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待一率领二十万大军从钱塘启程,赶赴徐州,行军月余,眼看就要到达徐州了,却见插着江字旗的传令兵急急来报。
“报,”传令兵,下了马就只奔江待一的主帅营帐跑去。在帐外高喊道,“徐州急报,十万火急,”
江待一连忙宣他进来,“何事这么急,”
传令兵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道,“徐州失守,请元帅移驾到黄州。”
“什么?”江待一大惊,急忙起身走过去,一把揪起传令兵的衣领,又急又恨的问:“不说还是在对峙吗?徐州怎么就突然会失守了呢?”
传令兵惶恐的磕了一个头,“小的只是个传令兵,知道的也不详尽!还请元帅速速转道去黄州,与李将军会合,再从长计议。”
未到战场先闻败绩,让江待一的心如何能平静,可心里就算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也不能乱了阵脚,只好强作镇定的点了点头,下令全军转道去黄州。
到达黄州之后,江待一便急急宣见李靓,一见到她便开门见山的问:“靓儿,你不是在徐州死守住了,怎么会让敌军破城的?”
李靓摇头叹了口气,颇为严肃的说:“师兄是我守城不力,你军法处置我吧。”
江待一过来拍了拍的肩膀,“我不是找你兴师问罪的,你快说清襄军是如何破城的?”
李靓揉着眉心道:“本来我在徐州都部署好了,等师兄你来主持大局,可就在前几日,那郭天放也不知从哪搞来的些野兽,许多浑身赤色的老虎,甚是凶猛,来到城门前就是好一顿的横冲直撞,我们的羽箭、刀剑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向下扔火把想要烧死这些畜生,可被火烧之后它们就更是兽性大发,生生的把城门给撞破了,进城之后就肆意祸害百姓,咬死咬伤的百姓、士兵多的不计其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言及此处,心下也是一片悲怆,叹息道:“一见这场面哪里有兵士还敢与刀枪不入的野兽相斗,此役惨败不说,这消息一传开,所有的百姓和守军都以徐州为人间地狱,纷纷四散逃命去了,如此徐州就成了空城,我只好带着兵马来了与徐州相邻的黄州。”
听她说完,江待一皱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错,敌人来势汹汹,你若顽固死守,也只能是白白断送了自己和将士们的性命。可郭天放是如何懂得用那些畜生来攻城的呢?”
李靓答道:“这个,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他要是有此奇招,怎不早拿出来用?非要等到与我对峙两月才用。我也是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如此一败涂地。不过现在我已经在黄州的周边挖了陷阱,也安置了不少的捕兽器。”
江待一点头“嗯”了一声,“一定要做好防护,再找机会把那些畜生引到陷阱中去。郭天放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怎么会想到这个奇招,一定是那个神棍国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会训练野兽的驯兽师,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李靓也点了点头,啐了一口道:“这个老道真是阴险,这种办法他都想得出来。”
江待一突然开口道:“出来吧”。
有江待一的地方自然就会有鬼魅在,鬼魅从房梁上轻飘飘的落了地,好像没有重量一样,恭敬的行了个礼,叫了声“主子”。
江待一吩咐道:“你去襄军的营地里给我查查,到底谁是懂驯兽的,还有,备些药下在襄军的饮食和水里,先乱了他们的军心再说。”
鬼魅垂首说了身“是”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李靓早就知道江待一和鬼魅向来是如影随形的,对于鬼魅突兀的出现也并没感到意外,“师兄,襄军那有一个用毒高手叫水清,我在战场上都吃过她的亏,我看在襄军的饮食里下药八成会被她察觉出来。”
江待一颔首道:“我听说了水清这个人,也知道下药成功的几率不大,但也不妨一试。传我的命令,明日卯时出城迎战,我倒要看看郭天放都招揽了些什么奇人异士。”
“明天你要亲自出战?”
“有什么不妥吗?”
李靓有些担忧的说:“我怕他们再用野兽袭击,到时候场面一乱,伤了你可怎么办?”
江待一对她笑了笑说:“我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人伤到,好了,你不要胡乱担心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为明天的仗做好准备吧。”
李靓摊手道:“好吧,那我就先下去了,师兄你也舟车劳顿了一路,早些休息。”
江待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看着李靓出去了。
李靓走后,江待一独自坐在椅上静静的擦拭着自己银色长枪的枪头,心中思忖道,看来这次的襄军并不好对付,既然可以攻陷整个幽州,那实力也不容小觑,皇帝老儿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如果能在正面战场上胜出不仅可以振奋士气,以后襄军怕是再发不起这么大规模的反攻了。
与黄州紧张阴霾的气氛不同,徐州城内的襄军,正杀猪宰羊的大肆庆祝,豪摆庆功宴,在庆功宴上郭天放单手拄着头斜靠在软榻上,举起酒杯对坐在下边一个身形健硕,武士打扮,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说道:“苗师傅,这次能够大获全胜胜,你功不可没,本太子就赏你黄金百两,美妾十名,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被称作苗师傅的人起身抱拳道:“我苗广不过就是粗人一个,除了驯兽什么也不懂,幸得国师引荐能让我在太子殿下麾下效力,小人不求什么赏只求能在太子帐下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