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忠一心想着东山再起,接回老婆孩子过正常人的日子。所以他对政府的老旧小区改造工程抱了很大希望。

虽然政府工程油水不大,但不会欠民工的薪水,所以他就想借助官方给李天田施压,才有了那天拦住谭青喊冤的举动。

肖毅最近也很关注这个项目,最近两天,他频繁接到一些贷款户的电话,老客户说给他接风压惊,新客户通过关系想跟他认识。从这些电话中肖毅不难发现,大部分是本市的各级建筑商,只有个别的来自其它行业。

无疑,这些人带着明确的目的,因为每到最后一个季度,各大国有银行这个时候都没有规模了,很难贷到款,这段时间也是各行各业大大小小老板们最难过的时段,只有他们这样的股份制银行不大受规模限制,灵活性强于其它银行。

管忠说:“哥,我最近请了一个建筑集团的老总吃饭,他表示如果他们拿到工程,会照顾我,但是碍于李天田的面子不敢也没应死我,你上次说帮我想办法,不让我告,想出法子了吗?”

肖毅说:“想了,你不要从其他任何人手里拿活儿,就从李天田手里拿活儿,主动跟他讲和,看他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给我活儿干,他巴不得我今天就饿死呢?”

肖毅看着他:“你饿不死,你只需照我说的办,咱们先礼后兵,如果他识趣就跟你握手言和,如果不识趣咱们再想办法,江湖的事就得按江湖的规矩办。”

“行,我按哥说的去做!”

下午,肖毅告别了父母,回到单位。

他刚到单位,就接到管忠的电话,管忠告诉他,他去天田公司去找李天田,李天田没让他进门,而是在大门口接见了他,当李天田知道管忠的来意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如果我给你饭吃,都对不起我眼眶这道疤,除非……除非你从大门口爬着进来。

管忠在电话里懊恼地说道:“哥,这次兄弟可是丢大人了,他们门口那么多人都看见听见了,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肖毅没说话。

管忠又说:“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肖毅说:“我卖的不是药,我卖的是局,局,你懂吗?从今往后,你连着三天去他公司,要像膏药一样贴上他,给他赔不是,赔笑脸。”

“啊,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打自己嘴巴也别饿死强!”肖毅说完就赌气挂了电话。

周一,朱强没来上班,他被行里派到另一个分理处,当了一名普通的临柜人员。据说上班第一天就出现了错误,填错了一个小数点,被分理处主任告到康瑞祥这里。

朱强跟曹小东一样,司机出身,根本就不懂业务,康瑞祥跟这名主任说,让他随便安排朱强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往回送了。

朱强走后,张宝立刻像没了灵魂一样,加之曹小东搬到楼上办公,部里没人搭理他,,出外勤的时候也没人带上他,他成了多余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没几天就主动申请,调出信贷部,到监控室跟小范一同看监控。

没想到,曹小东的两名亲信,最后都追随肖毅的手下,一个去了分理处,一个去了监控室,是这样的巧合,又是这样的耐人寻味。

肖毅这两天太忙了,各路关系户包括同学好友听说他出来后,又完美地重回银行上班,那些冷却了三年的交情,骤然升温,各种目的的宴请应付不过来,这天,他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上面的名字,他会心地一笑,接通了电话:“你好,哪位?”

“我是你大姐,肖主任啊,李总听说你回来了,说什么也要请你吃个便饭,一来给你压惊,二来有事求你。”

“李总,哪个李总?”

“哎呀,你是不是连我也忘了,我是王慧兰,天田公司的王会计。”

“王大姐啊,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啊,这两天实在太忙了,过两天再说吧。”

就这样,肖毅连续两次推掉天田公司的邀请,这几天王慧兰几乎一天一个电话询问肖毅有无安排,肖毅都以各种理由推了。

这天下午,肖毅刚要下班,又接到王慧兰打来的电话。

王慧兰在电话里说道:“大兄弟啊,你就给我个面子吧,李总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见不着就让我卷铺盖走人。”

肖毅想了想说:“好吧,你们来我单位吧。”

“别去你们单位,人多眼杂的……稍等,李总要跟你说话……”

不容王慧兰说完,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肖主任了,您太不好请了,您别说话,听我说,我在滨海定了包间,我马上派车去接您,咱们在那儿聊,你那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可是我今天晚上跟几个哥们约好了,我们……”

不等肖毅说完,对方又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把那几位哥们叫上,如果人多我就另安排一桌,如果人少咱们就一块,人多热闹。”

肖毅显得很为难,半天才说:“好吧,看在您多次盛情的份上,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肖主任给我面子,我亲自去接您。”

“不用,你告诉我房间号,我马上过去。”

来到酒店,肖毅远远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留着大背头的男人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他认出,女的是王慧兰,男的是李天田。

王慧兰和李天田看见肖毅便一同向他快步走来,李天田走过来,双手握着肖


状态提示:第19章做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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