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采宁真的爱上了白子庭的话,怎么可能……会给他写贺卡?估计会在之前见面的时候,就跟他摊牌了吧?
但她从来没将分手两字说出来,她的眼神,是失望的、痛苦的、讽刺的。
顾狂烯的心一阵阵的疼痛,他猛然地站了起来,但刚刚喝了半瓶酒,显得有些头轻脚重。
他拿过手机打了老张的电话。
“老张,时小姐……有没有在酒店?”
“在的,顾先生,您有事吗?”老张淡淡地问道,啧,这男人是不是要去向时采宁求原谅啦?现在的小年轻恋爱真的与众不同呢!
“我马上过去一趟!”
顾狂烯挂了电话,也顾不得换掉身上还沾着血的衣服,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夏末的夜,还是那般的炎热,风夹着闷气吹来,还有着淡淡的夜来香的味道。
残月如勾,华灯璀璨,顾狂烯坐在车子里,路灯的光芒打了下来,车子的飞速前进,令他的脸时暗时明。
二十多分钟之后,顾狂烯的车子停在了宁云大酒店的停车场里。
他迅速地上到了时采宁所在的楼层,老张已不在了,估计去休息了。
顾狂烯站在房门前,他的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里面还放着时采宁送给他的那张音乐卡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他愤怒不已,然而深深一想,白子庭的话太奇怪了,他应该好好地问清楚,平心静气地问清楚!
顾狂烯调整了情绪之后,人已平静了很多,他抬起了手去敲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然而,他连敲了十几下,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采宁,快开门!”顾狂烯憋红了脸,敲了好几分钟,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咚咚咚——
顾狂烯一拳砸在了门上,时采宁真的不屑给他开门了?
“先生,您好,这一房的客人在之前就退了房,请你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了。”一位侍者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说道。
顾狂烯顿时似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全身都冷透了。
“你说什么?客人退房了?”
他眼神阴鸷至极,猛然地揪住了侍者的衣领。
那位侍者哪里见过这样的客人,吓得连忙应道:“是啊……在二十分钟之前客人就退房了,我现在……是来打扫卫生的!”
顾狂烯猛然地松开了侍者的衣领,马上打电话给老张。
然而老张的电话,却关机了。
“该死!”顾狂烯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紧握着拳头走进了电梯,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时采宁竟然退房了?他知道自己要过来了,所以不愿意见他一面?
顾狂烯靠在电梯上,太阳穴突突地狂跳着,心里又闷又痛,似有千斤大石压在上面,令他呼吸都难以顺畅。
他走到了酒店大堂里,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寻找着时采宁曾经走过的足迹。
顾狂烯坐回到了车子里,一边抽烟一边给白子庭打电话,但是对方依旧是无法接通。
“白子庭,你真是太好了!”顾狂烯炸毛了!