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不住我们的房子?”王悦不解地问道。
“你太天真了!”肖毅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他接受了你们的房子,他就不是王川了!你是真不了解他还是假不了解他?”
王悦想了想,忽然不说话了。
中午,白宗俭来了,三个人没有去外面吃饭,而是在家里简单地叫了外卖,他们一直都在商量如何安置王川一家的事。
虽然王川拒绝住进白宗俭的房子,也拒绝了王悦帮忙找房子的请求,白宗俭还是嘱咐王悦,这两天让她找找房源,看好后再发给侯梅,这样能节省侯梅的时间。
租房子是个很繁琐的活儿,有时候被中介带着看好几套房子,还不一定满意,侯梅在禾源,做这事的确有不方便的地方。
饭后,白宗俭告诉肖毅,等忙完这几天就带肖毅去见他师傅。
肖毅说:“那件事如果你师傅没有亲身经历,就不要去了,这次去深圳,我找到了一个当年亲历那场灾难的人,虽然还有很多疑点未解开,但他给我提供了很有价值的线索。”
白宗俭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单纯是那次事件的影响,你可以上网查看,虽然年代久远,也能查到一个大概内容,我住院的时候就上网查过……”
肖毅摇摇头,说道:“你都知道上网查,难道我就不知道上网查吗?网上显示的是事件本身的内容,而且都是高度概括并浓缩了的语言,跟教科书的性质差不多,我对那件事的始末和产生的影响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事件中的人,这些网上能有吗?”
“这些也有,我特别留意过。”白宗俭说道。
“是有,但网上是这么说的,所有涉案人员和券所均已受到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这句话对我能有什么意义?”
“那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肖毅说:“我想知道被制裁的人的社会关系、家庭成员和背影,甚至他们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我都想知道。”
白宗俭茫然了,他看着肖毅说:“我第一次看不懂你了,你想知道的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肖毅说:“关系重大!”
“可是……”白宗俭更加不解:“我不记得你和那场遥远的事件有什么必然联系,而且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孩童,无论你在田野中怎么振动臂膀疯跑,也引发不了南方股市的风暴。”
王悦为白宗俭诙谐幽默的比喻逗笑了。
肖毅没有笑了,他说:“是的,我孩童时的振臂奔跑,不但不会引发南方股市风暴,可能连我们村边的树枝都不会摇晃,但那场风暴,对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的我来说,意义深远,我现在无法跟你说清楚,真的。”
看着肖毅严肃认真的神情,白宗俭说道:“好吧,我尊重你,但我还要提醒你,凡事别钻牛角尖。”
“谢谢。”
白宗俭和王悦走后,肖毅将茶杯清洗干净,将沙发重新罩上布单,他就想去见金总。
他给郝东奇打了电话,郝东奇没在公司,他今天休息回京东的家了。
肖毅问道:“那金总在吗?”
郝东奇说:“金总在,我们高管层实行的轮休制,休大礼拜,两周休息一天,一个月休息两天,每次我们休息的时候都是金总值班,毕竟各个车间还在运转,怎么,你找金总有事?”
“是的,这次我去深圳出差,碰见他一个熟人,让我给他带了一样东西,我这会没事想给他送过去。”
“那你就去吧,他肯定在公司。”
“你还是给我联系吧,别我去了他人不在。”
“他肯定在,越是节假日他越在,你要是不放心就直接给他打电话。”
“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啊?”郝东奇表示吃惊:“这么长时间你没有金总的电话号码?”
“我哪有啊,每次来不是都跟你联系吗?第一次见面他也没给过我名片啥的。”
“哈哈。”郝东奇笑了,说道:“我跟你说,金总从来都没印过名片,他的手机都不常戴在身边,倒是我们这样的人,一天拿着两手机、名片满天飞!好了,我马上把他的号码给你发过去,你跟他联系。”
肖毅刚挂了电话,就收到郝东奇发来的号码。
郝东奇很心细,也很无私,将金总手机和办公室的号码发给了他。
由于是第一次跟金总电话联系,他不好冒然打他的手机,而是打了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他看了看表,刚两点半。
这个时间节点对于车间的人来说可能刚上班,但对于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来说,他可能正在睡午觉。
他没有打金总的手机,他想三点后再打。
哪知,金总给他打回来,这让肖毅有点意外,且不说他中午没有休息,就是发现办公室的电话上一个未接电话还能打回来,这一点足以让肖毅既意外又敬佩。
“喂……”
不等肖毅自报家门,就听话筒里传来金总的声音:“我是金兆麟,你打我电话着?”
金总的声音很轻,平淡、平静中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跟肖毅印象中的那个谈笑风生、无拘无束即便是穿着短袖也喜欢撸胳膊挽袖子的老顽童相比,相差甚远。
肖毅赶忙说道:“金总,我是小肖,肖毅。”
“噢,原来是你小子呀,不上班找我有什么事?”
肖毅说:“我们今天休息,下午没事,想找您待会,刚给东奇打过电话,他说他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