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三人听到院落外面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一个个目瞪口呆,颜佳很快反应过来:“那个老太婆又来骚扰我了!”
话音刚落,一位40来岁的女人已经冲进屋里,只见她披头散发,满面悲怆欲绝,一进屋就抬手指着颜佳骂道:“你个该死的小三,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完,人已抢到颜佳面前,伸手就要去抓颜佳的头发,高远急忙把她的手推开了。
女人一屁股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那真的是号啕大哭,一把鼻子一把泪,高远都被她哭得心里全是同情了,他知道,这位女子,一定就是胡正飞的现任妻子,在不久的将来,她就不得不让位于颜佳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骂道:“颜佳,你这个狐狸精,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勾引,胡子怎么可能闹着要和我分手啊!颜佳,你还是女人不是?!你要是女人,你的心肠怎么会这么硬啊?!我求求你,我求你从此离开胡子,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
颜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庞姐,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一切都是胡正飞主动造成的,我真的好无辜,他对我好,是出于他的自愿,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他要和你离婚,也是他的主意,我一点儿都没有怂恿他。庞姐,你这样闹也不是办法,既然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们就好聚好散了吧!为什么非要拼个三败俱伤呢?”
庞姐听完愈发伤心,她拼命地摇着头:“你胡说!我知道,胡子还是爱着我的,我们夫妻一起生活了年,年啊,年前,他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单身汉,我拿出自己所有的血汗钱给他开了一个小店,如果没有我,他怎么可能有今天啊!他对我说过,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感谢的人就是我了,他说他一定会和我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颜佳苦笑着摇了摇头:“庞姐,你就不要再装糊涂了,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你不知道口蜜腹剑的含义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庞姐被颜佳的话激怒了,她又开始大骂颜佳:“是的,我是听不懂你说些什么,你是研究生,我没有你智商高,没有你情商高,但是我自豪,我自豪我还有良心,我不像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爸妈送你读这么多年的书,难道就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小三吗?难道就是想把你培养成一个当了小三以后还理直气壮恬不知耻的人吗?”
颜佳的脸一红:“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以后别再找我闹事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就是我走掉,胡正飞也不可能和你过下去了。”庞姐听了又哭起来:“我的天哪,现在到底是什么世道啊!天理到底何在啊!胡子,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快点回来给我一个说法啊!”
忽然,有人在院子外叫道:“佳儿,老公回来了!”紧跟着便走进一个人来,他40多岁,中等身材,红光满面,浓眉大眼,神色憨厚可亲。高远知道,他就是庞姐的老公胡正飞,可是他居然还没离婚就自称是颜佳的老公,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胡正飞一进来,颜佳便扑到了他身上,仿佛一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一样,畏畏缩缩地说:“我又被庞姐骂了!”庞姐也扑了过去,想把颜佳从胡正飞怀里拉开,胡正飞一把推开她:“你有完没完!”
庞姐哭道:“胡子,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你真的要把和你一起生活了多年的结发妻子甩掉吗?”胡正飞哼了一声,不说话。庞姐说:“你就是对我没有了感情,你总要为孩子考虑考虑吧,你真的舍得让孩子从小就失去父爱吗,你知不知道,那样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会以为自己是一个弃子,他会受到别人的嘲笑,受到别人的欺负,胡子,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他可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啊!”
胡正飞似乎有些心动,颜佳一把甩开他:“你和他们一起过吧,你以后再也不要理我了。”说完便往外跑去,高远和谭小蕙急忙跟着跑了出去,很快胡正飞也追了出来,终于,在半山腰把颜佳追上了。胡正飞说:“佳儿,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颜佳说:“鬼才信!你们还是法定的夫妻!”说完又要跑走,胡正飞拉住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和她离婚!”
颜佳反怒为喜,一下子偎依到了他的怀里。胡正飞说:“他们两个是谁?”颜佳说:“他是高远,我的同班同学;她是谭小蕙,我的一个师妹。他们都是来临海监管局面试的,我今天邀请他们到家里玩,却想不到——”胡正飞连忙向两人道歉:“真对不起,那个老东西又来闹事,真扫兴!这样吧,我请你们去打高尔夫,她有时间就让她在那里干等吧!”
高远见他如此对待自己的发妻,不禁心里暗自鄙夷,而且担心颜佳会不会最终落得个同样的下场。颜佳说:“我们走吧,我也说过要请你们打高尔夫的。”高远只得和他们去了。颜佳说:“我们先买服装!”谭小蕙说:“我们都有衣服穿,还买什么服装?”颜佳笑道:“这个球场规定,穿无领体恤、牛仔裤、西裤与皮鞋都不能进去打球。”
几人进了服装店,每人买了一套衣服,每套至少在千元以上,胡正飞不容分说便为他们买下,然后又为大家租了球杆,嘴里还说:“真想回去拿我自己的杆打,可惜母老虎守在那里,没办法了。”
终于,几人进了球场,但见蓝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