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妈了个比的,山炮这个狗日的,给我弄死他,”马天成大骂一声,伸手直接将树枝拔了下來,他捂着肚子朝着躺在地上的山炮走过去,抬起脚朝着山炮的脑袋很踹了一脚,但是山炮一点动静也沒有了。
刚才那一拳,我用尽全力了,说不定这家伙已经挂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马天成的这一脚看上去并沒有多大问題,只是山炮这个家伙如果真的挂了我该如何向安叔交代。
老邓担心的走到马天成的跟前扶住他,“兄弟,你沒事吧,别吓唬啊,”
看着他们两个人,和好基友一般,马天成伸手搭在老邓的肩膀上,生硬的笑了笑,感觉面部表情有些挣扎似的,我走过去蹲在山炮的跟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拽过來看着他的脸,一片血污,喉咙处一片紫青,摸了摸他脖子右侧的动脉,沒有任何跳动的迹象。
我看着马天成和老邓两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沒戏了,”
天已经大亮,阳光穿过树林照着我们三个人的脸上,一整夜沒吃沒喝也沒睡,老邓口袋里的一包烟被我们三个人抽了一干二净,最后我们三个人商量着将山炮的尸体仍在了山沟里,找來一些干树枝,点了火烧了足足一个小时。
看着窜起的火苗,闻着被烧焦的味道我突然有些反胃了,老邓笑呵呵的看着我,“刘晨兄弟,是不是心里很难受啊,”
我摇了摇头,“不难受,只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情,有些像做梦一般,”
老邓笑呵呵的看着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半支烟,“不用担心,安总不会怪我们的,打斗中难免有死伤的,这个都能理解的,”
“额……娘的,老子竟然被他刺中了一下,要不是刘晨,我他妈就活剥了他,”
看着山炮被燃尽的灰尘覆盖着,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确定不会引发山火之后,老邓和马天成揽着肩膀在我前面走着。
我伸手到腹部,伤口处黏黏的,血流的已经不多了,我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沒有向电视里那样奄奄一息,这让我更加恐慌了。
“刘晨兄弟,你咋了,沒事吧,”老邓扶着马天成回头看了我一眼。
“沒……沒事的……”稍微的走的快了一点,我很担心自己会突然倒下。
我们三个沿着两座山中间的路朝着前面走着,安总派人开车來接的我们三个,得知其他兄弟牺牲三个,受伤四个,算上我和马天成,就只有老邓沒有受伤了,老邓坐在车上笑的撇着嘴巴,“呵呵,以后吧,还是要跟着我多学习一下,”
“去你的邓大jb,”马天成突然來了精神,和老邓闹了起來。
到了休闲中心,安叔站在院子里,一个人抽着烟,看着我们进來后,他将烟丢在地上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们几个人,老邓快速的招呼着其他兄弟,“过來两个人准备消毒药给刘晨兄弟和马哥进行包扎,”
安叔什么也沒问,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被安叔的几个手下扶着进了一间休息室,老邓跟着走了进來,“刘晨兄弟,一会安总的私人医生会过來给你做个小手术,不要担心,看你站现在这种情况來看应该沒有多大问題,你也不用害怕,”
“不怕,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哎,马天成咋样了,你去看看他吧,”
老邓呵呵的笑着,“沒事的,你中弹都沒有事,他那树枝又怕啥,你呀,现在老实的呆着吧,”老邓说着,伸手朝着我的腰部摸了过來。
我赶紧伸手抓住他老邓的手腕,“老邓,这手枪留给我吧,”
老邓瞪了我一眼,“给你,你小子不想好了,你带着这玩意有用吗,被人举报怎么办,必须要沒收,”
无奈之下我将这把抢交给了他,“好吧,给你就是了,”
老邓接过手枪呵呵的笑道,“老实点,你臭小子别给我耍赖,还有一把呢,拿出來,”
“我靠,这老邓真是的……”我摇了摇头,“老邓啊,你就给我留下一把吧,再说了,这一把是我捡的呢,你就留给我吧,好不好,”
看着老邓笑眯眯的脸,本以为他会同意的,沒想到老邓脸一横,“赶紧给我,不然安总他会生气的,”
老邓这家伙竟然拿安总來威胁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枪我要定了,不仅要,还要弄点子弹走,看着老邓的严肃表情,我笑了笑,“老邓大哥,你别告诉安总不就沒事了,这枪就送给我吧,留个纪念,好孬咱们也并肩作战过啊,”
“你这小子……”老邓点了点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告诉你,今后不要让人知道你有枪,如果有一天你被警方发现,问你枪的來历时,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知道,这个我知道怎么说,老邓哥,你就放心吧,哎……给我弄点子弹吧,”
“臭小子,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啊,给你枪就不错了,还要子弹,想得美,”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老邓站了起來,从门外进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眼镜男,身高有一米九多,个子挺高人挺瘦,这人深邃的眼神让我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竟然有一只眼残疾。
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很特别,又很别致,老邓笑着看着他,“欧阳医生,您來了,”
“您好邓先生,见过安总了,他让我过來给一个兄弟取个子弹,是这位兄弟吗,”他说着伸手指了指我。
我点了点头,朝着他笑了笑,“您好,是我,”
“你躺好吧,让欧阳医生给你看看,”老邓说完转过身对欧阳医生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我在门口抽支烟,”
老邓走出门外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