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有诗云:乌衣巷口夕阳斜。
乌衣巷在建康城内,是当时多数豪富人家的聚集地,大抵类似于大兴的崇仁坊。
因为杨承的原因,这个时间轴上的杨坚最终没有下达“建康城邑平荡耕垦”这道在杨承眼中很丧心病狂的旨意,乌衣巷依旧是乌衣巷,繁华如初。
当然,现在要说的不是建康城的乌衣巷,而是广陵城的乌衣巷,不过这条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只是因为巷子里住的有很多是非富即贵之人,所以就有人用乌衣巷来称呼这里,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成了乌衣巷。
这就像是魔都之类的城市明明拥有自己名字却被一些人冠以东方巴黎东方纽约一样。
广陵的乌衣巷里住着的也不完全是大富大贵之人,有前朝大儒,也有其他的三教九流。
因为杨承的恶趣味,这里的房屋大抵都是白墙青瓦的,不过有一处却不是,高达百尺的一座三层楼,百尺放在后世来看,不过三十三米,在魔都这种城市那是随手一指的,不过在这个时代,这却是比较少有的高层建筑物了。
而且这栋楼的外观上来说,相当的女性化,站在远处,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窗边的纱幔。
这是一座绣楼,女儿家的绣楼。
这是一座布局有些古怪的宅邸,没有前庭后院之分,偌大的空地上,除了一旁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仆人房厨房,就只有这一栋绣楼。
而且这座宅邸的大门上,并没有悬挂匾额。
最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以为这是一栋鬼屋,直到有一天,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走了进去,然后完整无缺的出来,他们这才放了心。
杨承来到乌衣巷,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个助跑就翻过了白墙,这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死的拖泥带水,假如不是关注着这栋宅邸的人,估计根本不会注意到刚刚有一个年轻人翻墙进去了。
院子很大,但是没什么人。
因为主人只是将这里当做一个别院,一年里大概也就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所以没有很多的仆从,只有一些必要的来打扫卫生,修剪花草的仆人,这些仆人此时大概都在卧房里睡觉,亦或是在不知名得酒馆里喝酒。
毕竟没有人喜欢定着当空烈日工作。
杨承抬起头,他视力不错,而且这个时代也没有p3手机电脑psp来摧残他的视力,所以很清晰的看到绣楼三层窗边的景象。
他看了看绣楼那大开的门,决定还是——爬上去。
三层的楼,对于一个武艺还算精湛,并且时常去锻炼攀岩的人来说,并不算太高。
至于为什么要去攀岩,杨承觉得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下次坠崖的时候还能遇上李元霸而不是大开的鳄鱼嘴巴。
快速的攀上了绣楼,连粗气都不喘一口,比起张无忌施展壁虎游墙功时面对的光滑四周,绣楼可是到处都有借力的地方,自然不用费什么力气。
从窗户跳进去,进入的就是女性的闺房,很明显,这是一个极有钱的人家,所以才会在这不过四十平米的房间里放了整整十大盆冰块,虽然不至于冰窟那般冷,可是和外面的温度却也的确差的很远,假如杨承不是知道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大概会认为这里开了空调。
房间中只有一个女人,她捻着针线,正在努力的和面前的锦布搏斗。
额头上已经沁出了香汗,以她的地位,她完全可以让几个侍女为她打扇消暑,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大概是为了让注意力集中一点。
杨承的手脚很轻,蹑手蹑脚的向她走去,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只可惜没成功,他快要碰到对方如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时,女人就先开口了:“你还真喜欢爬墙呢。”
既然被发现了,杨承只能悻悻然的将目标从对方的眼睛放到纤细的楚腰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原本也没觉得自己这种突然袭击能够成功,不是因为身手的问题,而是因为气味。
杨承没有洗澡用大量的花瓣的习惯,也没有佩戴香袋的习惯,但是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他的衣服都被艾草熏过,更何况——他刚刚和宇文琳那般的亲近,即便宇文琳那个时候已经不施粉黛,但是体香还是有的。
不要怀疑女人的鼻子,除非她们感冒,但就算她们感冒了,她们也有不科学的第六感。
一把揽住不堪一握的腰肢,杨承笑道:“那是,我原本就是走不寻常之路嘛。”
“贫嘴,把手松开,来试试。”女人故作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狗爪子,将已经绣制完毕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腰间,比划了一会,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条腰带,蓝锦布银线云纹,这是他喜欢的颜色和纹饰。
杨承怔怔的看着女子拿着腰带比划,心里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就这绣工,绝对可以让陈宁蕊这个手残人士自挂东南枝了啊——也不知道,她在独孤后的调教下,绣工有没有长进……
“恩,还蛮合身的呢。”女子已经为他系上了新的腰带,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夸奖,不由得抬头,看到杨承一脸的呆像,“怎么了?”
“啊……干嘛要修这玩意呢,我府上多得是呢。”
女子白了他一眼:“你府上的是那些绣娘绣的,这条是我绣的,能一样么?”
“唔,的确不一样,恩,里面的心意让我把持不住啊,”杨承已经回过了神,笑眯眯的坐在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