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与陌生人用qq聊着。
“你是什么人?”苏乐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孟元明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手机的屏幕闪动,昵称叫做“白云遮住了蓝天的脸”的号码发来消息。
“是什么?”苏乐问。
“安勇公司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做下杀人放火的勾当,孟元明不屑与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所以选择离家出走。”
“能说的具体一些吗?”苏乐问。
“不能。”
“你知道是谁杀了孟元明吗?”苏乐问。
“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安勇的人。”
“为什么怀疑安勇的人?”苏乐问。
“因为他们都是垃圾!”
“能不能具体说说原因?”苏乐问。
苏乐等了几分钟,发现对方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苏乐依然不想放弃,他又写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如果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个小时以后,苏乐、丁一然和谢原、田珊在又见面了。这次不在公安分局也不在拘留所,而是约在了一家叫做“听雨阁”的茶室里。
丁一然在征得田珊同意以后,打开了录音笔。四杯香茶摆在各人面前,使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茶的香味。
“首先我想先说一声道歉,以前我不知道我先生到底做了什么,所以对你们隐瞒了一些事情。”田珊望了谢原一眼,对苏乐和丁一然点头致意。
谢原对田珊投去温柔与鼓励的目光。苏乐也点点头说:
“我们可以理解。”
“今天我在这里说的这些事情,我丈夫事先均不知情。我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一是为了可以尽快抓住凶手,洗清我丈夫的嫌疑。二是我也想给自己的丈夫一个交代。”田珊用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开始讲起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就像袁怡欣说的那样。大学刚毕业,我父母确实一开始不同意我们的婚姻,但后来看到我们俩坚持,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孟元明。后来双方的家长见了面,那时候大家已经都没有什么意见,就把婚期定在五一劳动节那天。
4月28号的那天晚上,本来我约好和怡欣一起去试婚纱,可是元明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见我。我说你到家里来找我吧,他却说要在我家旁边的小公园里见面。
我满腹狐疑的来到约定地点,看到元明垂头丧气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于是我连忙跑过去问:
“元明,你怎么啦?”
元明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我当时吓坏了,也不明所以的跟着他一起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擦干自己的泪水对我说:
“珊珊,我们不能结婚啦。”
我当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下好像变大了许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都忘记了流,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他颓废的又坐回到长椅上,对我讲述了原因。
他说他父亲的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他的合伙人贺多去摆平一些事情。可是贺多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元明娶贺多的女儿贺芳为妻。他的父亲开始的时候不同意,说是不能拿儿女们的婚姻做生意。但贺多威胁说,如果不同意婚事,他不仅不会去摆平麻烦,而且还要退出公司。
这那种情况下,如果贺多退出公司,对孟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元明的父亲最终答应了贺多的要求。元明说他不同意父亲的决定,可父亲跪下来求他,而且还以死相逼。元明说他母亲走的早,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他实在无法拒绝父亲的请求。
当时望着他把这些话说完,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其实我也说不出一个字。他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我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是后来才知道,他确实在五一节那天结婚了,新娘是贺多的女儿贺芳。我见过那个小姑娘,长的很漂亮。
遇到我丈夫的时候,我其实还没有从那件事中走出来。田珊望了一眼谢原继续说。谢原对我非常好,很细心,很体贴,很温柔。我当时想自己不配拥有这么优秀的丈夫。可后来我丈夫向我求婚时,我还是答应了。我那个时候发誓一定要对他好,一生一世对他好。
刚结婚的那两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两年,如果我不去开花店,或者不在步行街上开花店,我的生活该是多么的幸福。田珊说到这里,又深情的望了丈夫谢原一眼,嘴角流露出甜蜜的微笑。
花店刚开张没多久,中午的时候我忙过了饭点儿,见到对面有一家水饺店,就想过去吃几个饺子填饱肚子。就这样我又见到了他。
他告诉我他无法忍受公司那些卑鄙的经营手段,他说他与贺芳根本没有同过房,他说他离家出走了,再也不回那个家。
也许我丈夫或者你们都认为,我再次遇到孟元明是一件幸福的事,可那恰恰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回到家里看到温柔体贴的丈夫,内心愧疚的不得了,同时又非常的担心丈夫会发现什么。当我见到孟元明的时候,一方面是对他的迷恋,另一方面是对他的憎恨。我终日生活在矛盾与恐惧之中,我的心没有一时一刻不是紧绷的。
在瑶瑶出生前我曾经坚定的认为她是谢原的孩子,否则我也不会生下她。可是孩子出生后,我发现瑶瑶的背上有一块和孟元明相同位置相同形状的胎记。我问过许多医生也查过许多资料,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