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卫兵来报,“启禀王爷,后面的粮草走水了。”
岳正阳直起身子,“快去灭火!走,本相去瞧瞧。”
高风闻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不一会儿,那笑意越来越盛,竟是渐渐地笑出声来!“平王!哈哈!你没想到吧?我们的人竟然是提前动手了!”说完,看向一旁的老者,“老宋,看到了没?咱们的人定然是知道事情败露,所以才会提前动手了!”
那老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应该是如此。”
而端坐在上位的元熙和静依则是挑了挑眉,脸上并没有高风期望看到的惊慌、恼怒之色!
晴天走了两步到了高风身侧道:“啧啧,你还真是蠢!竟是真的以为你们的人得手了?你也不想想,王爷和王妃能想到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就想不到你会派人来烧粮草?”
高风听了一惊,霎时便明白了过来,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你,你”他用手指着平王,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是故意引我们的人出手的?”
元熙扬眉一笑,“不如此,怎么才能将你的人彻底地铲除?本王又怎么知道,除了你,这平秋县其它的蛀虫呢?”
高风闻言,顿时瘫软在了地上!而他身旁的老宋,早已是万念倶灰,昏死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风喃喃道:“不会的!主子不会败给你的,不会的!”
元熙冷笑一声,“你说不会?你的主子不是明王,而是皇后吧?”
高风眼珠一跳,“你说什么?”
“高风,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的主子会耍心计吗?现在,你倒是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如何坦白交待,以求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高风面如死灰,“呵呵!平王,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是如此的细腻敏锐!也罢,既是栽了,我高风也认了!只是能否让我高风死个明白?你们是如何认定就是我偷偷挪走了那四个粮仓里的粮食的?”
“很简单!”静依笑道:“记得当初岳世子便提到,这四座粮仓怎么会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搬空?在这平秋县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猛的一听,似乎说的是在平秋县家大势大的孙家。可是孙家到底只有孙主簿一人为官,即便是在民间有着惊人的力量,可是在县衙,他比起你高县令来,可是差了远了吧!”
静依看着高风有些了然的样子,又道:“这不过是其一。其二,便是查抄孙府时,所有的家产加起来,也不及那四座粮仓的十分之一,那他们吞没的那些粮食去了何处?”
高风不服气道:“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会将这些送到中书令那里,或者是送给晋王?”
“的确!我们也想过这个。可是高风,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如何将那四座粮仓搬空的?仅凭那些个地痞无赖?还有,那孙家父子,承认自己在平秋县仗势欺人,那孙主簿也承认自己私挪了府银,可是却没有一人承认曾偷盗了粮仓的粮食!高风,他们即便是不认罪,就凭着前面的几条,也足以致死,又何苦还要抵死苦撑,拒不认罪呢?”
高风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倒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一层。”
“没错,你以为他们抵死不认,不过就是为了护住自己的主子,或者是护住封城的孙中书令!也正好以此来给我们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孙家父子的背后还有一双幕后黑手,而这双黑手,则是在你的刻意提醒下,让我们以为是封城的孙中书令!你想借我们的手除去他!除去晋王在封城的这颗暗棋!高风,本王妃说的对是不对?”
高风双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了静依,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的确如此!这平王妃分析的句句在理,清晰透彻!他当初也的确是这样想,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竟是全都被这小王妃给识破了!
静依又道,“高风,其实本王妃当时对你也只是略有怀疑!毕竟当初初到平秋县时,你留给本王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本王妃一直以为你是一名勤政爱民的好官,因为没有门路,所以才屈居于这小小的平秋县!却是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狼心狗肺!你身为平秋县的父母官,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平秋县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敝体,流离失所,而不管不顾!最可恨的是,你竟然还刻意煽动难民全部涌往了封城!你意欲何为?”
面对静依的厉声指责,高风却只是苦笑了几声,并不争辩!平王妃骂的对!自己的确是没有尽到一名父母官应当尽的职责!自己一心只为主子卖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静依见高风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更是来气,怒道:“你的主子是皇后又如何?她身分尊贵又如何?你以为你落到了这步田地,他还会来救你不成?想想被你害得活活饿死的那些百姓!想想那样无家可归的孩子!你心如何能安?夜里,你就不怕自己被恶鬼缠身,前来找你索命吗?”
静依的话字字诛心!却是让高风苦笑连连!“我无愧!我忠于自己的主子有何错?我一心为了主子的大业,牺牲了大好的前程,窝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何错?历来这储位之争,便是惨忍无比!没有血肉铺垫的台阶,哪一个能坐上那高高的龙椅?你现在这般的指责于我,可是你为何不想想你身边的平王又比我,比我的主子好到了哪里去?本来我还弄不明白,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这整个大渊的粮价突然暴涨,平王爷,怕都是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