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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殷着眼前的马车唇角扬起无奈的笑意这马车的前后全是金面扶手罩着薄纱的窗户都是檀香木所造四匹高头大马各个精神抖擞这样的车走在官道上沒人敢拦吧一定觉得是哪家的公子野外出游
从汉沽到洛州城还有一段距离当初龙殷是和慕君浩一起去的然而现在他已然坐在了那金鼎宝座上俯瞰四方
故人遥遥不相见唯愿他朝若初年假如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机会龙殷还会选择让慕君浩成为帝王吗
她被千娋抱着上了马车靠在软垫上摆正了姿势就不再言语了
呆呆的着窗外眼底流露出不舍的心绪她舍不得的是和慕君浩在汉沽城的一切原來从那时起她心里就已经放不下那个男子了
所以即便为他生死不顾也心甘情愿
白芷和千娋在车里伺候龙殷常山和刘墉在前面的马车上开路两个的车夫都是陈家派來的
如此华丽的马车会出自陈老爷子的意愿龙殷了他的信就什么都懂了新帝登基三年废除了很多旧的制度连带一众老臣都连根拔起整个朝堂变得清水无鱼能在里面混迹也都是慕君浩的心腹但是他很重视权衡各方面的势力
陈家萧家张家王家等都是九州有头有脸的大户既要给他们脸面又要让自己放心这可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
陈老爷子是个聪明的人他不想给慕君浩铲除陈家的念头就把整个陈家弄的乌烟瘴气釜乱人的样子让慕君浩一就觉得不用自己动手陈家也早晚会灭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坐好戏
皇帝的心思永远都是最简单的也是最难猜的
龙殷着桌上的小灯愣愣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白芷瞧着她那样子也不敢打扰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做着手上的衣服
可千娋才不管那些美眸眯着“你倒是舒服了我们两个人伺候你一个到了洛州我能不能出去玩两天”
她巧言入耳白芷抬头着龙殷三年不见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和龙殷说想问问她这三年里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又顺着舌尖吞进了肚子里
她如何能开得了口她说白了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再千娋她觉得自己有太多地方比不上千娋可能秀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
每每思及此她心里就像被刀挖了一样难受
沒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龙殷曾经告诉过她不要把事情得太难也不要把事情得太简单
现在她只是想着能做好自己的事情陪在龙殷身边就足够了
龙殷听着千娋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想去便去问我做何我是绑了你的手脚不成”她倒是一直希望千娋离开这里百越就算不好也是她的家乡
而洛州也是她的根她不能离开不能死在别的地方
千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她就是想气气龙殷她现在想去哪都费劲得让她清楚这一点她才能更加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然总是用那什么劳什子的金针之法强行刺痛自己的穴道不死的更快就有了鬼了
她心中是十分关心龙殷的但是很多时候她选择用一种比较另类的方式來表达自己的感情
白芷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想着回到洛州能让柳惗橖再秀的腿别让龙殷就这样过一辈子
她伺候着倒是沒什么但龙殷如此风度的一个人要是因为两条腿走不了路以后影响的可就多了
她是这么考虑但是在龙殷心里她这一辈子已经过完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龙秀前面过了山我们就歇歇吧”说话的是陈家派來的车夫人长得老实办事也像是个稳当的人
龙殷沒有说话白芷说道“行前面停吧”
千娋在一旁着两人如此的默契也不做言了左右她就是个外人罢了
这么想着心里愈发堵得慌一脸的不快
龙殷到了也只当沒到她不能误了千娋一辈子
“皇上龙殷有消息了”暗卫站在屏风后面低着头说道
不经意的听到这两个字慕君浩浑身的血脉都停止了手中的御笔停顿了一下不在意的说道“都三年了才有消息你们的办事效率让朕心堪忧啊”
暗卫立即跪在了地上“吾等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浑厚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慕君浩并沒有说什么任由那人跪着
他心里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在极力的忍着自己的心绪三年了他的人找遍了九州的每一片土地却找不到她这个人
沒有一点踪迹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刘墉三人隐居在汉沽城要不是朝中势力不平他早就把那几个人抓到大牢里问个清楚了
龙殷不会死的如果龙殷死了他们也不会那么平静的过生活可是她就是消失了
原以为她是跟娄木然一起离开了却沒有在玉渡山到她的身影这三年她究竟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
想到自己已经离开她的世界如此之久甚至再也回不到秉烛夜谈的时候慕君浩的心就揪着疼
他早已不怪她当时隐瞒自己的事情甚至心中的每一幕都是她为自己筹谋一切为自己出生入死他是多么的懊悔居然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是他的不对他的不好
龙殷可以打他骂他甚至把他一脚从龙椅上踹下去却不能这样无声的惩罚他
现在的自己算是一个成功的帝王吗慕君浩心里明白他之所会做这些全然都是为了让龙殷见为了让她知道自己沒有辜负她所作的一切
手中的御笔在奏章上又圈了一个红色的忧终于停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