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开始把所有可能都列了出来,什么民间组织她都想到了。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的自己头疼。于是卫姝索性把被子盖住头,蒙着大睡了,要想也明天想,否则早上她留着青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干嘛了。
次日清晨,卫姝掀开被子,一阵刺眼的光就照耀进来,真是好久没看到万里无云的天了,前几天都灰蒙蒙的,有下雨征兆,结果今天倒晴空万里。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推门出去。赢昊辰房间的门还紧闭着,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人比她还能睡。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昊辰,昊辰,该起来了,都快巳时了!”
结果房里没人回答。卫姝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但又觉得男女有别,贸然进去赢昊辰会不会生气,于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
突然她感觉背后有人过来了,立即警觉地转过身,只见赢昊辰就在她面前。
“好像是住在往后山瀑布路上那附近的竹林里。”
“吓了我一跳。”
“吓到你了吧?这是自行撞钟的,因为我爹跟顺广大师他们常常会去拜访檀家。”
“这是?”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打扰了。”
“已经确认瑞泉并没有说谎。的确直到两刻钟前人还在店里。”
“你看吧,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居然随便怀疑我,咋不像话。”
“昊辰,你看一下这个,这是我刚才在狸猫的巢穴里附近找到的。”
“怎么了?”
“可是这个真的很重要。昊辰,你过来一下。”
“我听说,狸猫明天晚上都会在这座钟楼吃饲料。”
“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座钟是自己敲的,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也有听到钟声对吧?”
“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狸猫会不会是在这里找到这节香肠,拿回去巢穴呢?”
“在这里?是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杀害住持的凶手,不需要亲自到本堂就能犯案,也就是说提出不在场证明也没有意义。瑞泉,你也有办法犯下杀人命案。”
“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说明一下,犯人把绑在这条香肠上的线,穿过木桩敲钟那一侧的铁链孔,然后把这条线穿过窗户拉进本堂里,犯人他把线的一头穿过天盖,用胶带将线和小刀贴住,等时间一到,撞钟压下木桩的那一刻,连着小刀的线被拉扯松开,小刀就掉了下来,接下来只要狸猫咬住香肠带回巢穴,这个手法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了。使用这个手法,就算人不在这里;也有办法杀害住持,因此犯案时刻在这寺庙里我们所有人,还有瑞泉大家都有嫌疑。”
“没错,的确是这样。但是......”
“杀害住持的不是别人,顺广大师,犯人就是你。”
“你为什么能一口咬定就是他?”
“能做到这些准备的,只有总是进出本堂,准备一些经书和贡品的顺广大师一人而已。”
“是的,是我做的。方法就如赢公子说的那样。”
“可恶,你为什么要杀我爹?”
“其实,其实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是却被住持劝说与尤佳小姐结婚,我当时没有马上答应,是因为考虑到至今以来受到的恩情,我还没有办法回绝。但经过一段时间,住持居然因为我默认了。今天就直接定下了婚期。”
“所以,你是因为我才,是因为我没能拒绝爹爹,其实我有察觉到顺广大师的心情,可是我也不想惹父亲生气。”
“你们早点拒绝不就好了吗?就算老爹生气,大不了离开这座破庙而已啊。”
“我根本就没打算杀他的,只是想吓吓他。再用这座寺庙果然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为理由,拜托他让我离开了而已,我并没有想杀人。所以,我偷偷把神龛里的观音像转到背面,再把读经案往右边移动了一些,好让刀子掉下来的时候,不会直接伤到身体。”
“我跟你说,昊辰他拜托我说,希望可以从跟那块胶带一样高的地方,让刀子掉下来看看。”
“赢公子的请求啊?那么就没办法了。”
“要扔啦。”
“果然,用这个手法根本没办法杀人,请问这个白色粉末,是你们留下来的吗?”
“不是喔,调查后发现那是在来米粉。”
“顺广大师,接下来到衙门再说吧。”
“那么,之前几次移动观音像的也是你吗?”
“不是,我转动观音像,只有今天这么一次而已。”
“各位请等一下,顺广大师的确想用那个机关来吓唬住持没错,不过住持并不是他杀的。”
“你说什么?”
“应该说,用那个方法不可能杀人,顶多刺中身体受伤而已。”
“那么杀害住持的人到底是谁呢?”
“犯人,长治太太,就是你吧!”
“什么!”
“你应该是看见顺广大师设置机关,才想到把罪名推给他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遗体压着的读经桌桌脚,粘着在来米粉呢。晚餐之后吃了沾有在来米粉的大福的,只有你跟卫姝。如果那个粉末是被害人开始诵经前粘上的,他应该会擦干净,所以有办法把粉末粘着那里的人只有凶手。”
“没错,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的嘴脸,所以才杀掉他的。不管任何事情,只要不如他的意,他就破口大骂,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要管东管西,摆起天皇老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