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数日里相继有上百名士兵染上了恶疾,上吐下泻,发烧不断,军医的营帐内早已人满为患。
随行的十几名军医忙得手忙脚乱却又没有办法查明这些士兵们得的是何种恶疾。
几个军医的营帐内躺满了士兵,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报告,又有十二人身体不适。”
营帐外又有士兵送来了十几人。
老军医闻言脸色凝重,看着人满为患的帐篷,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又是十二人,稍早前都已经送来了十多人了,人数上升的实在太快了。
“不能让他们再送进来了。”
他三四个营帐内来回的跑,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棘手许多。
根据他的诊断,这一百多人得的是同一种恶疾。
可病因他又实在没有办法找得出来。
思前想后,也只能用药将他们的命先续着,待他们找出病因,才有机会治疗他们。
他大嗓门一喊。
“小林子,你去找将军,让他务必过来一趟,我们这边没地方也没有人手了。”
被唤小林子的年轻男子,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他听到老军医的话,急忙走来,点头向主营帐而去。
“我想求见将军。”
小林子来到了主营帐前被守在帐外的两位士兵给拦住。
“你有何事求见将军?”
小林子将老军医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自己又加油添醋了加了许多。
“你站在这等一会吧。”
士兵也是知道这几日一些士兵莫名其妙得了恶疾,好像人数也不少,遂他们倒也不敢怠慢。
“好,多谢了。”
小林子站在帐外,看着其中一名士兵已经进了帐内了。
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日里万机的将军愿不愿意见他一面。
少顷,士兵出来。
“将军让你进去。”
小林子收敛了心神。
“多谢,小哥了。”
“进去吧。”
小林子有些紧张的走了进去。
“是你要见我?”
聂君澈站在一堆沙前,手上拿了一面小旗子。
这些沙堆是按照他们现在所处地形做出来的,上面还插了不同颜色的旗子。
“拜见将军。”
小林子慌张对聂君澈行礼。
他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面对着天神一般的大将军,既兴奋又紧张,看着他的后背有些无拙。
“说吧,是何事?”
聂君澈回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他。
小林子舌头有些打结,他语句不顺畅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有这等事?之前为何都没有人来禀报?”
聂君澈听完之后,眉头深锁,扔掉了手中的旗子。
他竟然完成没有听到这些消息。
想起这几日二皇子的步步紧逼,他明白了。
只要二皇子想,他就有办法将他困在帐篷内,所以这几日他才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我过去瞧瞧。”
他转向大步的朝着营帐外走。
两名士兵见聂君澈走了出来,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老军医,他可知他们得的是何病?”
他连走边回头问。
小林子走他的身后,小跑的跟着,才勉强的跟上了他的脚程。
“暂时还未知。”
“未知?”
不是已有两日的时间了吗?怎会还没找到病因,他的眼神沉了沉。
聂君澈也不再问了,大步流星的走着。
一路上还碰到了不少的士兵与他行礼,他都置若罔闻。
很快的他就来到了军医的营帐前。
外头在地上躺着二十多人,个个脸如菜色,嘴上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将军。”
士兵看着是他,忙要下跪行礼。
聂君澈摆了摆手,说道,“为何不送进去?”
士兵们面有难色。
“老军医不让送。”
“这是怎么回事?”
老军医应该不会做这些事情才是。
聂君澈转身仔细一听,从两三个营帐内传出的阵阵呻吟声,他眉头上的褶皱越拧越紧。
他大步的走进了其中的一人营帐内,看到地上躺着的士兵,比外面那二十多名脸色土灰的士兵还要难看几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帐内粗略的一看,少说也有二十多人。
“将军?”
老军医回头见到营帐内走进来的聂君澈,他忙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继续。”
聂君澈摆手。
“是,将军。”
老军医的医术,他是相信的过的,就不知那些士兵得的是什么恶疾,为何个个看起来都出气的进去的还多。
“你们先喂他们喝药。”
营帐还有两名军医和学徒,合力的一个个的喂进士兵的嘴里,可喂下的药全都流了出来,他们已经没有了吐咽的意识。
“老军医,他们到底得的是何恶疾?”
看向那些临时安置到地上的士兵的脸,好像了无生气的模样,聂君澈的脸色就更加阴郁了。
“老朽也不知道,实在惭愧。”
这几日他和其他的几名军医分析过这些士兵的案例,可惜并没有找出源头到底是什么?
“现在有多少人得了恶疾?”
“大概有一百多人了。”
老军医的心也是很沉重,看着一个个士兵被抬进来,他们却又束手无策。
“一百多人?”
聂君澈也被这个数字给惊了一下。
怎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