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南山,虽然这名字里面带着一个南字,其实它并不是在南边,而是一座位于大晟东边的倒葫芦山。
这山原名也不是叫这个,而是自四十年前,有个自称虚灵居士的人在这山的半山之处落了脚,而后建了观,因为这道观名‘奇南观’,所以人们渐渐也就称这山为奇南山。
而就在这时,奇南山的后山之上,一间木屋之中,吕月蘅双目紧闭躺在木床上,而虚灵居士和虚翎儿则从早晨便在屋中,一步没有离开过。
今日便是第三日,换句话说,也就是吕月蘅该醒的时候,虚翎儿不离开,那是因为她惦记着她的师兄。
虽然爷爷已经说了,三日后便能醒,可是瞧她爷爷现在那紧张的样子,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啊!
至于虚灵居士,他并不担心吕月蘅到底能否清醒,因为不论是气息,脉搏,还是人身体上该具有的生灵之气,吕月蘅都已经在这三日之中已经渐渐恢复过来了。
甚至,那生灵之气比以前更加生旺!
他担心的是清醒后的吕月蘅,到底能记起多少事情,又忘记了哪些事情。这种事,不好把控,尤其是翎儿,虽然早就吩咐过她不要乱语,她也是满口答应。
可是就翎儿那让人着急的脑袋瓜子,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说了不该说的都不知道。
而且最糟心的就是还赶不走,硬是死皮赖脸的说什么要亲眼看到她师兄没事!
从早晨开始,两人就这样盯着吕月蘅,直到正午,吕月蘅那双眼睛才在千呼万唤始出来中终于缓缓睁开。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吕月蘅才微微睁开眼睛,便因那不算太强烈的光线刺痛,本能的再次闭上。
只见坐在床沿的虚翎儿顿时性|奋的轻喊出声,“啊--师兄醒了--”
他又不是没长眼,还用她说么?!
对于虚翎儿的大惊小怪,虚灵居士微微蹙眉,“爷爷看到了。”
吕月蘅的脑袋是停滞了很久,有些反应迟缓,不过这两个声音却那么熟悉,想不认得都难。
没有多想,吕月蘅眼皮动了动,再度将眼睛睁开。
开始之时,视线是有些模糊的,不过一会,眼前的一切便渐渐清晰起来。
木屋屋顶的房梁之上,一只手工粗糙的,扎着两只小辫的小娃娃就这样吊在那里。
这只娃娃是翎儿做的,做好就跑来挂在他房梁之上,说什么小娃娃就是她,挂在这里的话每天他醒过来睁眼就能看她。
当时他是懒得管那么多的,她喜欢就好,这里她是小霸王,若是不给挂,她张嘴就嚎他可受不了。
就是一个小娃娃而已不是吗?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奇南山的木屋之中呢?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老头子不是让他去辅佐太子了么?
刚想到太子,一个迷糊的人影便从脑袋闪过,随即头便猛的痛了起来。
“唔——”那疼痛太过剧烈,让他忍不住抬手扶着额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