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之事暂且不提,且说灵茱与玄一道弟子,他们三人虽不是同时跳下,但跳下时间却也相差不多,然而让几人感觉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均是术法让自己缓缓下降,但却并未看见与自己同行之人的踪迹。
然而还未查清此事原因,他们便也遇到了如李承泽一般的情况,有许多冰晶向他们击来,他们自是以各自法器去将这些冰晶击碎,然而这些细碎冰屑便在他们身体表面凝结起来,以让他们的攻击速度越变越缓,下落速度越来越急。
他们越是疯狂的想要摆脱这些,这些冰晶在他们身上凝聚的也便越多,如此不过多久,他们便已被这些冰晶完全包裹了起来。刺骨的寒意传来,几乎将他们的思绪就此冻结。
他们三人与李承泽又是有所不同,冰晶虽然也将李承泽冻结起来,但它们只是在距离李承泽身体一尺之处形成了一个空心球体,这些冰晶并未直接接触李承泽身体。
而这些冰晶直接在其他三人体外凝结起来,刺骨寒意直接吸取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丝温暖,是以不等落地,他们便已失去了所有意识。
李承泽好说也等到自己撞向地面的那一刻,而他们连这一点都未能做到。
这一切,究竟是无意间形成,还是设计此事之人刻意安排,也许,此事只有安排此事的人与上苍知道吧。
也是不知过了多久,李承泽这才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正处在一间屋内,这房屋装饰华美,明显不是自己常居之所。此时他感觉全身巨痛,想以双手将自己撑坐起来,然而只在离开床榻有数寸之时,他的双臂便已力竭,身体落下,仅是这数寸的距离,便又给李承泽带来了极难忍受的痛楚。
尝试数次之后,李承泽便放弃了这种让他全身巨痛,但又不见有任何效果的尝试。透过粉se纱帐侧头望去,只见床榻一侧乃是妆台,这妆台华美无朋,绚丽夺目,其上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漆雕首饰盒,首饰盒傍边乃是一串念珠。妆台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为牡丹花,另一幅则为荷花。
再向远处,李承泽视线便已被淡紫se的屏风隔开,透过这漂亮的屏风,李承泽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瑶琴,瑶琴古朴,与全屋jing美富丽的风格却是不搭,可正是这张古朴的瑶琴,却让整间屋子多了几分情调,多了几分含蓄。
瑶琴左下方是一张jing美的雪梨木书桌,书桌左边有一扇明亮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着一支花瓶。瓶中所放,乃是一支艳花的茶花。
此房间整体se调过于柔和,明显应是女儿家的闺房,可是李承泽又怎会出现在这样的房间之中。
李承泽去想这个问题,然而他所换得的,却是只有一阵剧烈的头痛。
“玉郎,你醒了嘛。”一个女声道,很快便见一个青衣女子走了过来,女子手中端有一个木盘,她随手将木盘放在几上,然后来到李承泽身边,将李承泽扶了起来。
“玉郎?!”李承泽心中一阵纳闷,只是此时他心中一片混乱,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一般。此时他只觉这个称谓极为刺耳,但缘何如此,他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怎么了,玉郎,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那女子道,她帮李承泽将被子掖好,然后又帮他理了理脸上的乱发。
“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李承泽道,这女子玉貌花容,美艳无双,自是给李承泽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
“玉郎,你这是怎么了,玉郎你不记得怜儿了嘛。”那少女道,她扶着李承泽坐好,这才自几上端起一碗汤药拿到了李承泽眼前,只听她又轻轻说道,“来,我来喂你吃药,吃完药,你很快便会好的。”
“为什么要吃药。”李承泽道,他便望着眼前这位女子,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女子神se如常,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奇怪之处。
“在骑马之时,玉郎不慎自马上摔下,大夫说玉郎伤得不轻,不吃药又怎么好的了呢。”这少女道,此时她便坐于床榻一侧,然后以汤匙舀了些汤药,她先拿到唇边吹了吹,这才向李承泽唇边喂来。
“嗯,怎么会是这样的,为何我一点印像都不曾有的。”李承泽道,嗅着入鼻的药香,李承泽便将这药一口喝了下去,然而这药的苦口程度竟是超出了他相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这药吐了出来,同时开口说道,“好苦!”
“玉郎你怎么还是这样,自小就不喜欢喝药,如今都这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的。”那少女说道,她将药碗放下,然后又拿起手帕帮李承泽拭去嘴角药汁。
“我自小便是如此嘛,我怎么不知道的。”李承泽道,此时,他终于抓住了一些什么,他心中虽然一片混沌,但依然可以感觉得出此处古怪异常,并非自己常居之地。
“没事的,玉郎你好好修休,很快应当便会好起来的。”那女子道,她伸手去试李承泽的额头,然后又去试自己的额头,之后才又听她以疑惑的语气开口说道,“已经不烫了呢!”
“嗯?!”李承泽轻轻说道,此时她只觉这女子素手极为冰凉,触碰到自己额头之时,几乎可以让李承泽自心底便已感觉到一阵寒意,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玉郎你也要好好休息,怜儿且先出去了。”那女子笑了笑道,她将李承泽扶着躺了下来,然后便又走出了去。
“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