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宗已灭??
这……
一下子,现场顿时变得骚动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金蚕宗非但有老祖坐镇,同样也有九宗门的一支队伍,前去支援。
可以说高手林立。
在如此庞大的阵势之下,放眼整个骊山江湖,有几人能攻破其山门?
更不要说剿灭了。
“他,他说谎!”
死寂沉沉的气氛当中,还是跪伏在地的金汉雄率先开口了,一边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朝着李匡大吼道:“李匡长老,即使是大凉龙雀又如何?”
“陈阳已死,这不过是他们狐假虎威的计谋罢了!”
“快将钟耀元这个老匹夫击杀了!”
言外之意。
这剑,是大凉龙雀没错,但并不能说明,动用这柄剑的人就是陈阳!
不得不说,这番话有几分道理。
本陷入嫉妒惶恐当中的李匡,也稍稍沉寂了下来不少,是啊,众所周知陈阳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现身?
呼!
一念至此,李匡顿时松了一口气,幽深的眼眸死死盯着钟耀元。
钟耀元也看着他,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似而非的笑。
“好你个老匹夫,竟敢在我们面前耍这种小把戏?”李匡怒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钟耀元摇头,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你们说说看,这一剑是谁发出来的?”
“与先前那一剑,是不是同一剑?”
“如果金蚕宗无恙,这一剑,又如何来到了这狼牙宗的?”
洋洋洒洒,连续三个问题,让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李匡,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与愕然。
这些,确实无法解释!
准确点说,解释是有,只是难以接受罢了。
难不成,陈阳真的还活着??
“李匡,莫要跟他废话,直接击杀!!”
金汉雄双眸噙血,一分钟都等不了,近乎疯狂的怒吼道:“先杀了他再说!”
他好歹是一宗之主。
却在自家的山门前,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剑穿胸,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唯有鲜血的绽放,才能让他稍稍好受一些!
嗡!
不等李匡有任何反应,那柄深深扎入门楼之上的大凉龙雀,陡然倒飞了过来,于虚空之上划过一条痕迹,直奔金汉雄。
咔哧!
再一次,于金汉雄的胸膛之上,贯穿而过。
血迹横飞的同时,大凉龙雀斜斜扎入了金汉雄眼前的地面之上。
轰!
金汉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鲜血狂涌不止,通体痉挛,想要挣扎着攀爬起来,余光却注意到李匡身后的主干道上,有一道身影正缓缓而来。
他一袭白衣,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把玩着一朵红花,神色淡漠如风。
有风袭来。
扬起他的发梢,衣袍鼓动。
当真是风姿卓越,轩盖如云!!
但落在金汉雄的眼里,却如同惊雷灌顶。
“真,真的是你……”
一句话尚未说完,金汉雄生机断绝,暴毙当场。
双眸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一向低调的狼牙宗,这次之所以公然跳出来搞事情,无非是认定陈阳死了,剩下的那些余孽不再有威胁。
结果……
都被骗了。
恐怕,又得死一大批人了。
随着金汉雄的暴毙,现场其余人,悉数注意到了那道正走来的身影。
白衣飘飘,气势非凡!
然,他们却如坠冰窟,一股突来的寒意,蚀骨锥心。
灼灼大日之下,却驱散不了萦绕于全场的那股阴寒之气。
宛如,死神的阴影正笼罩而来。
一旁的钟耀元却笑了,眯着一双眼道:“人在做,天在看,诸位走好。”
……
长生宗祖地。
以李天佑为首的九宗门之人,正裹挟着无尽的肃杀之气,登梯而行。
数百人的队伍,徐徐推进。
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现场的气氛,彻底凝固了起来,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之中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哎,这三个家伙着实是太孟浪了,堂堂九宗门,怎能不让你们求仁得仁。”
“这就是跟九宗门作对的下场!”
现场无数人感慨不已。
这九宗门,当年能起头灭了长生宗,并主宰骊山江湖半个世纪之久,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时此刻,不知你们作何感想?”
半个胸膛被马蹄踏碎的吴青松,此时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遍地的尸体,以及自己身上的伤势,冷冷道:“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吧。”
“从陈阳死去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应该龟缩起来不再冒头,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多废话?”杨虎瞥了他一眼。
吴青松逐渐挺起腰杆,有恃无恐,“年轻人,我这是在为你好。”
“教我做事?”
杨虎一双虎目顿时眯了起来,精芒闪烁,二话不说,手中的丈八蛇矛,自下而上撩起。
咔哧!
吴青松的一条手臂,齐根而断,高高抛飞出去的同时,血水喷溅。
“啊……”
吴青松足足慢了半拍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那切口整齐的断臂,整个人瘫软下去的同时,喉管里爆发出一阵凄惨的惨叫。
他何曾能想得到,在被数百人围困的情况下,这家伙不束手就擒也罢了,竟还敢对自己出手?
这……
非但是他,现场其余人,无不是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