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快就知道了。”薛茗予有点诧异,随后又了然的耸耸肩。
“皇上问你取了名字没有,我说没,皇上就给赐了个名儿。”
“什么名?”薛茗予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皇上说,听说你给小风别院的正院取了月泷沙,他说不如,让酒楼也沿用月泷沙的名字。”覃纭修声线低沉。
“月泷沙?”皇上能知道她在筹备开酒楼,那她给小风别院取名字的事当然也很容易知道了。不过沿用月泷沙的名字,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毕竟覃纭修母妃的封号就是月妃。
“嗯。”覃纭修点点头。忽然叹口气。
“他……是在想念母妃吗?”薛茗予察觉到覃纭修情绪低落,试探着问道。覃纭修对月妃生前的事情从来都没提过。
“或许是吧。”覃纭修讥诮的一笑,看向好奇宝宝般的薛茗予,“想知道母妃的事情?”
“嘿嘿。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没关系。”薛茗予尴尬一笑,覃纭修小时候的遭遇并不好,可见月妃生前混的不太好,这种刺探人心的事情做得太明显她的确不太好意思。
覃纭修伸手用劲揉了把薛茗予的发顶,这丫头,说客气话也太假了。什么没关系没关系,那贼兮兮的古灵精怪样子,明明脑门上写的是“我很好奇我很好奇。”
已经走到了嘉槿堂。嘉槿堂各个薛茗予看不见的角落里,隐匿着日夜换防的暗哨。覃纭修心里一松,两人牵着手走到嘉槿堂的后罩房。
后罩房有个院子,薛茗予并没有从木栀山房搬过来一盆花,就是让花匠在院子里铺上整齐的草帘子,看上去,像是移了块草坪到了院子里。
草地上有覃纭修亲手搭的葡萄架子,葡萄嫩绿的枝蔓翠生生的从架子上探出一点点头绪。下面是覃纭修按照薛茗予的指挥做的吊篮摇椅。生铁焊就的摇椅上铺着厚厚的弹花软垫,后面是大迎枕。
这些都是刚弄好,每次覃纭修有空了,就过来鼓捣一会儿。他还准备在院子的另外一角,搭个小巧的凉棚,将书房里薛茗予绣花的那种藤条园椅搬两个过来,若是哪天小馋猫有兴致,他们就可以在凉棚下架上烤炉。
他会越来越忙,留在嘉槿堂的时间越来越多。若是薛茗予来找他,来等他,在这一方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小院里等着,或许她不会那么烦躁无聊。
覃纭修将薛茗予抱在怀里坐在吊篮摇椅上。他当时做的时候就私心的放大了尺寸,为此还将底下的生铁支柱做成了实心的。在冷兵器的时代,不懂的人肯定看不出这其中的奢侈。
薛茗予安心的靠在覃纭修宽阔有力的胸膛上,窝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听着头顶充满磁性的声音,语气淡漠的讲着一个仿佛远方飘过来的,很久远的故事。
“母妃是承熙侯府三房的嫡女,独女。”
“皇上尚在潜邸时,娶了正室,承熙侯府长房的唐文星。”
“就是如今的唐皇后?”
“嗯。是……”覃纭修点点头,“听闻皇上和皇后大婚时,见着母妃,随后就求娶母妃做侧妃,老侯爷没同意。”覃纭修唇角讥诮。承熙侯府怎么可能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