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道水浪倾泻而下。
有人被拍在了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也有人凭空再生一阶。
看着站在原地,一脸欣喜与不可思议的秦浩,无数人垂涎欲滴,羡慕满满。
这小道士,昨天还是八阶,此刻却已经踏足十阶。
二十三岁的十阶拳师,这他妈!!
“不,不……”
而对于樊镇昆而言,这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屈辱,一双限布满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秦浩,嫉妒心爆棚的同时,心脏都要崩碎了。
他好难过,甚至是憋屈。
凭什么?
这究竟是凭什么??
陈阳拍了拍手,这也是秦浩根基足够深厚,否则他也无法做到在不伤根本的情况下,让人连跨两阶。
同样的事情,恐怕无法在第二个人身上复制。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杨虎嗤之以鼻道。
呼呼!
樊镇昆大口喘息,一张脸变了又变,来自周围一双双目光,让他如针芒在背,每一秒都是煎熬。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那个小道士?
长这么大,他一直生活在别人的赞扬与美言之中,不久的将来,必将爆发出璀璨的光辉,把樊家带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可现在……
有道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刻,他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躺在无数人眼前。
这种屈辱,难以承受。
“我不服!!”
樊镇昆再次大喊竭力的大喊道:“水浪是你发出的,其中有何分别,是否有倾向性,外人不得而知!”
嗯?
陈阳愣了愣,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天资卓越,这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臭道士?”樊镇昆双目赤红,疯狂的吼道:“可你,却一而再的给他机缘,无视我的存在,这如何让人服气?”
“还有,你为何都不肯现身见我一面,为什么非要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
啪!
陈阳抬起手,一个巴掌就这么隔空抽在了樊镇昆的脸上。
“牙尖嘴利有用的话,还用拳头做什么?”杨虎嘲讽,并调转船头,准备离开。
“不许走!!”
樊镇昆捂着脸大喊道:“给我一道机缘,不出五年,我一定会让你阳爷脸上有光。”
歇斯底里,铿锵有力,自信满满。
但在周围一众人看来,却是蛮横不讲理,无理取闹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老大需要你给他带来光彩?”
“还有,机缘给你,是你自己太垃圾了,接不住!还说什么天资卓越,我都替你害臊!”
杨虎看不下去了,这个小杂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樊镇昆:“……”
“我都主动开口了,于情于理,也得给我一道机缘吧?”樊镇昆咬了咬牙,继续坚持道。
杨虎:“……”
这他妈,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还纠缠起来了?
见那一叶轻舟即将隐没在云雾之中,樊镇昆疯了一样往前冲去,大吼道:“你阳爷算什么顶尖高手啊,就这种品德,你也是浪得虚名,我樊镇昆看不起你!”
唰!
无风起浪。
滔天的巨浪沿江而上,席卷上岸,打在了樊镇昆的身上,横飞七八米远,这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噗嗤……
鲜血狂喷,整个人狼狈不堪。
“最起码的教养,你还是要有的。”陈阳的话语,缓缓在江面上响起。
“啊!!”
樊镇昆疯狂的怒吼,双膝快走挪动,大喊道:“求,求你了,求你赐我一道机缘吧!我求你了,给你磕头了,难道还不行吗?”
众人愕然。
这家伙,刚才还气势汹汹,谁都不放在眼里,简直要狂到天上去了。
可这会儿,却又跪地恳求?
这不要脸的程度,简直了。
然而,那一片扁舟却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浓浓雨雾中。
待众人回过神,看着跪伏在地,睚眦欲裂的樊镇昆,一个个叹息不已,这家伙也是可怜,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江心岛上。
樊海军以及所有人樊家人,面色惨白如纸,一双眸子中充斥着极致的惊恐,还有不甘与屈辱,樊镇昆天资卓越,凭什么最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不赐下机缘就算了,还当众给了秦浩一阶修为,故此羞辱人吗?
“以大欺小,德不配位,你妄称大佬!你就算实力再强,我樊海军也看不起你!”樊海军死死地盯着陈阳消失方向,一脸怨毒的大喊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堂堂阳爷,是你有资格看不起的?”
秦岩嗤之以鼻道:“还有,阳爷也不超过三十岁,哪来的以大欺小?”
樊海军:“……”
不到三十岁?
这,这怎么可能??
秦岩仰头,略显感慨道:“昨日,他来我秦家赴宴,比我还小几岁。”
“他,才是真正的天资卓越。”
金陵江畔,陷入了一种死寂。
只剩下江浪拍击岸边的声音。
这位阳爷,他真的很年轻。
回到岸上。
樊镇昆失魂落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这场遭遇,无疑把他从天堂打落至地狱,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度昏厥,生不如死。
秦烈所关心的却是,这位阳爷,为何现身江南,并出现在自己的寿宴上?
他究竟只是路过,还是有目的?
还有,远处那些战船。
如果真是春季演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