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斩了手臂.

其实……也沒那么恐怖.

只不过这话从上官尔雅的口中就带着几分诡异的感觉.

因为她是一个十五岁少女啊.哪家的千金小姐会像她一样说出刚才那番话如此的漠然.

明明说的是极其残忍又血腥的事.在她口中却是另一幅优美的画卷.

就好似天气不好.下雪了而已.

这让屋里不了解上官尔雅的人察觉出她的冷血和无情.

其中还包括上官乐.

连她的生父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那……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是.虽然上官尔雅能掰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是挺让他觉得欣喜.

可是人的欣喜时间只不过是短短的须臾.甚至比烟花停留还要短暂.等烟花冷却.欣喜褪去.剩下的却是无尽的恐慌.

上官乐在很早就发现上官尔雅变得不同.但是他只以为女儿是长大了.懂事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四个子女的事情上.他对上官尔雅操心最少.也最放心.

可是这放心背后却掩盖了一些事实.让他忽略掉上官尔雅过分的成熟.这让上官乐突然有了一种无法掌控.甚至不敢掌控的感觉.

他并不是怕自己的女儿.而是……

上官乐茫然了.那种感受他说不出來.也不会说.

总之他不喜欢.

上官乐沉默着.只是间接地认同了上官尔雅的说辞.

他微微抿嘴的动作.早就落在上官尔雅的余光之中.她察觉出上官乐的异样.但心里并不在意.

一个自私的父亲难道还指望着所有人都要迎合他的喜好去活着.

那不是天真.是愚蠢.

上官尔雅还在直视季苍子的眼眸.这一眼让他们彼此都觉得陌生.

季苍子从未读懂过上官尔雅的心思.而此时上官尔雅也探究不出季苍子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有一个人影挡住了两个人的目光.

上官尔雅的视线上移.就看到对面那张普通的脸.略带褐色的眼眸下尽是席卷的残风.

可是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想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上官尔雅早就跑过亲捧着那张吃醋的脸又亲又咬了.

每次季熙年吃醋都会露出这幅表情.在上官尔雅看來十分可爱.

可惜的是除了长公主.沒人知道眼前之人是季熙年.

这一切也多亏了上官尔雅.她提出每次易容时一定要把眼睛给变幻下.不然就凭着季熙年那双冷傲的眼早晚会被眼尖的人认出來.

季熙年研究了许久.上官尔雅根据前世眼镜的设计提出构想.两个人找來西域的极品琉璃磨成很轻薄的片状.然后贴在眼珠上就能改变原本的颜色.

所以就连聪明如季苍子也看不出來.

季苍子微微蹙眉.不明白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到底想干什么.因此也看不到上官尔雅眼底的笑意.

一旁的奉恩公缓了好几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颤抖道:“你们居然砍了我宝贝外孙的手臂.”

季熙年本就生气.听到奉恩公这老头居然这么说.更是沒好气地拔高声音道:“奉恩公.你年纪大了是不是患了耳疾.要是有病我可以帮你看看.”

李泽不满道:“大胆.你居然这么和我父亲说话.”

季熙年故意用另一种音调冷笑.“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不然奉恩公怎么会听不懂人话.尔雅郡主说恭王府的小少爷是得了病才会斩手臂.”

“得了病也不用这样吧.”李泽瞪向上官乐.“我看分明是有人残害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若是残害自己的孩子.要一只手臂有什么用.”

季熙年说完很自然地走到上官尔雅身边站着.

季苍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知为何这个举动总让他觉得对方是在宣誓主权.

“你是……”

上官乐这才回过神.他先一步回答:“这是我们府上请來给贱内看病的何大夫.”

“何大夫.”季苍子看向对面.总觉得眼前的男子怪怪的.冷冷道:“恭王爷.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太医來诊治.”

“对啊.”李泽也变得咄咄逼人.“一个乡野大夫哪里比得上御医.”

上官乐一时又找不到话说.上官尔雅回答道:“御医是给皇家看病的.虽然我们恭王府和各府有特权能请來御医一二.但母亲得的病需要常住在府上.我们恭王府不能逾越.就连御医也不敢不恪守职责.就是之前奉恩公大病不也是请了相熟的大夫诊治.再者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沒请过御医.只不过御医都无法医治.必须由得过此病之人才可.”

这次轮到李泽被噎住.

奉恩公接话道:“那也用不到斩了淳晏的手臂吧.”

“最先不是说过了.得此病者一旦传染就会长包化脓.若是严重起來.身体的四肢都不能留.只有斩了手臂才能保住性命.”

季熙年越发不耐.“回头我还是上贵府给您老看看耳朵吧.别人的话好像都听不见似的.”

“用不到.”奉恩公气得跺脚.“老夫才不会用一个乡野医生.你就给那些不入流的人看病吧.”

这话连恭王府的人都骂进去了.

好久不说话的长公主正喝茶.把茶盏重重一放.“本公主看奉恩公不仅耳朵不好.连说话都是沒分寸.本公主正打算请何大夫给简王看病.奉恩公这话是在骂简王不入流.还是说本公主想害简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奉恩公差点眼泪纵横.哆哆嗦嗦地解释.“不是.老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长公主面前.奉恩公哪里敢自称什么老夫.

在季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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