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血余等人一直在商议的事便是几天后长老团新任长老继位的事。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老长老们思想顽固,严格执行那些规章制度不容有一丝马虎。若是新任长老继位,说不定要容易地多。

冥炎与血余一商量,准备先制造些鬼怪异事,为继任当天的典礼上“老教主”的出现埋个伏笔。

从那以后,阎罗殿内便开始怪事不断。

这天,血余来到安葬老教主的陵墓,准备制造些老教主显灵的假象,却不想竟看到那坟头上盘踞着一条水桶粗的大蛇,惊地忙往后一跳避开了去。

世上竟有如此大的蛇?

看着那水桶粗的蛇身,蛇皮是黄绿相间的斑纹,光溜溜地似乎附了不少粘液。肉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这森林再往北就是蛮州的森林,往西与大巫山脉接壤,辽阔也原始,孕育出精灵鬼怪也不无可能。

突然想起之前冥炎说的在抓芷儿那天晚上就曾被一只妖怪袭击,说明这世上是真有妖的。

眼前这只蛇,只怕也是非精即怪了。

如今非常时期,可不能惹上这些麻烦。也只能先行离开再找机会了。

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不敢扰了那条蛇的清梦。却不知就在他转身那一刻,假寐的蛇妖突然就张开了眼,望着那背影嘶嘶地吐着信子,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这是从蛮州跑来的蛇妖,刚学会幻化人形。本是打算从这片森林出去见识下真正的繁华世界,路过此地,见那陵墓确实是块风水宝地,就忍不住逗留了片刻,没想到竟是惊喜看到这天神下凡般的男人。

森林里的男妖精多的去了,就没有哪一个的容貌能与这男人比肩的。

只一眼就勾地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也不想去看什么花花世界了。只一心想着要如何才能把这男人勾引到手。

待血余走远,只看她蛇身半立,舞动了一下,眨眼便化作一妙龄少女。

如弯月般的柳叶细眉,凤眼微翘,芙蓉面颊,若朱丹的樱桃小嘴,眼波似水,媚!媚!媚!

她可是蛮州森林里的第一美人儿,要勾引这男人不手到擒来?

自信地扬起嘴角,扭动着纤腰细肢,跨步往阎罗殿去。

······

白芷最近身体不知怎得,实在难受的紧。一闻到那油烟的味道就哇哇地想吐,已经好些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她不敢告诉血余,怕他担心。每次都说自己太饿了,等不了他就先吃了。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再这么下去她身体迟早得垮,到时候就算她不说血余也会知道。

在知道阎罗殿的规矩之后她就不敢轻易出门了,怕给血余和冥炎带来麻烦。可如今她是不得不去找冥炎了。她记得当时在森林小屋,自己生病一直是冥炎照顾,说不定他如今也能医治好自己。

小心翼翼地关上院门,循着记忆来到冥炎的院子外,站在墙角闭眼倾听院内的动静,看样子是没有任何人的。这才警惕地望了眼四周,一跃翻进了院内。

她不知道哪一间才是冥炎的房间,只好进去了书房。

在书房内等了半天也没见冥炎回来,怕血余回去见不到她的人会着急,起身就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院子外有动静。

听脚步声,该是冥炎不错了。

果然,只见来人推门而入,正是一身青衫的冥炎。

那白净儒雅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只会以为是哪个世家的翩翩公子,哪能猜到他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殿护法?

白芷赶忙拥了上去,不过也不敢有太大动静,只扑进他怀里亲昵地唤了声:“哥哥!”

冥炎没想到白芷会来,毕竟她在血余的院子里呆着才是最安全的。赶忙关了门。

刚转身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突然就多了个人。

闻着那彼岸花的隐隐幽香,不自觉便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状似嗔怪:“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呆在他院子里?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可知道后果?”虽然他也想念得紧,却是更担心白芷的安危。再思念也宁愿不见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安全。

白芷自然知道冥炎并不会真的责备自己,她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她也不愿冒险给他们制造麻烦的,奈何她不得不这样做,她怕再这么下去,身子迟早得垮。

离了冥炎的怀抱,眸中染上忧愁:“哥哥,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冥炎这才注意到白芷的脸色果真没了从前那般红润,赶忙拉了她坐下,半蹲着,一脸紧张地为她把脉:“快让哥哥看看。”

“怎么样?”见冥炎眉头紧锁,白芷还以为自己是生了什么大病,命不久矣。小心翼翼地问着,声音一颤一颤地就差哭出来了。

她不想死,她舍不得哥哥,舍不得血余,这世上还有好多都东西她都还没见识过,怎么就要死了?

冥炎抬头,见她红了眼眶,赶忙安慰:“你别多想,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其实,他并没有把出那脉象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他不过是偶尔闲来无事才会看些医书顺便学些医术,半吊子罢了,很多其实都是不懂的。

“真的?”白芷不太相信,狐疑地将他望着,她怕冥炎只是安慰她不想让她伤心。若真是普通风寒,刚刚他为什么眉头皱地那么厉害?

“真的。哥哥还能骗你不成?”冥炎自然不敢说真话。不过如今身在阎罗殿,白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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