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凌一脸饶有兴趣,就站在不远处紧紧的看着。
而顾沉,陈帅他们,却是一脸讥笑。
世俗界也好,骊山也罢,以及这北方雪域,总会有那么一些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人,喜欢将自己凌驾在众生之上。
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彰显出他们的别致,以及与众不同的优越感。
只不过,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的时候。
譬如,这次?
“狗东西,我家少爷已经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中年人神色缓和了一些,却是尽显讥笑与嘲讽。
本名叫聂青川的白衣少爷,狠狠瞪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这才收敛那股狗仗人势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瞥了陈阳一眼,“那么,请这位公子稍稍避让一下可行?”
说完,还佯装出一个请的姿势。
“跟唱戏似的,确实有点意思。”
背负一双手,全程饶有兴趣的陈阳,总算是开口回了一句。
不论是看向中年人,还是看向聂青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活脱脱的傻子。
“哦?”
中年人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森寒,“混账东西,你最好立马解释一下你这句话!我家少爷不追究你的错,可你倒好!”
“错?”
陈阳笑道:“不知阁下何以判断出,我错了?”
“你公然挡住我家少爷的去路,这还不算错?”中年人颐指气使,冷冷的呵斥道。
陈阳摊了摊手,“这茶馆,恐怕并不是你家的?”
“那么,在此公共场合,你这般桀骜不驯,是否有失家教呢?”
这番话一出,中年人被怼得哑口无言,有心想要辩解,却又无从下口,无奈之下,只能加重语气大喝,“立马滚一边去,瞎比比什么呢。”
现场看戏的人,见事情逐渐滑向不可控的边沿,在埋怨陈阳不知好歹的同时,相继再次往后退了退。
保不齐,待会就打起来了。
“哎,不长记性。”
旁边的聂青川一脸无奈,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跟一群乡巴佬争论,你也不嫌口干?而且你什么身份,就不怕丢人?”
“走了,本公子时间宝贵,权当被蛆虫恶心了。”
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鲜有人能入他的眼。
“哼,也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否则要你好看。”
中年人撂下一句话,侧过身就要走。
砰!
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始终保持一脸似笑非笑的陈阳,突然扬起一只手,自上而下的落向中年人的肩膀。
速度之快,如光如电。
突来的空气悸动,让中年人迅速反应,张口就是一声找死,继而连续几步踏出,宛如一座山岳似的冲撞了过去。
面露狰笑,自信笃定。
然而……
陈阳五指下落,如同惊雷灌顶。
肉眼可见的劲风,朝着四面八方荡开,就像是一座山岳从高空镇压而下。
嗯?
本以为,只是被一只蝼蚁妨碍了的聂青川,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在回过头来之后,整个面孔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一道震耳发聩的闷响,猛地从现场荡漾而出,体格魁梧,如同一尊铁铁的中年人,硬生生被陈阳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双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骨骼与地板一并炸裂,血迹浸染。
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边肩膀彻底扭曲,血肉模糊。
刺目的血迹,浸透了衣衫,弥漫全身,最终滴落在了地上。
众人:“……”
这,这尼玛,好凶猛家伙。
“连我的人你都敢动?”
聂青川一双眸子早已眯成了一条缝,面沉似水,阴恻恻的说道。
陈阳慢条斯理的收回右手,重新背负到身后,“现在,你是自己下跪,还是由我动手,将你打跪?”
聂青川:“……”
众人:“……”
什么人这是,不想活了?
出手伤了人家的手下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让聂青川少爷,在此等公共场合下跪?
这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稍稍正常一点的人,也不至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这聂家可是朝歌城数一数二的大门阀,最关键的是,这聂家家主曾经接受过女帝的召唤面见。
正是因为这一点。
从那以后,这聂家在朝歌城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哪怕那些皇族之人,也得给这聂家三分薄面。
按理讲,这种人谁都会敬而远之,结果……
竟然被人这般针对?
“呵呵……”
聂青川笑了,不失任何风度道:“刚才没有听清,你能够再重复一遍?”
他真的没有听见吗?
纯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他堂堂聂家少爷,惊人被人要求下跪?
所以,这也算是给陈阳一个机会,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自觉收回刚才所说的妄言。
聂青川并不认为,在这朝歌城,当真有人敢拿他如何。
正是因为此。
他聂青川,并没有因为陈阳展现出了强悍的实力,从而有任何的惊慌。
“没有重复的习惯。”
陈阳笑,而后几步向前,右手再次抬起,五指弯曲成爪,一把抓住了聂青川的脑袋,顺势一按,这位衣容华贵,尽显出尘气质的聂家公子,如同遭受泰山压顶,当即跪了下来。
砰!
更让人深感惊悚的是,就在聂青川双膝着地的瞬间,地板炸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