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青夏的身体在本能之中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之后,她才发觉不妥,整张脸开始慢慢被煮熟了一般往上涨红,这样子看起来,反倒好像是她迫不及待地等白起回来,以至于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似的……

白起显然也被那突然坐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的小女人突然的反应给吓了一跳,随即他嘴角好看地向上勾了起来,脚下也稍微一转,改变了往一侧走去的方向,一步步向孟青夏所在的床榻走来,而他自己原本因为担心将睡着的孟青夏吵醒而打算放轻动作将外袍脱下的举动也暂且抛到了一边:“醒了?”

还是……根本就没睡着?

那只穿了单衣的小女人此刻正坐在那床榻上,仰着脑袋,脸色通红而又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她的黑发披散下来,星眸如水,含了几分羞怯,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而那小小的身形看起来弱不胜衣,好像一触就会碎掉似的。

和白天那华丽的服饰,精致的妆容装扮过的那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丽不同,只穿着薄薄单衣,披散着头发,褪去了所有华丽装饰的她,看起来还有些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小女人,并不风华绝代,可却秀美澄澈得像是微融的初雪,晶莹而无暇,就连这微微有些孩子气的带了些依赖的举动,每每都让一贯铁石心肠的白起,也不禁融化了心肠……

白起身上的酒味就这样钻进了孟青夏的呼吸中,那淡淡的淳厚的酒香全然还未散去,白起的嘴角向上弯着,蓝眸温柔而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像一个恶魔……不,他像一个披了优雅而又俊朗绝世的天神一般的皮囊向她走来,可那嘴角的笑意和意味深长的眸光却像是不正经的邪魅的魔鬼一般分明是故意在调笑她……

孟青夏的脸色一窘,那分明只是从白起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而已,却好像已经让她比先前更醉了几分一般,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慌慌张张地别开和白起对视的目光,黑色清澈的眸子也有些心虚而蒙上了一层让人心动的美丽的说谎者的雾气:“我,我困了……”

孟青夏突然有些生起闷气来,却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转身便想跑,没想到她这个念头才刚生起,甚至还没来得及离白起远一些,就已经不得不惊呼出声,而他已经轻轻地伸出了手臂抓住了她,圈着她的腰便将她往里逃的身子转过来,拉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双手将她圈得紧紧的。

她是半跪在那床榻上的,穿着现在已经有些不整的单衣,被他紧紧圈在了怀里,身体也不得不和白起的身体亲密无间地接触,隔着衣服的布料,孟青夏都能猜想到白起一定也能感受得到她因为窘迫而羞红得发烫的整个身子,她的脑袋此刻也只到了白起的衣襟口,白起是站在床榻边沿的,此刻也正低下头来,眸光含了温柔的笑意,正深深地凝视着这个小女人面红耳赤,还有些恼羞成怒地抬起脑袋瞪着他的小脸。

从白起的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孟青夏那薄薄的单衣也因为刚才那稍微有些剧烈的挣扎而凌乱不整了,露出了润白如玉,微微泛了些健康的红的肩头,以及……那半敞着无法遮蔽的美丽风景。

孟青夏的双手抵在她和白起的身体之间,揪着白起衣襟前的布料,窘迫得面红耳赤,此刻几乎是和白起亲密地贴在一起的,她更能清楚地嗅到白起身上的酒味了,呼吸时,那带着酒香的湿漉呼吸便喷洒在她的脸上,孟青夏一面更加脸红,担心他们现在这样的场景被人看去了,一面那模样却看起来有些更加像在生闷气了,天都要亮了,他现在才回来,还满身的酒气,孟青夏不自觉地嘟起了小嘴,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是有多么的不满,还有些怨愤,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白起笑了笑,好言好语地温柔地哄着这个明显在酝酿着脾气的小女人:“这种场合,难免要多喝几杯,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应该乖乖睡觉,外头天都要亮了,你这不听话的家伙。”

怎么反倒……反过来被白起训斥了?

孟青夏挣扎了一下,别过脑袋,也不知道是想掩饰现在这暧昧的气氛,还是真的在关心别的事情:“宴会散场了吗?我还能听到前方传来的乐声。你怎么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又怎么知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老老实实休息?”白起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顿了顿,他嘴角的笑意复又变得更深:“和大臣们多喝了一些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比起和他们喝酒,我却更总惦记着你,毕竟,这可是我们大婚之夜。”

孟青夏愣了愣,抬起头来,又有些惊讶,又有些神情古怪地看着白起,他这是……在说情话?尤其是那敦厚悦耳的磁性嗓音,说着这调情的话,更加让人面红耳赤,孟青夏呆了一呆,然后神情别扭地嘟囔道:“别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将我哄得团团转。”

刚才那句话是,就连这回在她完全没有准备之下的大婚也是,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白起哄人的手段这么的高超,她还没跟他计较,在葛国时,在明知道凤眠不怀好意之后,还将她当作“幌子”留在虎穴的事,也还没和他计较,那个美艳的西域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起笑了笑,他一贯知道自己养了一个醋坛子,这小女人遇事一向明理,哪里会因为他和大臣们多喝了几杯酒就和他闹,除非……她心里果然还惦记着先前绛送来的那份特殊“贺礼”的事。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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