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一颗糖果对孩子的吸引力，特别是在这种深山。
小女孩情不自禁地走过来，连身后两个男孩子也拉不住她。
“想吃吗？”
安心宁唇一弯，勾了勾手指，“那么先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可可。”
小女孩小声答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上亮晶晶的糖果，还下意识想要咬手指。
“别咬！”
安心宁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可可的手，蹙了蹙眉，“你手指上都是泥沙，吃进去会肚子疼的。”
或许是被她的严肃吓着了，可可扁起嘴巴，眼看就要哇一声哭出来。
“别哭别哭。”
她真的是最烦听到孩子的哭，赶紧拿起一颗糖果，“呐，姐姐先给你一颗糖果，但是你要洗干净手再吃，好吗？”
“我们才不要泰国女人的糖果！”
旁边一个小男孩一把将可可拉到身后，大声朝她喊道。
嗯？
安心宁站直身子，抬手，一点也不客气地赏了小男孩一个爆栗子。
“叫什么泰国女人？”
安心宁：“没礼貌，叫姐姐。”
小男孩捂着脑袋，气鼓鼓的，不甘示弱又顶撞回头，“你才不是我们的姐姐，你是从泰国买回来的！”
“砰、砰。”
安心宁又连续敲了两下他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叫一次我打一下，你逞了口舌之快，却要挨痛，值不值？”
小男孩黝黑的脸上写满不服，可连挨了三下痛，即使年龄再小，他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能招惹。
“我们别理她。”
小男孩拉着可可要走。
“哥哥，我想吃糖。”
可可扭身不肯走。
“等晚上哥哥回家给你拿。”
“不，我现在想吃。”
“可可过来我这边，”安心宁趁机勾手指，“不要理你的凶哥哥。”
“你才凶！”
男孩黝黑的脸硬硬憋成了红黑色，“你是全村里最凶的泰国女人！”
安心宁扬了扬拳头。
男孩一哧溜地跑到一座小土包后面躲着，警惕地盯着她。
“来这里。”
安心宁满意地拉着可可和另一个小男孩的手到土墩边坐下，“要不要糖果？”
可可和小男孩同时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小牛，他叫大牛。”
“咦？”
安心宁奇怪看着他们，一边说一边帮可可抹掉手上的泥沙，“你们是三兄妹？”
“是的。”
“都几岁了？”
安心宁话音刚落，躲在小土包后面的大牛扯尽嗓子叫道，“小牛，不要告诉她！”
安泄塞到小牛手里。
小牛立即大声答道：“哥哥十岁，我九岁，可可八岁。”
“什么？”
安心宁愣住，有点不可思议地轮流盯着他们，“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去上学？”
这三个孩子看上去顶多六七岁的模样，特别是可可，面黄肌瘦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八岁。
说她五岁都有人信。
“妈妈说，”小牛忽然垂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喃喃答道，“去上学就没人帮家里干活了。”
“你们都是孩子，能干什么活？”
“呃呃。”
小牛弱弱地指了指古大娘的家，又指了指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是这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