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真的要接这一趟镖吗?”张天洛打破沉寂,问道。他的两位师兄同样抱有不解,不是都说好了,尽快南返,回到平远,尔后分工或理顺善后工作,或派人到文县接回罗双全吗?计划来不及去实施,他们的肩膀上又多了这一份镖,实在让年轻人有几分不解的。
“这一趟镖。”轻轻地,张铁衣站了起身,踱了好几步之后,回过头来,叹道:“不接不行。”
“师傅,是对方来头很大?”聂长风试探着道。
“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张总镖头言道,“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好,其他的就不要问了,要保守这个秘密,知道了吗?”
“是,爹。”
“是,师傅。”
“好了,这么晚了,你们也回房睡觉吧。”张铁衣挥一挥手,他赶不走肩膀上的压力。
年轻人退了出去,灯光之下,又只留下一人,这一人仍在思考着,思考着些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
天黑天亮,是一个球体的自转,同时环绕另一只天体的公转,人在其中,断难觉察到其中的旋转。若此人有幸知道天体运转中的实质,那么,可以肯定,此人会活在晕眩之中,不舍昼夜。
不舍昼夜的,除去时间,还有江河的水流,以及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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