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想说,你们不让我说,现在想听,我偏不说!”贴纸娃娃还很有脾气,扭着肥胖的身体坐在地上,画出来的嘴巴也不动了。
“真是一出接一出,”衬衫女道:“那把它扔出去……”
“不要不要!”贴纸娃娃一下跳起来,连忙道:“那你们听好哦。”
“我和我的小伙伴要求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出两件b级道具,四件c级道具,再加上白钞一百万就可以免受打扰地抵达目的地。”
“当然啦,为了表现抢劫的诚意,我们会随机选择几位幸运乘客展示我们的实力,以免各位觉得是上当受骗。”
“具体时间呢……就定在熄灯前半个小时吧!”
“哎呀!时间已经过了,不知道有没有幸运乘客被选中呢!”
“刚才那两人是七点半死的。”寸头玩家立刻道。
“伱们只要六件道具,一百万白钞?”朝天小辫忍不住道:“是所有人一起出,还是每节车厢都要出?”
“当然是每节车厢都要出啦,否则我们劫车岂不是很吃亏。”贴纸娃娃扭动着不怎么灵活的脖子转过去看他,“但是我们的要求不算过分啦,一个车厢至少有十名玩家,每个人只需要凑一点点哦。”
“否则呢?”眉疤玩家道:“我们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贴纸娃娃仿佛思考似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震颤雨的覆盖范围没有抵达车站,所以接下来两天都不会有人下车,马上就要到熄灯时间了,如果在关灯之前没有交齐东西,那么在接下来的夜晚,我和我的小伙伴将随机选中一节幸运车厢,让他们与异种亲密接触。”
“友情提示,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列车将穿梭一片异种聚集地。”
说完这些,贴纸娃娃就撕开自己的肚子,示意他们将道具和白钞放进去。
“只有十分钟了。”寸头玩家提醒众人。
劫车的人显然对这趟列车要经过的地方很熟悉,两天内无人下车和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都在异种聚集地的说法未必是假的,所以接下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齐劫车人要的东西,以期平安度过这两天,二是拒绝配合,看看今天晚上会不会成为“幸运车厢”。
六件道具和一百万白钞不算多,尤其还是十来个人平摊,但明显谁都不想吃这个亏,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沉默着。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把车厢炸了!”朝天小辫怒气冲冲地道:“就算他们能炸,他们自己人也在车里,难道不怕阴沟里翻船?”
这话只能安慰安慰自己,劫车人要选一个车厢出来杀鸡儆猴肯定不会那么蠢把自己人搭进去。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衬衫女道:“与其这么被动的等待对方出招,不如我们自己把劫车人找出来。”
“要是我们这节车厢没有劫车人怎么办?”眉疤玩家道:“互相怀疑反而会陷入恶性循环。”
“又不是要杀人,大家理性分析,相互间应该可以理解的。”衬衫女玩家铁了心要把人揪出来,言语间颇有一种谁不同意谁心里就有鬼的意思,“其实我觉得要揪出藏在我们当中的劫车人并不算难,我已经有怀疑的目标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现在车内共有十一人。
徐获,衬衫女,眉疤男,借火女玩家和她的新男朋友寸头,朝天小辫,与徐获一起上车的帽子玩家和另外两名男玩家,他们中一个右手少了根小指,一个脸上有块黑斑,另外还有守在前车厢门的两个年纪较大的男玩家,一个自称杨哥,一个自称大耳。
死去的壮汉和背心女已经被丢到过渡车厢。
衬衫女环视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到了朝天小辫身上,刻意问道:“你觉得呢?”
“不是,你们还怀疑我啊。”朝天小辫一脸冤枉,“刚才不是澄清了吗?我的酒那个女玩家根本没喝啊,还有他不是也喝了吗?他也没事!”
“想杀杀不到的人难,想放过可以杀的人就很简单了。”衬衫女道:“杀一个留一个有什么稀奇的?还有你那个不小心的借口找的太烂了,粗心大意的人成不了高级玩家。”
眼看众人的目光越来越怀疑,朝天小辫立马大声道:“绝对不是我!”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车厢里的灯突然熄灭,所有人都陷入一片黑暗中。
“都别动!”衬衫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个时候谁要是动手,谁就是劫车人同伙!”
事实上玩家们也只是互相警戒而已,进化出在黑夜中视物的玩家可以看清车厢内的事物,只是没有白天那么方便而已,而不能在夜间视物的玩家也提前准备好了夜视仪,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没谁会动,”借火女玩家讥讽了一句,“倒是你,跳上跳下的,生怕我们打不起来一样。”
衬衫女看了她一眼:“不用刺激我,我不想和任何人吵架,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而已,还是说你们愿意交出道具和白钞?”
众人一默,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车厢中间的贴纸娃娃。
它还保持着扯开肚皮的动作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人投喂,只是眼睛已经失去了灵光,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充气气球。
帽子玩家从桌上拿了粒坚果丢进去。
贴纸娃娃瞬间被激活,它摇晃了一下肚皮,然后才道:“很抱歉你们放入的并不是道具,所以不算数哦。”
“我们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你要的东西,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