛奶浸入了皮肤,果然皮肤是水水嫩嫩的。
之后又涂抹了桃花膏,又施了薄薄一层梨花粉,再在两颊轻扫了些许胭脂,雨珠这脸儿真个是白里透红,光彩照人。
雨珠露出了笑容,腻乎乎地说:“乔妹妹怎地对女子这些胭脂脂粉这般熟悉,从前也没曾看到过你描眉画唇,是近些日子才学会的?”
雨乔傲娇地:“这都算个啥,连眼线笔睫毛膏高光粉都没有,要不然我会给你捣置得更漂亮。”
雨珠……
果然,又开始说胡话了……
雨珠拉住她的手儿走到衣柜前,真心诚意的拜求:“好妹妹,你再帮姐姐搭配一身衣裙。”
一柜子的衣裙五颜六色,就像挤满了整个春天,看得人眼花缭乱。
祖母说了,今儿既要打扮得好看,又不能失了端庄,说白了就是不能妖里妖气呗……
雨乔拿出一条墨绿色的半裙,裙子素色,只在裙摆绣了一圈碎碎的白色兰花。
又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衣裳也素色,只在领边和袖口绣几朵粉色的芙蓉。
雨乔道:“就这样穿就好。”
雨珠显然不敢苟同:“是不是太素净了?”
诚然,唐朝的女子喜爱艳丽的色彩,自然是夺目地。却另一方面来说,往往会喧宾夺主,反倒让人无法聚焦在人的面容上了。
这身虽然素净,但那些绣花是画龙点睛之笔,平添了精致和清雅,正是一个女儿家该有的姿色。
雨乔柔声道:“珠儿姐姐面貌本就艳丽如花,用素净之色衬托更好,何必让一身炫衣夺去了姐姐本该有的鲜艳。不信姐姐穿上看看再说。”
叶儿伺候雨珠更了衣,当即就惊喜着道:“果真是好看,这身衣服虽素却雅,衬得小姐的皮肤愈发的粉嫩娇艳,让人的目光落在你的脸上就移不开去了。”
翠儿也在边上附和:“真真是好看,珠儿小姐果然是不需要华丽的衣裙装扮的,光是有这美貌就叫人难忘。”
雨珠被夸得欢喜,嗔道:“你们几个丫头嘴巴这样甜,我就赏给你们碎银子去买糖吃。”
两个丫头屈膝道了谢,再一并上前,帮着雨珠梳好了头发。
雨乔看着满柜子的首饰,也就是随手拿出了一支发钗,插在了她梳好的发髻上。
这支发钗简单也精致,正是一朵纯白色的幽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