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长安街广场上。
先前似要撕裂长空的那一剑,才堪堪消散,虚空之上再次荡起了一抹骇人的波动,距离稍近的一座建筑,首遭其冲,当空炸裂而开。
等无尽的尘埃散尽。
清楚的可以看见,有两道身影在半空之中迅速冲撞。
强劲的波动,一圈圈荡开。
惊世骇俗!!
就好比两座山岳,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相互攻击。
“这,这他妈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感觉这天地,似乎都要被打崩了!”
周边一些人,倍感惊悚,相继连连后撤,生怕遭受到余波的牵连。-
这要是被席卷到,还能有命??
轰!
又是一道沉闷如雷的炸响,如同晨钟暮鼓,震荡人的耳膜。
乃至,整座中州城,似乎都跟着在微微颤动。
“就你等,也敢与我曹文动手?”
其中一方,正是从甘渊底部过来的曹文轩,一阵嘲讽过后,拳头举起,直接就轰杀了过去。
对方是一个青年与一个中年人联手。
青年手中的长剑早已崩裂,此时摊开五指,当即迎向了曹文轩的拳头,罡风猎猎,环绕耳旁。
“给我死!”曹文轩大吼。
哧!
这位青年神色骤变,下意识想要撤回。
曹文轩那看似随意的一拳,却如同裹挟灭世之威,连带着虚空一并贯穿。
“莫要说你们了,哪怕是曹玉峰来,我也能抬手镇压!”
轰隆隆!
拳印摧枯拉朽,欺身贴近。
“噗嗤……”
大面积血迹横空出世,正在急速退走的青年,硬生生被炸开了肉身。
左边整个肩胛骨,当即被洞穿。
血水飞溅的同时,前后透亮,直接被粉碎!
“你……”
旁边的中年人张大嘴巴,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正准备回援。
曹文轩五指张开,陡然下探。
一把抓住青年的脑袋,当空撕裂。
一时间,周围所有目睹之人,无不瞪大双眸,猛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他妈……”
“如此强悍的剑客,竟被这般轻而易举的扭断了脑袋?”
五指抓取。
浴血长空。
而那手拎断头的白衣身影,就这么于朗朗晴空的虚空之上横渡,说不上光芒万丈,但却称得上一句风姿卓越,世间罕见。
一头长发迎风飘扬。
灼灼大日照映之下,此时的曹文轩,如同一尊大罗金仙,深邃而又璀璨的双眸一张一合,仿佛连这万里苍穹都要被洞穿。
惊艳绝伦。
在此之前,他们所见过最惊世骇俗的年轻人,非陈阳莫属。
但,与眼前这人相比,哪怕是陈阳,恐怕也要为之暗淡失色。
“这,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以前似乎从未见过?”
不少人在惊觉震怖的同时,也是深感疑惑。
“就你们,拿什么跟我斗?”
曹文轩飘然落地,一手拎着滴血首级,一手背负身后,尽显无敌风采。
砰!
失去首级的中年人,轰然倒地。
而那中年人,迅速与其他两人汇合,面色惨白如纸,死死地盯着曹文轩。
“告诉我曹玉峰在哪,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曹文轩右手一甩,如同丢垃圾一样将脑袋丢到一边,在旁边一个手下的身上擦了擦血迹,悠然一笑,“否则,我曹文轩的手段,想必你们有所耳闻。”
“界珠,那是何等东西?你们竟想带着一走了之?是你们太天真了,还是当我们无能?”
“给你们一分钟考虑时间。”
待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曹文轩拿过自己的佩剑,就这么杵在地上,双手按住剑柄,气定神闲的扫了对方一眼。
“曹文轩!”
本名叫曹天泽的中年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怒吼道:“自古以来,天下至宝有缘者得之!界珠是我们偶然所得,身为同门,你却野蛮抢夺,肆无忌惮残杀同门。”
“你畜生不如!!”
“天下至宝,确实是有缘者得之!这界珠要是失落在外也就算了,既然被人带到了宗门,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这何尝不是我曹文轩的一种机缘呢?”
曹文轩丝毫不在意曹天泽的辱骂,慢条斯理的摊了摊手,“但凡界珠出现的地方,必有杀戮!不要说我们只是同门,哪怕是父子俩为了界珠自相残杀的也大有人在。”
“再说了,在玄天宗内,我们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两脉,就算没有界珠这件事,早晚也是要将你们屠戮殆尽的。”
“曹天泽,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曹天泽:“……”
对方句句不是人话,但此时此刻,他却无力反驳。
当一个人毫无做人的底线之后,着实是无懈可击。
“提醒一句,一分钟已过半,再不供出曹玉峰所在,我曹文轩的手段,定要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曹文轩杵了杵手中的长剑,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做梦!!”
曹天泽怒斥,“我们这一脉已经死光了,难不成,你认为我们还有何畏惧?”
“你休想得到界珠!”
“哎呀……”
曹天泽一脸遗憾的拍了拍大腿,“这一点,确实是我的错,早知如此,就应该留下一两人不杀,带过来威胁你们。”
“哈哈……”
“你……”
曹天泽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