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眼里极力压抑的光彩让薛茗予小小虚荣了一把。她专门让无忧去挑的,就是为了装起来给今天早上给她梳头的无尘看的。薛茗予觉得自己这回特别像暴发户,可是特有满足感。一家人辛辛苦苦三个月搜箱倒柜的给她置办的门面,总要拿出来吓唬吓唬人不是。
“今天就戴这垂珠却月钗吧。”薛茗予纤白手指一指,就那个看着个头小点,颜色也比较素淡,由于是刚大婚,她今日还是穿的还是喜庆的铅丹色撒花洋绉裙。
无尘小心翼翼的从妆匣里取出,对着镜子斜斜插入薛茗予发髻中。垂下的三根珠链在妆镜中熠熠生辉。因头上今天比较繁琐,薛茗予选了两个珍珠耳钉。但是这珍珠耳钉份量真是不小。豢拍粗复蟮恼渲橐环治二,做成的一对耳钉t谒衝傻亩垂上,大大的耳钉倒没觉得突兀,看起来很特别,显得肤色粉嫩n蕹拘南胍换岫一秚去跟外头进不来的秀妹们说道一下,王妃身上的东西,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都那么独一无二,那么漂亮华贵?
哎呀妈啊,自找罪受。薛茗予暗暗咬牙。当无尘让她选手镯时,她看了一排金镯子银镯子玉镯子心里直哆嗦。我这十一岁的小身板儿太不容易了。看来看去,薛茗予灵机一动,从放项链的长方形红木雕花匣子里,选了根缀红宝石的珍珠项链。无尘看着不知所谓,却见薛茗予将珍珠项链放手腕上一圈圈缠绕,刚好缠了五圈,再把那红宝石拨弄到一圈白珍珠中间。薛茗予晃晃手,素白的手指在珍珠白和宝石红中间像一截儿莹润的藕。“好看吗?”
“好.好看。”见到镜子里无尘傻眼叹服的模样,薛茗予扬起唇角一笑。不等她回过神,就径自起身出去了。
“本王妃来了,倒是让陈管家劳累了。”薛茗予往正位上一座。清淡的声音自有一份疏离和威严。
“老奴为王妃分忧理所应当。”陈管家站得恭恭敬敬。不得不说,王妃虽然年纪小,气度上自有一分华贵,让他不敢直视。
“今日,就劳烦陈管家和安嬷嬷,陆伯家的,交接一下本王妃的嫁妆吧。别的也没什么事儿。”薛茗予不咸不淡的说道。
“是。”没叫他坐,陈管家已经觉察出王妃今日有所不同。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还是新主子本性就如此。
“这几个院子都没个名字,不知道本王妃琢磨取个名字合适不合适?”薛茗予牢牢盯着他。看他敢不敢有一丝忤逆。
“自然是合适不过了。别院上上下下都以王妃为遵。”陈管家神色不变。
“那您就下去忙吧。”盯着眼前恭敬着退下的背影。薛茗予眉头一皱。真是个个都是人精。
说要给院子都定个名字,她一时也想不好。就先思忖院子里的事情来。常用库房在正屋后面的罩房。罩房四间,库房用了两间,多出来两间安嬷嬷已经自请住下来了。安嬷嬷她也明白,安嬷嬷性子冷淡,喜欢单独住。再就是常用库房离的近,安嬷嬷也能兼顾一点。并且离她正屋近,有个吩咐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