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草你以为光凭这番夸奖之词就能让老巫婆欣然同意书呆妹和我交往?你到底想帮忙还是想搞破坏?具俊表拳头遮掩下的牙关咬得死紧,他忍了又忍,可最终还是冷声反驳道:“第一、她是有钱,但她从没说过自己是富家女。第二、性格开朗并不代表她不是孤儿。第三、无论哪个国家都没有法律规定一个人不可以既当老板又当打工者。第四、她爱装丑八怪又怎样?本少爷都没意见!哪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这“一二三四”犹如四柄绝世利剑般捅得金丝草血肉横飞!原本因长期劳累的苍白脸色更加青白灰败,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她唇边隐含一丝诡异的笑意,似凄苦又似释然。
空气似被凝结住一样,屋内变得死寂一片,本就不太和谐的局面更显紧绷,众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投向了两位对战的主角身上。
姜熙淑专注地观察简洁的表情,可惜看不出任何确切的信息。啧,这丫头究竟是有人暗中扶植还是自力更生?是防得太严实还是真的无料可查?真是疑云重重啊,看来有必要找些专业的私家侦探了,自家笨保镖连拍个照都会撞树撞到晕!
简洁突兀地起身去倒了几杯水,以晚辈之礼用双手把两杯凉白开放到姜熙淑和具俊熙面前,再单手递给金丝草一杯,微笑道:“说了这么多话你不渴吗?”
“我、我不渴。”金丝草讪讪地伸手推拒,却见简洁率先缩回手喝了一口,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意味深长地笑叹道,“呵呵,这年头好人难做啊,不如不做。”
姜熙淑颇感兴味地扬了扬眉眼,这面子撂得够狠啊!
简洁眸光流转间与姜熙淑探究的眼神对上,停顿三秒,继而淡然笑道:“感冒应该多喝白开水,对吧?”不等姜熙淑有所反应,她已背对众人把唯一的一杯开水粗鲁地凑到具俊表嘴边,小瞪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某对搭档也暗瞪具俊表:就是o紧补充口水吧你!要是能暴露身份还用得着你多话?!
我维护她也不行啊!具俊表委屈地撅了撅嘴,气乎乎地放下水杯,抱胸撇头尽情生气,尹智厚却悄悄给了他一个温暖而鼓励的治愈系眼神,他大少爷的心情这才有一mī_mī好转。
看来俊表被这丫头吃得死死的?姜熙淑抑邹铁不成钢的憋屈心情,继续刚才的话题:“简洁秀,不知令尊令堂何时?”
“我四岁那年父母因交通事故去世了。”简洁平静的语气犹如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姜熙淑顺口追问:“哦,是吗?那你——”
“是个人就不会拿父母的生死开玩笑!你说,我会拿你和爸爸的生死去骗人吗?”气头上的具俊表逮谁呛谁,不但截住母亲的话头甚至连敬语都欠奉!
不肖子!这下姜熙淑气得眼都红了,不过她毕竟出身名门,自然不会在晚辈面前失了礼数,所以她及时表达了歉意和怜惜之情:“抱歉,是我失礼了。俊表,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简洁秀这些年来无依无靠日子过得一定很辛苦,难道不是?”
“多谢姜会长关心,陈年往事不值一提,再说能熬过来的苦算不得真正的苦,好在我年轻,还熬得起。”简洁淡然一笑,昨日种种仿如风过水无痕般激不起她一丁点儿的谈兴。
姜熙淑言不由衷地笑赞道:“你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哪里,您过奖了。”简洁更加淡然地摇了摇头,大有看透红尘凡事虚空的出世样儿,落在某对搭档眼里就俩字能形容:死相!
由于简洁这招“如封似闭”的太极耍得太成功,以致于自持身份的姜熙淑无法追问下去,于是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又莫名低落了。
简洁看了看垂头埋脑如鸵鸟的金丝草,再瞟了瞟身旁的黑面神,突然扯开唇角嗤笑一声,像要调戏到底般学起姜熙淑的习惯动作,傲慢地朝具俊表偏了偏脸,用中文问道:“你们,面对面——谈过了?”
具俊表的幽深黑眸直直迎上她的视线,为免某人听不懂他故意用韩语回答,虽轻声细语却堪比重誓:“jane,对于感情的事我绝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站在你的身旁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
“嗯,以你的单细胞思维方式,我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懂,可惜某人任凭别人如何解释都不愿懂。”简洁当着生产者的面直言不讳地评价了其产品,顺便讽刺一下金丝草:你既知爱而不得的痛,善良如你又怎么忍心让尹智厚同尝这种痛?
可转念一想她又深感无力,这棵脑容量偏小的小草未必能听懂吧,否则今天岂会来趟这潭混水?唉,就算你想成全爱而不得的前男友,那也不必如此牺牲自己的形象吧?好心办坏事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骂你吧,你是好心,夸你吧,除非想把自己活活屈死!一句话:碰上脑回路不一样的人真能愁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猫了个咪!差点抽得更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