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和兰儿让徐幼然进来了,不过只是让她站在刚进门的地方。
她还是第一次进如此大的地方,虽然她站的这里只能看到一个大院子,摆着几张石桌石椅,外加两旁的一些花草,但还是让她艳羡不已。
若什么时候,她也能住进这么大的地方就好了。
她身上还是痒得厉害,但在这种地方,她又不敢伸手去挠,忍得整个人都要发狂了。
偏偏白初若迟迟不过来,徐幼然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已经控制不住地想伸进衣服里。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她一抬头,便看到白初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其实白初若现在身上穿的是贺府丫鬟的衣裳,戴了一支普通的翠玉簪子,但在徐幼然眼里,就像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让她眼红得很。
“哎呦,这不徐姑娘吗?”白初若笑眯眯地低头看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坐这儿了?”
“白初若……”徐幼然愤愤地看她,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跳起来,抓着白初若的衣领,怒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喂,你干嘛!”
门口的护院见徐幼然发疯,赶紧呵斥一声,想冲过来,白初若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而后,白初若冷冷地对徐幼然说:“放开我,我只警告你这一次。”
徐幼然一愣,她全身都在颤抖着,很想给白初若一个耳光。
可是现在,她对白初若有事相求。
她还等着白初若帮她解决这怪病。
徐幼然只能老老实实地放开了白初若,后退两步,低着头说:“白姑娘……请你救救我!”
她尽量放低姿态,可是这句话,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她十分不愿在白初若面前伏低做小,可是,再这样下去,她怕是没法活了。
“这话我听不明白了。”白初若说,“我怎么救你?我又为什么要救你?”
“白初若,你就别装了!”徐幼然崩溃地说,“我知道肯定是你搞得鬼,才让我现在身上这么……这么痒!”
其实这种事,她一个女子本来应该是羞于出口的,可是现在,她实在是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哦。”白初若强忍着笑意,“你身上痒,那你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太久没洗澡了吧,和我有什么相干?”
“你还在装!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时,白初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徐幼然,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这个徐幼然,明知原主已经要和吴幸川成婚,却还是和他搞在一起,而且诬陷原主和其他男子通奸的事,徐幼然也是有参与的。
虽说现在这身体的魂儿已经换了,可是她既然占了人家原主的身体,那就该帮人家教训这顿渣男贱女。
可她还没怎么样呢,徐幼然竟然先害起她来了!
她现在只是让徐幼然身上痒而已,已经是手下留情!
徐幼然被白初若给吓得一个激灵,她几乎要绝望了,双腿一抖,直接冲着白初若跪了下来。
“白姑娘……我求你了!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作对,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白初若蹲下身,看着她,戏谑地问道:“那我再问你一遍,那些混混去山上骚扰我的事,还有我被告上公堂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和吴家有没有关系?”
“有!都有关系!”徐幼然哭着说,“之前是吴幸川在这儿被打了一顿,他怀恨在心,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娘拉着我诉苦,还让我想办法对付你……我,我就想了这么一出……将你告上公堂,那也都是吴家母子给我出的主意!”
徐幼然直接将大锅都甩到了吴家母子的头上。
白初若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徐幼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不过她心里也算有数了,总之吴家母子和徐幼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就算已经被教训过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死心。
“我全都说了,求你救救我!”
白初若嗤笑一声,拿出一根针来。
“你要做什么?”徐幼然惊恐地看着她。
“不是要我救你吗?”白初若不耐烦地说,“手伸出来。”
“你,我都已经说了,你怎么还要害我!”徐幼然大喊。
白初若:“……无知。”
她懒得再跟徐幼然废话,直接强制性地把她的手抓过来,然后一针刺了上去。
当然她刺的是一个穴道,这一针下去,半个时辰之内,徐幼然身上那种痒的感觉便会完全消失。
毕竟徐幼然跪在她面前又哭又求的,让她也算出了口恶气。
她要是不给徐幼然解了这痒,恐怕她要在这儿闹上。她不想为着自己的事儿,再牵连到贺府。
要是下一次徐幼然还敢惹她,那她就会让这女人比这次还要痛苦!
过了一会儿,白初若将针拔了出来。
徐幼然怕得瑟瑟发抖,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查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断气。
“行了,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喜欢害人。”白初若不屑地说。
徐幼然恶狠狠地看向她,可是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确实没刚才那么痒了。
所以,白初若刚刚真的是在救她?
呵,那又如何?要不是白初若这个贱人对她下黑手,她又怎么可能会难受一整晚,沦落至此?
该死的白初若!
早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