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听到门铃声急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她穿着素色的单衣,欣喜地打开了门,“琛,你终于来了?”
叶名琛有一刻的恍惚,仿佛这该是是多年后相遇后开始的幸福一天,可是没有任何行李的他却觉得肩膀上沉重得负荷不了米苏的一双手臂。蒲璩奀伤
叶名琛明显的抗拒让米苏识趣地放开他的肩膀。
“路上辛苦了,我去帮你倒水。”米苏莞尔一笑,就要去进厨房。
叶名琛伸手拦住了她,“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来收集证据,你之前说有电话录音以及邻居证词,方便拿出来看一下吗?”
叶名璜事公办的口吻是米苏始料不及的,顿了一下才道,“好,你等一下。”
叶名琛反复听着录音,紧锁着眉,米苏坐在旁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只有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
米苏攥紧了手一下,目光却不经意地看到叶名琛多年不曾换过的钱夹,她还记得他们的合照一直放到其中。
叶名琛正要伸手拿过,米苏已经打开了钱夹。
米苏看着尹云歌的照片笑了。
叶名琛拿了过去放了回去,“我还要赶今天晚上的飞机,所以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
“你说这些是在提醒着我什么吗?”米苏咬着牙看着叶名琛。
叶名琛的目光中已无波澜,只是眉间还是不自觉地簇在了一起。
叶名琛无意惹恼米苏,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线,更何况,他现在越来越不能确定米苏对自己影响,或者说不能确定尹云歌对自己的影响了。
“琛,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米苏的话语软了下来,她忽然张手抱住叶名琛的脖颈,她鲜少女孩的姿态,以前也是,只有与叶名琛独处的时候才会有的亲昵自然。
叶名琛的思绪在拼命挣扎着,他的不确定确实有很多,然而他最终还是放开了米苏了双手,如果在机场他还有片刻犹豫,那么现在他确实做出了决定。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早就不是了。
米苏怔然地看着他,她一直自信只要她转过身,他就会站在原地,只是他不知道他在原地三尺以下,根却被盘根错节地缠绕上了。
要米苏选择退出吗?
不,她是不会退出的。
“阿苏,你在干什么?”叶名棂本没有想到米苏竟从茶几上的水果拼盘上拿出了水果刀。
米苏拿着刀静静地笑着,“你终于决定不再对我优柔寡断了,是吗?”
“你把刀放下!”叶名琛站起身来。
米苏却像不解地孩子一样看着叶名琛,“她有什么好?”
“阿苏……”叶名琛上前一步想要从米苏的手上夺下刀。
“你闭嘴,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米苏却退了一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回答我!”
“咳咳咳……”米苏忽然大声地咳了起来,最后手上的刀也掉在地上。
米苏骤然倒下,叶名杼然无措,连忙抱起了米苏,到此时叶名琛才感受到米苏的身体瘦弱得可怕。
叶名琛没有赶上最早班的返程飞机,米苏吸着纯氧躺在卧室里,叶名璺顾着米苏住了三年的处所,终究开始悔不当初。
米苏在三年前诊断出肾脏衰竭,她不声不响的离开仅仅是不想连累自己,三年间,她做了肾脏移植手术,因为没有监护人,她与主治医师文森特结婚,肾脏移植手术才得以施展,然而手术成功后,暴力婚姻又一度让她这样心里强大的女人走到崩溃的地步,很长时间里只能靠安眠药度日。
这些布满荆棘的过去现如今化成荆条抽打在叶名琛的心上。
“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叶名琛面对着一张惨白脸的米苏被内疚纠缠着。
米苏扯了一个笑出来,“告诉你,有意义吗?”
她伸手指指叶名琛的心脏,“你连这里都换人了。”
叶名琛皱紧的眉像在下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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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也许处理完米苏离婚的事情,他们就真的断了也说不定啊。”相思沫被尹云歌叫了出来,她的耳根早就习惯尹云歌三句不离叶名琛的节奏,只不过今天的节奏有点慢,相思沫看着尹云歌,总觉得她哪里有点不对劲。
“不确定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多?”尹云歌叹了声气,最终沉下眼。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相思沫说者无心却看着尹云歌沉下的眼越发没有精气神。
“云歌,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相思沫有点不习惯尹云歌没有气势的模样。
“没有,确实是我自找的。”尹云歌吐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完全放弃。
“别说我了,你工作事情怎么样了?”尹云歌难得一个休息日碰到相思沫,她也知道相思沫刚刚走出失恋的阴影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只是作为朋友她关心的力度始终不够。
“呵,都知道关心我了啊,我的工作嘛,面前强强,实习期让我混过去了,不过明天开始接受军事训练,看来只能等我回来再去看看尹伯父了。”相思沫一连串地说完。
“军事训练?”尹云歌到是不解地皱了下眉,“在哪?”
“西山军区的后勤基地。”相思沫眉毛一挑地道。
尹云歌却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熟悉,好像从哪里听过。
“想想都觉得变态,这都什么天了,碎了一个鸡蛋在路上一会就成荷包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