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纭修“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这丫头一点都不怕他,他平时别说呵斥了,脸一板,那些丫头婆子路都走不稳了一样。还这么不知好歹,骂他冤大头。
覃纭修将薛茗予一把捞在过来,猿臂紧紧环住,“谁说我是冤大头了,你等着晚上慢慢还……”他每天推了一堆事,就为了回来陪她好好吃饭,按时“休息”。想想以前自己怎么就清心寡欲呢,看来这情之一事,真要看对了人。
薛茗予臊得耳朵都红了。恨不得霹几个雷下来能让她刚刚什么都听不见才好。
覃纭修是食髓知味,薛茗予却次次还如第一次一样害羞。惹得覃纭修回回都觉得意犹未尽又不得不压着心火。偶尔忍不住了隔几天稍微放纵一回。可是第二天看见薛茗予累得睡不醒的样子,和身上青紫的痕迹,又悔得不得了。
第二天依旧是他起早去练功,回来吃了早饭去上衙,薛茗予还在昏天黑地的睡着。覃纭修看了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叹口气就出去了,不忘吩咐站在门边的无忧,“别吵醒了,让王妃多睡会儿。”
无忧呐呐答应一声。她自然是知道王妃为何会隔几日就这般劳累的,脸红红的,心想,王爷看着面冷,心热的时候真是体贴周到。
出垂花门,覃纭修对站在墙根的陈大总管招了下手,“一会儿有个万管事来给王妃请安,以后是给王妃当差的,你先留着说话,中午陪着吃个饭,等午饭后,再去报给王妃。”
陈大总管重重点头应了。他当这么几年的一把手,王爷从来没有一次跟他说过这么多话的。这什么万管事真有能耐,指给王妃当差,头一回登门就得了王爷亲自留饭,还点名自己作陪,真是有面子。
覃纭修不知道自己私心的吩咐,却让陈大总管对还未谋面的万管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肃然起敬。他若是知道了,再捉狭的告诉薛茗予,估计薛茗予又要脸红了。
万管事是个很健谈的人,陈大总管在他住的厢房里置办了一小桌酒菜,非常有管事的一起喝个小酒的气氛。他也不敢多喝,到时候万管事一身酒气的在王妃面前说话,他也没好处。
喝的清淡的九回香。之所以叫九回香,就是说这酒清淡如水,却又入口有味,一回比一回觉得香。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谈天说地,等陈大总管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再叫了个小丫头进来服侍万管事漱口净面,还拿了檀香熏了下两人的外衫。
万管事告谢离去,陈大总管才觉得自己这回雅人没白做。凭万管事这谈吐见地风度,不像个管事倒像个清客,他自愧不如。
薛茗予用过了中饭自然是精神奕奕了无睡意,因为她梳洗好,正好午饭端上桌。
喝着杯清茶,薛茗予饶有兴致的打量起面前个子高高的万管事来。
“奴才万光清,给王妃请安。”
“万管事请起,不必拘谨,请坐下说话吧。”薛茗予没有太严肃,覃纭修推荐给她的人,自有他推荐的理由和价值。她本身就没有察看要不要退回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