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眼神中透出一丝惊讶,他扔掉了碎酒瓶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蜷曲起身子,看着张启庚说道:“是你的手下挨了打,并且,约翰也是你的客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他说到这里,竟然朝着一开始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招了招手,戏谑的说道:“过来宝贝儿,你姐姐刚才爽了,你是不是也想被干一下?”
那美女没有说话,顺从地走了过来,坐在金彪身边,任凭他上下其手。
张启庚对于金彪的做派似乎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产生了什么反应,他接连打了两个哈气,伸出手指在锡纸上刮了两下,然后放到嘴里,在牙齿上擦了擦,再又猛吸一口气,徐徐吐出之后,盯着李红掌淡淡的说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对于我们来说,就连你都是一个小喽啰,更甭提那小子啦!”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左忠堂,见他脸颊肿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禁不住“扑哧”一乐,扭着头说道:“嘿,约翰,人人都说你拳击了得,今天总算开了眼,你看那小子被揍的,整个儿貌似一猪头g呵呵,厉害!”
约翰总算在张启庚的奉承里找到了点自尊,他平息了刚才耗费体力之后的气喘,点手让被他蹂躏过的那个女子起来,然后他像一滩泥似的坐了上去,接着再又把那女子搂在怀里,一只手伸到她的衣服里,大力的捏着那两团东西,cao着半生不熟的国语笑骂道:“小sao货,刚才如果不是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jing力,我一定会把那小子的脑袋打下来!”
女子美好的脸庞虽然疼的有点发了青,可还是装作媚眼如丝的模样,一个劲地点头,大赞约翰“功夫”了得。
“我先放了你那位小弟,让他把你的老大龙七找来,除了今天的事情,我还有别的账要和他算呢!”张启庚安抚住了约翰,回过头来朝着李红掌淡淡的说道。
李红掌的心激灵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安的念头,隐隐觉得张启庚今天是有备而来,绝不是特意寻欢作乐那么简单。
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大了,如果老大不来,我还真就罩不住。嗯,既然张启庚这么说了,我就趁机先把忠堂救走,等他知会了龙老大,总会想些办法,无论如何也比我一个人在着撑着要强了许多!
李红掌心中主意打定,点了点头,朝着张启庚竖起大拇指,第一次叹道:“果然是名满天下的沈京二少,做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李红掌服了!”
李红掌本想趁热打铁,说点中听的话,使得张启庚快点放了左忠堂,孰料话一出口,竟然遭来张启庚的一阵嘲笑。
只听张启庚说道:“放了他是可以,不过得留下点东西,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呢也有道上的传统”
说到这里,张启庚猛然脸一绷,朝着一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后者飞快的从腰后拔出一把匕手,递给了张启庚。
张启庚脸se冰冷,一边试了试匕首的锋利程度,一边盯着左忠堂说道:“如果你想活命,便留下一个手指头,只要多讨价还价一句,就多加一个手指!”
李红掌眼光如同刀锋,硬是憋住了刚要出口的话,和张启庚对视一会儿,再一次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向左忠堂,却是没有说话。
左忠堂就算xing格再洒脱,此时也有点着急了,他倒不是害怕疼痛,而是着实舍不得自己的手指,对于一个即将成为做手术的医生来说,手指的分量甚至比生命还重要,这让他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左忠堂没有回望李红掌,知道他此时已经再也帮不了自己什么,于是朝着张启庚断然说道:“切了手指头你就能放了我吗?”
话一出口,立刻遭到身后持枪大汉枪把子的锤击。
“说话客气点!”大汉说道。
左忠堂觉得后脑海闷痛无比,不过他连摸都没有去摸,依然静静地看着张启庚。
蜷在沙发里,把美女掐的要哭了的约翰,此时冷笑着提醒道:“两只手指!”
不过,这时候同样享受温柔之乐的金彪却道:“这个不算,他又没有说不切!”
张启庚点了点头,不理会约翰的建议,朝着左忠堂招了招手,说道:“二少说话从来都算数,你切了手指头,送给约翰,你的梁子便算结了,至于你能不能把龙七找来,那是你和李红掌之间的情谊所决定的,呵呵呵,我说的够明白吧!”
左忠堂往前靠了靠,移动之间,一丝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心想趁着靠近张启庚的机会,出其不意一下抓住他,然后作为人质,以此来脱身。
不过,他眼角余光扫过那些虎视眈眈的大汉,马上察觉到这一手实在不可行,人家似乎正防着自己,那些枪口丝毫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上,只要稍有异常,自己立刻就会变成马蜂窝。
李红掌见到左忠堂凑了过来,忽然笑了一下,对着张启庚说道:“反正都是手指头,不如切我的吧!一个不行,我切俩!”
张启庚眉头皱了一下,叹道:“你倒真是够义气,这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来路,竟然,让你这位大哥如此照顾!”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凯忽然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说道:“今天还有正事没办,咱们就别为了这点小事磨磨唧唧,没完没了。”
说到这里,他木然的目光在左忠堂和李红掌之间游移着,接道:“这小子就是一个马仔,如果李红掌愿意替罚,那就由着他去,谁让他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